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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REKISHI

邹远早就知道他的直系学长张佳乐在和他的另一个直系学长孙哲平谈恋爱,同时还在经营情侣网黄账号。 一开始邹远对张佳乐那是天地可鉴的喜欢学长的画喜欢学长的艺术,但人一旦留心就会发现生活中许多以前未曾发觉的事,就像学校里不只有麻雀一种鸟,就像在网上搜学长的游戏角色名时大数据把学长经营的账号推到他的脸上,邹远只能按下自己的下半身告诉自己没事的。在百花工作室看到学长画了一堆情趣内衣,邹远只能按下自己的下半身告诉自己没事的,又不是作品集要做这个嘛。 时缝张佳乐再一次说自己去H市考察,邹远和唐昊负责工作室的卫生,唐昊注意到邹远拿起一堆草稿纸就不动了便走过去看,一打眼就望到了一件露骨衣服的草稿和邹远开始发红的耳尖。 这么纯情?唐昊心里想:他不是知道张佳乐在做网黄吗? 唐昊曾故意问邹远知道张佳乐有什么私人账号吗,他想关注,邹远支支吾吾说没有吧——那就是有了,唐昊知道了邹远也知道张佳乐那个放在明面上的秘密。 唐昊也是张佳乐的直系学弟,长得像搞体育的——也确实他们和其他学校搞篮球联赛全靠唐昊出力不至于输得太惨。他如同邹远,也对张佳乐的画张佳乐的艺术表示肯定,只是唐昊不搞个人崇拜——他自己认为。他只是认为在张佳乐手底下做事能学到东西才来的。并且他知道张佳乐在做网黄,唐昊也是人间不直还有一些四字母倾向,张佳乐和孙哲平为嘉世那些成人用品做的推广视频早就看得他也按下自己的下半身。 估计早把张佳乐的裸体视频看个八百遍了现在害羞什么。唐昊伸手从邹远手上拿走草稿。 “哎哎,别、别瞎看啊。”邹远去拦截,但拦不过擅长打篮板球的唐昊。唐昊在空中就看清了这套衣服完好的布料不多,用也是多用蕾丝制造朦胧感。忍不住的,他想象张佳乐穿上的样子。 这么一个晃神就被邹远抢了球:“别偷看乐哥的东西!”邹远像是生气般脸红,他把纸夹进文件夹里。 “他作品集不做这个吗?”唐昊收拾一堆纸样问。 “啊?应该不会吧。”邹远不扭头不转身只是擦着本来就很光滑的桌子。 就这样两人其实都在期待张佳乐把这件衣服做出来,直到张佳乐考完研这张草稿也依然是草稿——直到他的作品集真的完成的那一刻。 “解放了!”张佳乐按下保存快捷键站起来欢呼。 在工作室另外两人的鼓掌和道喜后张佳乐一脸严肃:“其实我要坦白,百花工作室的最初目的和最终目的都不是作品集,虽然做了四个成衣系列都快让我厌恶做衣服了,但有件事我一定要做。”他摸向那个填满设想的文件夹。 难道是……邹远小心看了一眼唐昊,唐昊眼神肯定他。 “锵锵!”他展示出那个蕾丝为主的内衣:“不知道你们对情趣内衣的接受度有多少但是百花之后的工作方向会转移到这方面,你们要是想走的话……”张佳乐扫过两人的脸,发现二人表情都十分平静还不如说给他们带了西湖醋鱼赶紧吃那时候的波动大。 “不好看吗?”张佳乐想虽然是之前画的但是也没有那么不堪吧。 “啊、哦!好看啊蕾丝很梦幻啊。”邹远反应过来鼓掌。 “但是大货蕾丝很难做吧。”唐昊从务实角度提出疑问。 “嗯,确实是个问题,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张佳乐推出人台已经比划上了,转念一想这么远的距离两人都没靠近,难道说? “你们不会早已经知道了吧。” 惊觉张佳乐如此敏感外邹远坦白了之前看到草稿的事:“乐哥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哎,这有啥啊,只是少了点惊喜,我真的很想看你们害羞脸红的样子,特别是唐昊。”他低眼摸着人台嘴里就这么轻飘飘地调戏唐昊。 唐昊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只说他不会脸红的。 离开工作室后邹远说他才不信:“乐哥穿上以后你肯定脸红。” “爱信不信。”唐昊回他。

张佳乐手快,很快一件样衣就穿上来了,他对镜拍了几张发在账号上想问问意见,反响很不错,可惜看他的账号了多少小头控制大头的除了好色情外说不出其他更有建设意见的话了。 他穿着衣服大咧咧躺在工作室的沙发上敲开叶修的对话框发送图片。 终于做出来了啊。 嗯哼,怎么样寄给你穿试试,咱俩体型差不多吧。张佳乐思考了一下反正个头一样,甚至他平时爱穿带跟的,厚底的鞋有时候看起来比叶修还高点。 这算找我做推广吗,哥很贵的! 呸!给你穿穿回头记得还我!张佳乐手机一扔跪坐起来脱衣服,恰巧工作室们咔嚓一声开了。 唐昊本来低头看着手机,一步撞上邹远:“怎么不走了?”他抬头一看,张佳乐穿着那件只存在草稿里的衣服半跪在沙发上:蕾丝挂脖解开搭在肩头,胸前本来就起不到什么遮挡的作用的蕾丝胸罩的部件也松松垮垮。本人倒是没什么自觉还挥手招呼人说你们来了。手一挥挡胸一落哎呀一声。 唐昊不知道邹远看到没——他看到邹远已经抿嘴闭上眼睛。反正他看到了张佳乐乳头的颜色,正常男人的颜色啊,没什么特别的——怎么和视频里的不一样,视频P了。笨啊,我抹了东西啊。张佳乐回他:还有P了。 邹远再睁开眼的时候张佳乐已经穿戴整齐打包快递了。他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 “别拍了,本来就很红。”唐昊已经坐在位置上。 “那怎么了……”邹远嘀咕着望向唐昊歪了歪头凑到他桌子前俯身对他说:“你的脸也很红啊!”

为了你我真的付出很多!张佳乐打字给叶修。 又怎么了? 啊啊啊啊啊脱衣服的时候被工作室学弟们看见了!张佳乐虽然看起来脸上毫无变化实际上也是会害羞的! 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叶修乐呵呵打字:毕竟你刚见了我就掀衣服,晚上就和我上床了。 这很不一样吧!总之为了这套衣服能顺利诞生你也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己啊! 这就要要我命了? 帮我找模特就不要你的命。 嗻,不知道大人想要什么样的模特? 呃,壮实一点的?他抬头看向正在说话的邹远唐昊二人,唐昊挺实的但离壮还有点距离。他看到学校墙上有人抓拍的唐昊打篮球时露出的腹肌是挺不错,但是这照片没多久就被唐昊要求撤稿了。看来很注重身体隐私不一定会答应做模特啊。张佳乐点点头继续看向和叶修的对话。 微臣发现有一人堪当大任且就在大人身边。叶修回复。 谁啊? 孙哲平呗。叶修回他。 张佳乐想要发布六点讲话,快速敲击屏幕发送:我要是能让大孙穿就不问你了! 哦~咋了,他害羞了。 办签证呢他,总之他不行! 孙哲平回B市了,他接到了学校的offer确实要办签证,但办签证并不用回户口所在地只是他想最后一段时间陪陪家人。 “又不是以后不回来了。”张佳乐嘀咕他。 “过段时间我也回来陪你。”孙哲平好似叛逆一人但和张佳乐一样他也是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一些看似不在乎的表现——还真的是对其他人没什么特别的意见。他搂着张佳乐肩头:“回去给你整点百花的资金啊,你考的是H市的学校吧,干脆租嘉世附近怎么样。” “行吧行吧!”张佳乐靠在人怀里闭上眼。 叶修咂摸出点味道也不纠结孙哲平了:好吧!我给你介绍老韩吧。 张佳乐在记忆库搜索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上次也是从叶修嘴里说出来的:大漠孤烟? 对,就他,够不够型男。没老孙那么多肉,不过他玩bdsm的肌肉多容易把人抽死。叶修开玩笑式地补了后面一句。 张佳乐冷笑:一点不好笑。他切屏出去搜索,确实精壮带肌肉型就是…… 是不是很多人找老韩玩警察扮演啊。 叶修一愣:不知道,干什么你想约他?他摸了摸下巴思考自己和张佳乐玩这个,想象张佳乐穿制服的样子——有点不错。 不是,只是看他的气质很契合警匪片。 叶修大笑回了他三个大拇指:原来你也会说人坏话。 什么坏话!这是有感而发!

韩文清突然收到叶修的消息:老韩,三围腿围脖子围报一下。 韩文清发送问号:你们应该有我的数据吧。 霸图bdsm体验馆,您的放松解压好去处,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当中,欢迎新老顾客垂询! 韩文清算圈子内有名的dom,使用的工具自然也是好的,大部分是从嘉世定制打上了韩文清的名字,更别说近期要开体验馆重新订了一大批东西,韩文清的数据在嘉世那应该是最新的——甚至叶修还特地跑去出了个差交流了下技艺被韩文清评价:只顾着爽了。 你给嘉世的是嘉世的,我有个朋友在做衣服想找你试试衣服,不得量身定制啊要你授权。 百花缭乱?韩文清一想发出一个人名。 这也猜的到?老谋深算。叶修配了几个鼓掌表情。 韩文清感觉这人在骂他但也懒得理:网上见过有人转发他的样衣,我有兴趣你直接给他数据吧,地址还是原来的那个,没事我就下线了。说完韩文清头像灰了。 跑得真快!叶修感叹,从客户文件夹里发送韩文清的资料给张佳乐,第二天张佳乐搬出穿在人台身上多余的一件开始放量,放着放着发现自己留少了开始思考要不要重做一件,这时他收到了叶修给他拍摄的内衣图,一张拍立得质感的照片。 张佳乐定位针一插布料一搭,瞄了一眼便打字:你不能把腰挺直了吗,还有把烟掐了别把我蕾丝点着了!——好贵一米呢! 张佳乐没认出来但苏沐秋来看的话一定会说“这不是咱家沙发吗”,叶修松松垮垮地穿着这套蕾丝为主的内衣拿着根烟坐在他和苏家兄妹三人共同有拥有的墨绿色沙发上——挂在靠背上堆在扶手边还有一些衣物只有屁股挨着的地方是赶干净的。像是工作一天到家了直接脱下外衣露出里面拍下的这张照片的公司职员,指间夹着一点火星子放在膝头更显疲态。拍摄者站着他坐着,不高的俯视角正好能窥探见他弓着腰被蕾丝欲盖弥彰的乳头。放在地铁上会被吐槽的岔腿坐姿,洁白的蕾丝内裤可兜不住,珊瑚礁间探出半根裸胸鳝来打招呼。 张佳乐能挑出很多刺,丝带没系好蕾丝都皱了三点好像遮了但又全漏了,一点没有设计者初心的被包裹的精致感!但他就是盯着叶修望着镜头的眼睛看,透过噪点看着双含笑又疲惫的眼睛。 咳咳,虽然只需要打字但他清清嗓子继续打字:但还可以吧!可以留着宣发的时候备用。 呵呵多谢留用~叶修回复他。

非著名论坛脸粉粉上就“一叶之秋何日更新?”“是不是上岸了?”“能不能别一直更嘉世的图了发点别的给我看呢?”“气冲云水你为什么要走!”开了八百个楼,这些都是日经贴了最近的热门贴应该是“双花分手了?”“谁存了双花的视频?”“分手就分手都不更新了什么意思?”“百花缭乱真的要做情趣内衣了?还挺好看”等等。 一叶之秋只要拍好嘉世的图其他随缘,别人无论怎么发你再不更新我的几把就要枯萎了也巍然不动。落花狼藉是真的上岸了账号不更新了但是百花缭乱没有只是百花缭乱的主人在做的别的事,张佳乐一直在为他的开山首衣努力奋斗。 张佳乐在做最后一版胚样——他搬来嘉世后不久便收到了韩文清的好友申请,手忙脚乱通过开屏就是几张韩文清饱满肌肉撑起蕾丝的照片。他看着紧绷的蕾丝思考自己真的涵盖做肌肉人群吗,还是专注薄肌和没肌肉市场呢?蕾丝和肌肉的冲击力真大啊! 叶修看他端起水杯放下水杯愣是没喝一口问他怎么了,张佳乐手机一转叶修哈哈笑:“我觉得挺合适!老韩回你了密密麻麻说什么呢你看看。” “哦,我看看。” 这一看就是不停的修改,韩文清针对衣服提了很多意见,主要是舒适度上的,胸围束腰放宽脖子系带太细在一些情况下容易受伤一类问题,前两个张佳乐还能思考最后这个,他看着又在试穿他衣服的叶修,脖颈上挂着的细丝带如果谁坏心眼拉扯一下——是挺危险。 张佳乐努力奋斗也得休息,在工作室踱步顺便回远在K市的邹远唐昊消息时正巧看到叶修在看论坛,正巧看到问他什么时候更新的帖子。叶修是个做好嘉世工作排第一的人其他的私人账号干了也不管,张佳乐不是,他还得靠这个赚钱呢! “一家老小指着我养呢!”他抓住叶修的肩膀要求合拍更新的时候说。 “哪来的一家老小?”叶修本意是上论坛看看投放的头图广告,谁知道要把自己搭进去。 “工作室打工的邹远唐昊我是要发钱的,还有百花现在的场地要付租金呢!” “工资啊……这个没法帮你但是场地资金你可以……”叶修话没说完那边苏沐秋大喊:“不要肉偿!” 叶修的目光从苏沐秋那里收来看向张佳乐,张佳乐的目光从苏沐秋那里收来看向叶修:“快和我拍!” “行行,我准备一下。”叶修夹着尾巴出去了。 “有什么好准备的。”张佳乐嘀咕他,又突然恍然大悟:“你要买伟哥!” “没润滑没套了啊。”叶修被质疑性能力十分无奈。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张佳乐大喊去家里拍,叶修也不管人看没看到比了个ok的手势在嘉世对面兴欣买完东西拎着袋子脚一转弯提前下班了。 他在外面晃悠悠解决完一支烟才到家,张佳乐已经在摆机位了。 叶修看着张佳乐穿着他紧赶慢赶做出来的样衣轻佻地吹了个走形的口哨,张佳乐手搭在摄影机上无奈看他:“不会吹口哨就别学人吹。快点的快点的。”又一手提了提腿环一手推叶修上沙发。 “就在这?”叶修嘴上打着问号实际上顺从躺在沙发那一堆衣服上。 “就在这!”张佳乐一手从叶修裤裆里掏出凶器,一手按在叶修胸口俯身,本来就堪堪只能被称作两道的胸罩随着动作露出他们遮挡的两点。 叶修和乳头眼对眼也不说啥了,掏出润滑往张佳乐屁股沟上挤——好贴心的设计,前面还欲盖弥彰一下后面就是门户大开方便大家做一些进家门的事。叶修两手托着身上人的屁股蛋子一边一根手指挤进屁股穴里开荒,张佳乐也顺着他把胸口递到叶修嘴边。叶修先是隔着蕾丝吮吸,又是舌头一探乳头本尊亲切对话。张佳乐一只手手还握着叶修的大凶器上下摆弄着另一只也捏弄着叶修的胸肌——聊胜于无吧。 张佳乐有些不满:“你不能练练?”说着又使劲捏了捏。 叶修含糊不清地说:“由奢入俭难,您凑活凑活吧。”张佳乐知道他在讲孙哲平那雄伟的大胸肌不满地使劲捏了他的几把换来一声“哎呦”和故意咬他乳头。 “嘶,你故意的吧,我乳头还没买保险呢!” “哪有保这个的保险。”此时叶修还不知道日后真的有家叫雷霆的保险公司推出了乳头险,现在的他低眼一看这蕾丝内裤被张佳乐的东西撑起来蹭的他衣服颜色深了一小片——多亏他手指熟练按压张佳乐的敏感肉。 张佳乐屁股蛋子一凉,叶修撒了手去够袋子里的安全套,张佳乐向后一压屁股缝夹住他几把。 “不戴套啊?”叶修问。 “没打钱不用。”张佳乐特别理直气壮把着叶修的家伙什就坐下去了,给出的理由好像也像那么回事,但后期还是被叶修加上一句大家别学他,记得戴套啊。 张佳乐一口气吃到底非常满足仰头发出叹谓的呻吟,展现哪怕戴了项环也不显短的脖子,叶修感受张佳乐里面一如既往的潮湿温热又感觉这人在故意夹他,手指一勾挂脖那个小圆环拉下张佳乐和他接吻。 他一手探下去把张佳乐立起的东西从内裤里解放一手扯掉张佳乐的发绳按在他的脖颈后摩挲着,自从韩文清提了问题后挂脖就换成了宽丝带加蕾丝确实很安全不然叶修也不会贸然去拉。 张佳乐还是老毛病,接吻的时候鼻子好似停止工作只会从相方的嘴里掠夺,明明发起接吻的是叶修倒是张佳乐嘬得更狠。叶修没有按照接吻的约定俗成闭眼反而一直看着张佳乐陶醉的表情,憋红的脸。张佳乐被他摸的后颈发毛,睁眼瞪他却没想到这人一直看着自己吓了一跳一时间忘了嘬人。 叶修也没想到这人会突然睁眼也吓了一跳,无法被拍摄下来的情愫在两人间传递。 还是叶修先反应过来从一堆衣服上做起来捧起张佳乐的脸吻得更深了,让张佳乐下意识闭上眼去推开叶修,但叶修虽然没有可以被称作网红经典的胸肌但也是可靠的胸膛,张佳乐推不动只能夹屁股,叶修的几把也挺坚硬的。平时夹一下就嘶嘶哈哈的是在骗人是吗!张佳乐心想。 叶修着重于在嘴上强奸张佳乐,两人身下的交合倒显得多余。 随着叶修侵略性的前倾张佳乐如同练舞室里热身的人随着下腰,叶修早就发现张佳乐竟然身体很柔韧——在他躺在床上以各种奇怪角度踹他的时候。现在比他们第一次做要贴合得更紧密比古斯塔夫画得更融为一体,张佳乐要是知道这个形容就要说人家亲得不像要人命一样啊。 现在叶修和张佳乐像甜甜圈的淋酱和胚子,无论是结合度还是形状。 张佳乐一个脱力跌坐在沙发上,叶修顺势压上,很难想象两人从沙发一头亲到另一头。张佳乐使劲拍击他的背,叶修终于松了口,身下人大喘几口气说:“压着头发了!” “抱歉抱歉。”叶修笑笑就这拥抱的姿势颠了下张佳乐把他的头发解救出来。 张佳乐呲牙咧嘴挂在叶修身上啃他,使劲收缩了屁股。 “哎呦,疼。”不知道叶修说的哪里。刚才没起一点作用的下半身突然想起自己还在上班,发动攻击把张佳乐顶回沙发上。 “哎、啊!” 两人下面泡了很久进出十分通畅,叶修节奏都快了,两人在交合里爽快的缴械了。 叶修拔出自己的东西贴在张佳乐同样软下的肉虫上,一手裹住两根捏了起来。张佳乐躺在扶手上缓神,换了个姿势侧躺下来,屁股里的东西随着动作流到沙发上。他想自己刚才确实好像下腰到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程度,现在还能想起发梢略过脚心的感觉。脑子都要掉出去了,嗯,叶修嘴巴吸力那么强我脑子估计还掉不出去——人在放空的时候就是想的很奇怪。他眯着眼感觉前面有什么东西在闪——哦原来是摄影机……哦,原来还在拍啊。 “喝点水?”叶修问他,盯着他刚在被亲肿的嘴唇看,说着就要下沙发。 “不用。”张佳乐放正姿势,抬起套着腿环那条腿磨蹭着叶修的腰,撩起他的衣摆。脚趾勾住裤腰边踩下去露出人半个屁股蛋子:“再做会。” 叶修看张佳乐一呲溜躺在沙发上抬眼巴巴望他,很诚实的又顶起张佳乐还软趴趴躺在肚子上的家伙什。 两人这次正正经经大开大合做了一次,半途叶修勾着屁股蛋子上那几条带子弹张佳乐屁股玩的时候,张佳乐怒说:“下、嗯,下次你穿着这个做怎么样!” 叶修呵呵笑几声,模棱两可,评论倒是替叶修同意了,当然也有人说:我哥怎么能穿这个! 你哥怎么不能穿这个看宣传照了吗 ,这不是你哥吗——一条回复,说的正是张佳乐开山成人内衣正式版第一条宣传便是用的叶修穿了大货版重新拍的那一张拍立得。 “怎么不用原来的。”叶修又衣着暴露地坐在前几天他们刚刚天人激战的地方,因为流了东西上去张佳乐赶在苏家兄妹回家前擦了好久,最后还是临时抓了件叶修的衣服铺在上面掩耳盗铃。 “已经改版了啊。”张佳乐举着拍立得寻找相同的角度:“再说了,那张已经是我的私人收藏了。” “要不要哥给你签个名?” “呵呵,”张佳乐脑袋一歪离开相机,掀起衣服露出小腹:“签这呗。”

“唉,张佳乐越来越流氓了。”叶修在工作室感叹,苏沐秋一脸见了鬼看他一边感叹一边在ps里处理自己衣着暴露的照片,近墨者黑啊! 张佳乐这次买衣服至少宣传图很豪华,有他自己有叶修还有韩文清——他飞去Q市拍的,顺便参观了一下新开的霸图体验馆,说红红的还挺好看很适合我。 “是挺适合你,根本看不见掉的头发。”叶修在一边说:“工作室一扫地好多红头发”。 “做设计的都这样!”张佳乐用眼睛剜叶修:“我就想问你来干什么?” “我来送货。”叶修一脸正色指了指放在门口的几个印着嘉世枫叶logo的箱子。 “算了,反正来都来了,你帮我们拍呗。”张佳乐把相机塞到叶修怀里就支使上了。 “你和我双人拍不也行吗。” “你没老韩壮。”五个字绝杀叶修。 叶修按下快门一张展现此套内衣可穿体型上下限的照片新鲜出炉了。 临走前,张佳乐已经坐上出租车,韩文清莫名其妙对叶修说了一句:“没想到你喜欢吃辣的。” 叶修呵呵笑看着韩文清,那边张佳乐在喊快上车啊冷气要跑没了。 “来了来了。”叶修钻进出租车贴在张佳乐身上:“哎呦还有点冷呢。” “冷就多喝热水。”张佳乐回他。

百花工作室步入正轨,唐昊邹远还得上课于是便留在K市远程办公,张佳乐一个人在H市。 “上次咱俩合拍数据还挺不错的。”午饭时间张佳乐一个办公椅飘逸撞在叶修椅子上,叶修顿了顿叉泡面的手:“那是,有我在呢。” “真不要脸!” “怎么要给我分点钱吗。”叶修吸溜泡面。 “是啊,我和大孙也是五五分成啊。你私人收款呢,总不能打嘉世公户吧。”他办公椅摆尾碰了碰叶修。 “你自己留着呗,友情出演都不要出场费的。” “呃……”张佳乐想说点什么。 “除非……”叶修也一转办公椅:“你想和我长期合作。” 张佳乐寻思这人怎么把我要说的说完了呢?他看着叶修势在必得的样子一瘪嘴:“不同意我可以找苏沐秋。”说着就两脚划着办公椅走了。 “苏大大没那个功能,还得是我啊。”叶修一把把人捞回来:“不过我不要五五。” “你不会要狮子大开口吧!别比苏沐秋还黑!” “你听我说完好吧!你多点我少点。”叶修感觉正在和经销商通话的苏沐秋从另一头眼神刀他们。 “为啥,有诈!” 叶修神秘一笑:“你没发现你特别喜欢骑乘位吗。” “什么!呃……嗯好像是,行吧。”张佳乐因在床上喜欢自力更生拿下更多分成。 从新品宣传那条视频后二人的合作多了起来,论坛上两人粉丝嚎:久旱逢甘霖啊!除了床上高强度运动外,张佳乐还更了一点工作室日常视频,说是百花工作室但毕竟和嘉世合用场地叶修自然出镜也很多,两人也吵吵闹闹的。 于是乎一些观众评论问:你们谈了? 论坛上问“一叶之秋和百花缭乱恋爱了?”的帖子也多了起来,有人截出他们为情趣内衣拍摄那条片子里二人的接吻时对视说眼神都拉丝了,下面有人随了个超高难度亲吻时间说至于亲那么久吗,幽门螺旋杆菌够搬家三次了。 很显然回复的人也同样在视频下评论了自己的发言,叶修看张佳乐回顾那条视频评论后打开搜索引擎查询:幽门螺旋杆菌会通过接吻传播吗? 得到可能会的答案后捂着嘴不知道想什么。 “我没有幽门螺旋杆菌。”叶修有些无语地说。 “啊?”张佳乐呆呆捂着嘴望着他。 “我一点口臭没有啊,不信你闻闻。” 张佳乐踹走叶修的办公椅阻止这人趁机亲他,又爬去了论坛看了一水问他俩恋爱了吗的帖子。 呃,张佳乐都要承认他俩接吻是对视那段是有点暧昧了,做网黄有一点不好就是无法通过是否愿意和你上床来确定爱情这种成分是否存在于两人之间,但张佳乐觉得没什么,就算没有谈恋爱他和叶修依然可以接吻依然可以上床依然可以吐槽中草堂新出的口味依然可以我吃你一口泡面你吃我半包薯片依然可以下班一起回家看电影依然可以看累了就在对方家里平安无事睡一夜……想了那么多张佳乐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在恋爱吧? 他赶紧摸出手机给孙哲平发消息——张佳乐会发视频给孙哲平开玩笑让他做数据看看最近更新:我和叶修谈了吗? 孙哲平那边是凌晨竟也秒回,看来挑灯夜战中:……你问我? 对呀,你不是我前男友吗? 你俩谈了。孙哲平回复他。 得到答案的张佳乐跑到被他踹走后干脆去鞣皮的叶修那里:“咱俩谈了?” 叶修听了心咚咚几下,调整了下表情抬头看他:“你在表白吗?那谈了。”说完继续用牙鞣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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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佳乐马不停蹄地返回K市实行他的跨专业考研大计划了。叶修挥别他和孙哲平二人以为短期内这两人至少不会突击出现在嘉世工作室,把好好的工作室变成淫窝了——这是苏沐秋说的,在他从他进场熬通宵补觉的沙发缝隙中抠出半盒没用完的避孕套时呐喊的。​ 叶修只能呵呵一笑——这还是他去买的,张佳乐本来想无套的,那苏沐秋在沙发套子上发现一滩干涸的不明液体或许会更崩溃吧。 叶修以为只能是他以为,没成想双花组合还是时不时突袭他甚至还想和他更新视频:“拜托拜托嘛。”张佳乐说着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口音语调晃叶修。 “你不好好搞你的工作室和准备考研还想更视频?”叶修被他晃悠,像车载娃娃。 “工作室要钱啊,更得努力工作了。”张佳乐理直气壮的。 “孙哲平不是资助你?”叶修一指。 “我给了启动资金但后面的他说要自己赚。”孙哲平在货架前到处摸摸看看。 叶修望向一边工作台的苏沐秋,苏沐秋感觉毛毛的,他抬头对上叶修的视线:“哦,我会带沐橙吃KFC的你们拍吧。” “好啊!”“不对我是说我和别人拍真的可以?”叶修一巴掌盖在欢呼的张佳乐脸上询问他的影视归属权。 “不是吧老魏说你是嘉世养的狗你还当真了?”“他哪说过养的后面那个形容词。”叶修吐槽:“那我去了?”说这话的时候看向难得来工作室一次的陶轩,陶轩若有所思点点头。 “好耶,老叶快走!大孙别看了!你抱着什么箱子?” “哦都是嘉世的品和你们拍不要出场费但总得露出一下吧。”叶修翘起的嘴角写着精明。

叶修躺在床上回忆张佳乐曾经发给他的身份证,上面还是黑发甚至没有刘海的张佳乐大概是这辈子第一次抿嘴笑着,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好像比我小一岁?”他问。 “啊?你几几年啊。”张佳乐在一边撑起身子,刚刚运动完的身子挂着薄汗在酒店的灯下闪闪发光——他们当然没去苏沐秋苏沐橙家里做。 叶修说了个数。“啊那我确实比你小不过不到一岁!九个月吧!”张佳乐掰着手指头斤斤计较:“大孙才是比你小了一岁——看什么呢?”他一个翻身滚进孙哲平怀里看他刷手机,手捏上孙哲平保持良好的胸肌——自从上次冬虫夏草在网上晒出他和这雄伟胸肌的合影似乎很多人都想来打个卡,孙哲平的回应是在个人账号放出健身计划和健身餐食谱,还被大漠孤烟转发了。 “在催我准备出国的事。”孙哲平关掉和家里人的对话框,搂起张佳乐亲着他的额头——有点咸。 “这才什么时候催得也太急了!”嘴上生着气倒是啃起来孙哲平。 叶修在一旁看着两人亲在一起难舍难分自己终于歇了口气——明明就差一岁为什么体力差那么多?难道我也要健身了?他回忆在网上看到的孙哲平发的健身计划思考可行性。展会那三天并不是两人真正的实力,孙哲平可能还好但张佳乐终究是被被白天逛展消耗了点如今一天的待办事项只有做爱这一件事那张佳乐就好比在游乐园玩骑牛挑战一样,叶修忍不住要看润滑没有拿错成胶水吧。 叶修半根烟下去那边孙哲平已经起身把自己的宝贝送进张佳乐屁股里了,张佳乐叫得嗯嗯啊啊的在叶修耳边立体环绕。张佳乐里面又热又软孙哲平被吸得很舒服,下面满得不能再满了,一滴汗滴在张佳乐的脸上,他顺着一滴水的轨迹看向张佳乐张开的嘴里——这里还是空的。 叶修不只要听肉体撞击声润滑咕唧声还要挺听两人互嘬得难舍难分,看因为汗的关系张佳乐扒不住孙哲平的后背而留下一道都红痕,看孙哲平每一次颠起张佳乐都会扒开身下人的屁股瓣露出发红的穴口。 一根烟终于燃尽,叶修如同徘徊在鸡舍门口的黄鼠狼:给我让个空呗。

张佳乐亲得起劲了懒得理叶修只给他一个眼白自己体会,孙哲平倒是把张佳乐一下抱起来,重力使然他进去得更深了,张佳乐喉咙里挤出舒服的呻吟,非常满意,正趴在人身上回味呢后背贴上来一片黏黏糊糊的温热——不用想也知道是叶修。叶修也蓄势待发抵在张佳乐和送走两人的结合处磨蹭,张佳乐顿时警铃大作:“我不吃两根啊。”他别扭着身子警告叶修。 “我有那么不体贴吗,这不等大孙享受完我再进去。”叶修学着张佳乐喊孙哲平大孙,听得张佳乐起鸡皮疙瘩。 孙哲平还没射自然也不管叶修,说先来后到又掐着张佳乐的腰抬起按下,叶修就乖乖待在张佳乐后面任由千面人的小辫子扫过他的脸颊扫过他的肩膀。距离近一下一下肉到肉的声音更是清晰,听着十分残暴但张佳乐倒是蛮配合的,不然孙哲平也举不起来他。叶修体贴地伸手去照顾张佳乐的前面,从揉开挺立的乳头一路捏下去,按压小腹感受孙哲平的东西顶起的形状——他咂舌不知道是感叹孙哲平的东西大还是张佳乐的脂肪薄。最后握住张佳乐立起的命根子,慢条斯理地揉捏挤压。 “舒服吗。”他耳边吹风地问。 被前后夹击的张佳乐回答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只会让他快点,够着手去挠叶修的脑袋。 “哎呦给我头毛薅掉了。”叶修握成拳用自己的手给张佳乐当套子来回撸动。他抬眼对上孙哲平的眼神,两人无声交流什么时候射,孙哲平比较偏好一起射,两个人都可以在事后的余韵中舒服地躺一会,但今天不太一样,在孙哲平几下快速顶身后叶修也使劲一撸张佳乐的几把,两根正在使用的几把同时进入了休息模式,吗? 张佳乐脱力躺在叶修怀里大口呼吸,孙哲平缓缓撤出自己的东西,看着精液混着润滑一起流出,叶修也得赞叹好风光——好风光自己也得到此一游。他架起张佳乐,孙哲平顺势拉过人头枕在自己颈窝,露出张佳乐的屁股给叶修。张佳乐还在孙哲平怀里蹭蹭呢突然感觉屁股被什么抵住了。 “还在CD呢!”他大喊就要捂自己屁股。 “哎呦你这不是能力技吗,随时随地插的。”叶修掰开张佳乐的手就着还没流完的精液和润滑挤了进去。 张佳乐挣扎,张佳乐挣扎不开:“你俩什么时候商量好的!”他拍打孙哲平。 “在你喊快点的时候?”叶修说。 孙哲平则说:“没商量。你放心你才做了个激烈的剩下的自然不算什么。” 叶修说这是安慰张佳乐还是挑衅我呢? 张佳乐被夹在两人中间当两块馍之间的肉反复捶打啊,最终香的流出卤汁。 三个人摊大饼一样躺在床上,中间那块底下还在小腹屁股用力挤出东西来,孙哲平撑着脸看张佳乐一脸严肃地看天花板:“别用力了,走我给你抠抠去。” “对,为了你的肛门健康还是悠着点吧。”叶修咬着根烟含糊不清地说,手从前面拍向张佳乐的会阴。 “嘶,都怪你!”张佳乐躺在床上下体一疼就要一弯身子一个兔子蹬鹰踹向叶修屁股:“不许在床上抽烟!” “哎呦我的老腰,针对我啊。”叶修眼疾手快啊躲开了:“小年轻生活习惯真好,继续保持别当烟民啊。” “走,洗洗去。”孙哲平拍着张佳乐屁股。 张佳乐夹着屁股别扭去浴室了,孙哲平捂着他的屁股以防流一地。 叶修餍足地吸着烟还不知道吴雪峰给他的账号留言:你还记得明天要拍新产品片子吧? 俗话说来都来了,脱都脱了,第二天结束和吴雪峰战斗的叶修借了吴雪峰的手机要和人聊天,吴雪峰好奇地戴上眼镜靠在一旁看他点开了冬虫夏草的对话框:你们中医有什么保养方法? 在休息时间内对方很快回复了:你管好几把就是最好的保养。透过冰冷的文字都能听到屏幕对面的方士谦在冷笑。 “哈哈说得很有道理啊。”吴雪峰笑了,叶修有些无奈地看着他,K市那两个一来就不知疲倦好像叶修几把欠他们的一样,吴雪峰虽然频率不高的但又是个喜欢细水长流的,叶修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吴雪峰在叶修的目光死里逐渐停下笑声:“其实也不用那么为难吧,你三个床伴未免太多了,可以少一点嘛。” 叶修想起吴雪峰之前一直在提的事:“你要出国了?” “嗯。”他点点头。 向来是叶修离开别人第一次要面对他人的离开叶修一时间不知道作何表示——他的搭档他的床伴他的几把伴侣。他扔下正在源源不断发来保养小知识的手机把吴雪峰抱在怀里,吴雪峰眼镜都被挤歪了但还是拍着他的背,两人刚做完浑身发热好似要融化对方融为一体。 “还有段时间呢,不过接下来的排期会很紧凑吧。” “这个时候还要谈工作?”叶修用不满地眼神刀他。

王杰希路过方士谦的工位忍不住说了句:“注意身体。” 方士谦从满屏护肾养肾小知识里扭头看着王杰希端着一杯黑色冒泡液体远去地背影嘴开开合合,最终道:“不是我!不是我!” 该死的一叶之秋!

“阿嚏!” “嗯?着凉了?还是先洗澡吧。”吴雪峰扶正眼镜。 “嗯……”叶修揉着鼻子走进浴室。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又是一年新气象。 “你好像没上过学?”孙哲平发出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真的疑问的疑问,他看着叶修在写新年的寄语。 “小孙同志,这是我们的品牌特色。”叶修头也不转敲下另一行字:“气冲云水纪念款四指夹上新啦!可叠加新年福利,具体请看链接……” 孙哲平举着一本面料书看着叶修写下洋洋洒洒非常喜庆的适合某宝促销的文案,仔细一想嘉世似乎一直是这种风格? 叶修点几下从文件夹里拖出几张吴雪峰走前拍的照片附上点击发帖,长舒一口气:“今天没工作了——张佳乐呢?”叶修环顾四周,孙哲平坐在他旁边看面料书,苏沐秋在兼职当客服,苏沐橙——没错沐橙也来了,三人收拾了半天少儿不宜的东西。在和陶轩给工作室贴窗花:“我说怎么那么安静呢,最闹腾的没来。你看的这个……张佳乐要出样衣了?” “嗯,”孙哲平应了声:“要准备作品集,我先帮他看着。他晚上到上午和家里人聚聚。” “你怎么不回家?”叶修咔嚓点一支烟问孙哲平,好像也在问自己。 “提前回去过了。”孙哲平换了个姿势坐着:“B市禁燃也没什么好看的。” “H市也不让放烟花吧!” “都在呢!”张佳乐大包小包气喘吁吁额头上挂着汗但精神奕奕的闯入嘉世工作室。 “你不是晚上才来?”孙哲平过去帮他卸下背包。 “怕你们太想我快马加鞭赶来了!”张佳乐没了背包活动下筋骨。 “来就来吧还带东西——云腿月饼,现在好像不是吃月饼的时候吧。”苏沐秋兴致冲冲分食张佳乐带来的土特产但不愧是张佳乐什么特产都带来了。 “新鲜的,吃吧吃吧。”说着又放下一条从外观一眼能看出是整条火腿的东西。 “你怎么背着自己的腿啊。”叶修说。 “呵呵我背来抡死你的!”张佳乐虽然这么说倒也没有真的对叶修实行人道打击:“喏,这个给你。”他扔过去一长盒。 “什么东西,土制炸弹!” “是玉溪烟!给你尝尝鲜。”张佳乐闭眼揉揉鼻子说完没去看叶修的表情转而拆起下一包:“你就是沐橙吧!吃鲜花饼吧。陶哥,给你带了点普洱尝尝——怎么都贴上窗花了,我也来!” 张佳乐精神百倍的投入到嘉世的新年氛围建设中去了。苏沐秋拆了日期还新鲜的云腿月饼扔给叶修和孙哲平一人一个自己也啃起来,三人站的站坐的坐总之看着另外三人上蹿下跳,看苏沐橙擦着玻璃贴着窗花,张佳乐在货架上不要钱地贴着福字,陶轩搬出梯子要挂小灯笼。 “好有精神。”苏沐秋感叹,他盯了一上午客服现在脑壳疼。 “现在放放电,晚上就少折腾一会。”孙哲平意味深长的。 叶修没说什么只是吐着烟,看着连货架上都贴着的福字,他想不回家也挺好的。 叶修一拍苏沐秋对着正在忙活的人说到:“苏大大知道哪里可以偷摸放烟花等吃完饭去!” “什、什么?!”苏沐秋惊讶的渣子都掉了一地说我没说过! “好耶!”张佳乐挥着小灯笼回应。

正是应了叶修那句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又是一年新气象,新学期了,大三了考研的该进入状态了,准备出国的也不逞多让。张佳乐列了一揽子计划从文化课到专业课甚至还有工作室的计划,孙哲平按理来说是家里人全权负责但是他也在一边做着计划,张佳乐瞄了一眼资料齐全详细并非一朝一夕准备的。 “你竟然背着我就考托福了!”时值大二某个查成绩的点,张佳乐揪着孙哲平摇晃。 “大三还得再刷一遍。”孙哲平虽然被晃悠但还乐呵呵的。 今天背着我考托福明天不知道背着我干什么。张佳乐小声嘀咕。 “那你也帮我看看申哪个学校好了。”孙哲平耳聪目明啊捕捉到这细小的抱怨立刻发给张佳乐,一堆资料看得人晕字:“不都是你家人给你决定的吗?”张佳乐投降。 “学校的自主权我还是有的。”孙哲平挑眉,他发现他其实并不排斥出国或者这个专业,只是不想被绑架。 ——倒是也有迹可循,孙哲平一直在默默准备。 这一年时间颇为紧凑但他们竟然还能挤出时间更新视频,多亏了张佳乐一心多用一边听课一边面不改色剪两人的运动视频,甚至还在每次做完后给他的设计稿添几笔修改——刚做完最有灵感,张佳乐说。 图书馆里两人各做着自己的事默契地不去提这一切结束后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 叶修正在做今春的促销计划呢苏沐秋在他对面突然说:“今天张佳乐不来了?” “来啊,不是他生日吗。”叶修头也没抬。 苏沐秋侧头无语地看着叶修:“今天不是考研放成绩吗。” “那也得来啊,他俩都憋一年了。”叶修还是敲着键盘。 “屁!”苏沐秋反驳:“他考前还来找你做过!” “你怎么知道的?”叶修惊讶了,他们明明挑了个苏沐秋不在工作室的时候还特地钻进放残次品的小房间里。 “你没通风啊!上次清仓一股味。”苏沐秋视线直勾勾盯着叶修,叶修心想你坐的那把椅子我们也做过还好你不知道。 孙哲平可能是真的清心寡欲但张佳乐着急的时候就想做点什么解压运动,在再一次孙哲平看语法的时候被张佳乐握住命根子时: 你有空吗? 叶修收到孙哲平发来的消息:你说啥事我再决定有没有事情。 我给你报销你来K市旅游怎么样? 总之明知是陷阱但恰逢苏沐秋陷入新品地狱为了不被低气压环绕他毅然决然坐上了飞K市的飞机,踏入了孙哲平开车张佳乐在后座虽然看向窗外但手抓鸡的陷阱。 叶修不慌不忙,他想这半年他可是好好锻炼了,绝对能和张佳乐五五开。 孙哲平从手套箱翻了个镭射盒子扔到后面:“带套别弄在车座上。” 叶修大战张佳乐,一叶之秋大战百花缭乱,从车上滴滴拉拉战斗到酒店房间终于给人放倒了,叶修缓了口气:“他咋了。”问孙哲平。 “学习压力大。” 事实就是到开始为各自升学奋斗时张佳乐才发现孙哲平学习竟然还挺好的! “你明明看起来混混样。”张佳乐看着孙哲平的笔记咂舌。 “人身攻击啊。”孙哲平用笔叉掉张佳乐的错题。 珠玉在前张佳乐发奋图强,好久没见的集训综合征——颈椎疼,都出来了。走哪都围着条围巾挡风。学习完就趴在孙哲平的柔软雄伟的胸口哼唧,恰如此时此刻趴在叶修肚子上发出怪声。 自那几天的性爱之旅后,三个人见面就零零碎碎的大部分还是张佳乐跑来一夜情为叶修因吴雪峰走了而干涸的私人频道添砖加瓦。今天是张佳乐的生日也是成绩放榜时张佳乐早就预约了叶修的时间。 没过怎么办。叶修问。 那疯狂地做。张佳乐回。 过了呢?叶修又问。 更疯狂地做!张佳乐又回。 得了,看来是逃不过了,叶修提前一周禁欲以防自己被榨干。 “你怎么也来了。”叶修对跟在张佳乐后面出现的孙哲平说:“我记得你还没那个叫什么,offer,对你还没收到offer吧。” “哎哟老叶都会放洋屁了。”苏沐秋适时地捧个哏下。 叶修挥手赶走苏沐秋,张佳乐得意:“那是,我可经常做完在床上背单词啊。” “经常?你们又背着我做了!”苏沐秋的手指在二人间快速移动,张佳乐捂住嘴跑到货架后面去了。 “我八九不离十吧。”孙哲平回答了八百里开外的话题:“今年肯定能走。” “这么着急多坐会呗。” 孙哲平一时分不清他说的哪个做,他拉过椅子坐下:“那边那个别躲了,还没查成绩吧。” “借我用用!”张佳乐窜出一屁股挤在叶修椅子上。 “哎呦你用手机,手机不行那不是还有台空的吗。”叶修也不起开,两人热屁股互贴好不亲热。孙哲平搬着椅子移到旁边,连苏沐秋也来凑热闹站在一边看着屏幕。 “我乐意!”张佳乐夺过鼠标叉掉一个个露骨的网页开始查询,叶修看他点开网页选择省份输入一系列查询用信息,在最后一步查询停顿,鼠标像苍蝇一样乱飞:“要不要跳个大神再点。”叶修调整姿势凑到张佳乐耳边吹风。 “啊啊啊啊!”张佳乐尖叫,最后还是摁下去了。 接下来迎接叶修的是张佳乐更兴奋的尖叫和突然起立时两人脑壳相撞发出的巨大声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哎呦!” “过了?”苏沐秋不懂这些数字代表的什么低头询问孙哲平,孙哲平凑过去确认数字:“嗯,过了。” “给我撞毁容了赔钱!”叶修坐在椅子上捂着额头夸张的哎呦哎呦。 “你也不出镜毁容就毁容吧!我这考研上岸的脑子给我撞坏了怎么赔我!”张佳乐站着捂着后脑壳。 “那没办法了,我努力赚钱养你呗。”叶修牵上张佳乐的手。 “呸!不稀罕!”张佳乐甩开,跨出椅子抱上孙哲平转圈圈:“大孙我过了耶!” “是啊,你最棒了!”看张佳乐笑得脸上只有张嘴孙哲平也很开心,顺着他的动作在货架间旋转着。张佳乐还围着保护颈椎的围巾,他向来喜欢跳脱的颜色,现在这条亮色在灰暗的货架间流转,动作间许多灰尘在阳光里起伏,两人不知道踢飞了多少堆砌的废料。没一会不知道是头晕还是缺氧张佳乐一个踉跄咳嗽着压在孙哲平趴在货架上。 “开心坏了?缓缓。”孙哲平抚着张佳乐的背。 “咳咳,灰尘太大了。喉咙,有点痒,咳咳!” “感谢二位替我们打扫仓库卫生啊。”叶修倚在最前面的货架边,张佳乐亲手贴的福字边。 张佳乐大手一挥说请所有人吃饭,叶修敲着键盘呵呵道:“我记得还有复试吧。” “你一定要在大喜日子说这些吗。”张佳乐给叶修看白眼:“区区复试,我还不能拿捏吗,我的作品集无人能出其右。”他挥着拳头。 “不对啊你不是要做情趣内衣吗,怎么还没动静。” “作品集当然不做这个了!” 两人打打闹闹间孙哲平说定好饭店了等会直接去就好了。 “吃什么呀。” “不是你请吗怎么是孙哲平定。” “你懂什么他的就是我的。” “楼外楼,吃西湖醋鱼。” “啊?”“啊?”这是叶修和苏沐秋加起来一个半本地人发出的疑问。 “好啊好啊,把沐橙也叫上呗。”张佳乐看向苏沐秋。 “带着沐橙你可小心点,别蹭腿调情蹭到沐橙腿上了。”叶修揭张佳乐老底。 “呵呵我是这样的人吗!” 二人吵闹间,苏沐秋疑惑:“张佳乐喜欢吃西湖醋鱼?” “对。”孙哲平回他。 苏沐秋肃然起敬。

饭席间并没有发生蹭腿蹭错或者抓鸡抓错的事件,席间苏沐秋借着张佳乐的事对苏沐橙说好好学习,孙哲平说他像个老头子好好的日子说这个干什么。就是就是,叶修和张佳乐附和。 苏沐橙看自己几个哥哥拌嘴架,笑眯眯地说:“我毕业想去哥哥的工作室帮忙啊。” 席间一片安静。 除了苏沐橙以外的人都在天人交战,眼神激烈交流,仿佛控诉:你带坏我妹妹!我没有。虽然你们做的东西不堪入目但也是正经手艺人吧。就是就是没那么可怕吧!哎呀他是女孩子!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也有生理需求。苏大大不是一直把这个当艺术做的吗?哎呦沐秋那么有理想要不要试试成人自考?得了啊不要上岸了就老劝学。 总之一阵交流后——当然是手机上的,叶修没有手机就轮换着用张佳乐和孙哲平的。

苏沐秋曾经也不是做这个营生的,他在路边修理铺当学徒,人聪明手也巧有时候给苏沐橙缝点布娃娃捏点小泥巴上面的,也经常去彼时还是小情趣用品店的嘉世上门维修——他记得很清楚因为嘉世这个名字实在太不像成人用品店了。有时候是空调有时候是自动贩售机,陶轩陶老板为了不让客人害羞就躲在后面看到是苏沐秋背着包来了才出现:“小秋辛苦了啊,东西老了总是坏。”他尴尬笑着指着立面塞满情趣用品的贩售机:“来,喝点饮料。” “哈哈小毛病很快能修好!”修理铺老板听了要气死,你说好修我怎么赚钱。 一来二去人熟了苏沐秋会问陶轩真的有很多人买这个吗? “那人还是多的,虽然看着没什么人都在外卖上。”他指着放在前台的几个不透明袋子。 苏沐秋看着橱窗模特脖子上的项圈思考,这种像狗用的东西他也能做——修理铺养的狗戴的还是他做的呢。 不久后他遇到来嘉世帮工的叶修——那时候还叫叶秋的。叶秋就窝在陶老板经常躲的地方涂涂画画。 “你干什么呢?”苏沐秋居高临下倒着看叶修手上的草稿。 “设计成人用品啊!”叶修展示给他看,一个皮箱子里挂满了东西,旁边是画的各样拆解标注了材料。 陶老板来巡视:人呢?他翻遍门店,门开着人没了。最后在修理铺后面找到两人,两人坐在从做衣服的裁缝铺那淘来的废弃皮料子比赛做着项圈,做完还让拴在门口的狗看谁喜欢谁的。 “还是我更厉害吧。”叶修洋洋得意看着小土狗扒拉他的作品。 “我还喂你吃东西呢,你胳膊肘向外拐!”苏沐秋指指点点小土狗,小土狗不明白他只觉得眼前这个项圈上面有好吃的味道——叶修手插口袋里摸着几粒狗粮:“愿赌服输请我吃饭!” 两个小孩走后陶轩看着两人留下的项圈做工确实好,他在想一个可能性。 这个可能性就是现在的嘉世工作室。 苏沐秋恍惚间回到了嘉世新品盈利说要大吃一顿的晚上,也是楼外楼只是比起当初的人多了俩。之前他只觉得这些是营生的手段但看到草稿上的东西真的从手下诞生时看到很多人或豪放或害羞的好评时。 “我觉得这些才是艺术啊。”他喝了一口可乐感叹道。 “嗯,人的最原始欲望嘛。”叶修附和他,话锋又一转:“装深沉啊!不知道还以为你喝的酒!” “我本来就比大!快叫声哥哥听听!” “没喝酒就醉了啊!”叶修说他。 “菜来啊吃菜啊。”陶轩让打闹的二人吃菜。两人视线只在对方身上各自叨了一筷子塞进嘴里,叶修看苏沐秋脸色巨变,苏沐秋看叶修脸色也不咋的。 “很难吃吗?”苏沐橙观察两个哥哥的表情对着西湖醋鱼不敢下手。 回忆到这里苏沐秋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哥哥工作室当然欢迎你啊,但是陶哥才是老板,我们现在也是正经公司了陶老板要求可是很高的!” “嗯!我会努力的。”苏沐橙不知道对面几个人挤眉弄眼什么但总之自己前进的目标更加明确了。

吃饱喝足搞黄三人组又奔赴酒店了。 叶修先刷开的房门插上房卡,觉得甚是安静——平时在门口就亲上的二人今日竟然无动静?有诈!他拔腿就要跑,却被蒙上了眼睛,前后夹击运送到床上。 “嘻嘻嘻。”他听到张佳乐的邪笑:“你们想干什么啊。”他感觉自己三下五除二被扒光还被捆了手脚。 “吃自助餐啊。”他听声辩位,张佳乐在他脚边,那么头这边的——他一倒果然埋进一片柔软里。 孙哲平看着叶修揩油,胸肌用力。 “这么小气!”叶修觉得硌脸,假装气愤地啃孙哲平的乳头。 “给你吃给你吃。”孙哲平不想被口水染了衣服,敞开胸口喂奶一样递到叶修嘴边。 “啧啧。”张佳乐摇头,捏住了叶修的命根子几下给人撸起来了:“你今天那么快?”张佳乐惊讶,他还没摸几下呢。 “知道你们要折磨我,特地存了好久。”叶修手腕被捆着还比了个耶。 “突然觉得味道好大,好嫌弃。”张佳乐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了。 “先射几次就行了。”孙哲平给出解决方案。 “好。”张佳乐采纳了。他坐在叶修腿上用体重压着他,脱了衬衫蘸着水摩擦叶修的龟头。叶修嘶了一声:“这么折磨我?” 张佳乐哼哼几声手下动作不停,叶修处于敏感期受不住这个挺了几下腰想射,孙哲平眼疾手快伸手掐住他的根部。 “嗯?唔唔!”叶修惊讶,还有这一出呢!孙哲平前压他的脸彻底埋进了这个网红景点里。叶修不是没玩过寸止但是前置工作憋了这么久的还是第一次,及时行乐啊!他张嘴啃了一口孙哲平的大咪咪。 “嘶。”孙哲平起身对他的钳制也松了,叶修如愿以偿的发射升空。 张佳乐早就撤掉了布料:“哦,火箭升空啊。”他感叹。 “呵呵哥厉害吧。”叶修还有空说呢。 孙哲平低头看胸口一个牙印,又看叶修那张嘴,他逮住空隙俯身捏住叶修下巴亲了上去。孙哲平的接吻风格也是十分大开大合激进深入的,很快就挤压出叶修嘴里所有空气只能从他这里换取一些氧气。 张佳乐不管前面的战斗自己继续玩弄叶修下面。 等张佳乐的手黏糊糊叶修的下面也黏糊糊的时候,张佳乐终于抛弃了不能穿的陈衬衫用自己的穴口对了上去,叶修早就被亲得嘴肿此时含着孙哲平的几把。 好在张佳乐内里一如既往,温暖潮湿,穴肉见到阔别已久的几把都裹了上来。叶修射了几次却还是很敏感,这进到一半就涨起来了,张佳乐也只是草草扩张这下卡住了,不上不下,皱褶眉头扶住叶修缓慢下行:“你那么大干什么,小点!” “唔唔唔?”叶修还吃着几把呢,只能用语调在来表示:怪我咯? “我帮你。”孙哲平收了几把挪到张佳乐后面,叶修少了竖向的止咬器终于能好好呼吸新鲜空气了。 孙哲平大力捏了两下张佳乐的屁股瓣子,又多抹了些润滑手指按下松泛着张佳乐的穴口,强硬挤进去一点指尖。张佳乐屁眼又被拉开倒吸一口凉气:“轻点。” “嗯。”孙哲平亲着张佳乐的耳廓,一只手按摩着人的内壁,另一只摸上张佳乐挺立的分身轻柔撸动。 叶修被蒙着眼睛自然其他感官更为敏感,下半身吃得不上不下耳朵又接收着张佳乐的低传,从声音判断孙哲平在给张佳乐撸呢,他一个起身手盖在张佳乐胸口,捏着人的乳头,食指尖抵着乳尖大拇指指腹在下面垫着,就这样抠弄着,虽然他看不见但张佳乐的乳头被他卷烟一样碾长,捏了一会他探头一口含住吮吸着。 “你就、玩一边啊!”张佳乐不满,捏了一下叶修的几把。 “我就一张嘴啊,这手还不方便。” 张佳乐看着叶修晃晃手想让他解绑,他才不呢!他低头亲上了叶修的嘴巴,同时用力往下,孙哲平早就给他按摩得差不多了适时地撤出手指,听着叶修被一下吞吃到底舒服地哼唧,手握紧又张开最后盖在张佳乐全是他口水的胸口上。 等叶修射了张佳乐抬屁股把精液全部淋回叶修几把上顺便趴在叶修身上喘气,他往前挪了挪,把叶修软着的东西空出来:“你用吧。”对孙哲平说。 孙哲平膝行几步亮出蓄势待发的几把——抵在张佳乐屁股上。 “喂!”张佳乐抗议无果每次都被趁虚而入。 叶修感受张佳乐毛茸茸的脑袋一下一下撞着他的下巴,两人都挂了汗的身体互相摩擦着。自己成为二人的床了。他想象张佳乐刚做完的屁股合不上能看里面鲜红的穴肉,四肢没有力气软绵绵趴在他身上还流口水,屁股一下一下被撞得很红——小猫一样哼唧,这是真的。叶修凭着丰富的想象力很快又起立了,定海神针一样歪竖在孙哲平的几把和张佳乐的屁股间,孙哲平也不理每次都蹭着他撞进去。 等二人完事叶修的几把还可怜地立在那里吐着精液:“你俩爽了谁能帮我一下呢。” 一般干此等乐于助人的事是张佳乐但这次叶修敏锐地察觉着屁股感觉不对,怎么那么夹人——是孙哲平! 孙哲平骑乘位都得收着劲怕把叶修小胯骨压塌了。 “你俩加油我洗澡去了。”张佳乐也不管叶修看不看得见反正挥挥手走了。 如果说张佳乐的屁股是动物柔软的原始袋那孙哲平的屁股就是蟒蛇那强健有力的肉,每次进出都好像在斯巴达式锻炼自己的几把,立志于要把自己的几把锻炼地坚硬如铁。世界上最硬的矛戳世界上最坚固的盾,结果如此矛盾?没什么矛盾的,毕竟世界上最坚固的盾留个了洞给矛戳。 孙哲平做爱的时候声音不多,如果不是叶修知道自己的几把在进出他的屁股他只当孙哲平坐在他身上举铁。 张佳乐吹头发的时候孙哲平也进去洗了:“啊!” “怎么了。”孙哲平吓一跳。 “忘录像了,更新怎么办。” “人还在呢,再做一次呗。”孙哲平轻描淡写的。他看着张佳乐头发也不吹了就出去,听着叶修大喊:“什么东西!张佳乐?还来啊,不好吧!” “大孙你也来!”张佳乐招呼他。 “来了!”孙哲平想还是等会洗吧。 总之落花狼藉和百花缭乱的双花频道总算是卡点更新了一条百花缭乱骑乘一叶之秋,落花狼藉后入趴在一叶之秋身上的百花缭乱夹着一叶之秋几把的视频。 叶修寻思明明少了一个床伴为什么还那么累呢? 为了表示自己玩弄叶修过头的歉意二人免费给嘉世拍了几条片子,期间还被叶修挑刺:“这个镜头太晃了看不清。” “行,我们重拍。” “这个光线不足。” “行,我看看后期。” “两个人做得太忘我了吧,展示不足!” “叶修你!”开着会议的张佳乐忍不住了:“你挑刺你有毛病!” “你就说是不是的吧!”叶修也很理直气壮。 “行!”张佳乐咬牙切齿的:“大孙我们现在重拍!”视频会议都没关就把人薅起亲着。 “我最近禁欲别给我看!”叶修好像看见什么会长针眼的画面立马闭了摄像头。 最终交了片子,张佳乐用力敲下:怎么样啊?有问题快点提再晚我可不知道大孙还在不在! 嗯,这次还可以。叶修回复:孙哲平要走了? 嗯。张佳乐回复一个字后停了许久继续发来:他收到offer了,最后在国内的暑假? 以后会回来的。叶修安慰他:不是还有家产要继承吗。 那是。张佳乐心情轻松了点又看到叶修问他他的情趣内衣什么时候出样衣啊。 快了!张佳乐回复。 哦对了。叶修准备关系对话框张佳乐的话又弹出来:我过几天、也可能一两个星期吧我搬去你那里。 哪里?这里?叶修视线环顾嘉世这个工作室兼仓库,苏沐秋正在摆新购入的灭火器以免哪天失火了现场只剩下两个碳烤人:你要住嘉世? 什么东西,谁住你那个破仓库。 你不止一次在破仓库做过。 …… 我是说我要去H市住!我考研到H市了! 叶修帮张佳乐找了房子,离嘉世工作室很近——“因为百花工作室也要在这!”张佳乐又一次步入嘉世大声宣布。 “啊?”叶修说。 “哦忘给你说了,我租了一半场地给百花。”苏沐秋说。 “嗯,钱付过了。”孙哲跟在后面说。 “怎么不说话?”张佳乐在叶修面前挥挥手:“和我一起工作不开心?!” “不是,你不是说孙哲平走了吗?”叶修看着一身夏装的孙哲平。 “他九月开学,可不是快走了吗。”张佳乐掐腰看天花板语气淡淡的。 “我签证申请好了,就差visa但也快了吧,百花新开业之前两个助理还在K市过不来我不得过来帮忙。” “就是就是,大孙可是大股东呢。”张佳乐跑过去拍着孙哲平的胸脯。 叶修无语地看着二人,虽然这两人看起来很要好实际上昨天孙哲平给张佳乐转账时,“怎么多了那么多?”张佳乐惊讶:“手抖了?我再给你转回去?” “哪有手抖有零有整的。”孙哲平揽过张佳乐:“是这几年咱们拍片子接广告我分到的那份钱。” “什么意思?”张佳乐看他。 孙哲平沉默一秒说:“给百花当作启动资金啊,我得当大股东。” “那也不用那么多吧。”张佳乐戳戳屏幕。 “还有就是,”孙哲平顿了顿还是把该说的说了:“我出国以后大概就不拍这些了。” “哦……那也没办法,国外学习比较严格吧还是新专业……”张佳乐继续戳屏幕。 “嗯,你理解就好……”虽然孙哲平觉得张佳乐理解也不理解:“那双花的频道……” “你要上岸了肯定不能留着啊,都露脸了!万一国外谁觊觎你怎么办。”张佳乐登上二人的情侣账号就开始删视频,孙哲平任由他靠着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频道只留下几个他没露脸的视频。 “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去H市。”孙哲平说,他熄了灯。

嘉世工作室的logo边新贴了百花的logo,孙哲平帮完忙就走了,叶修惊讶:“他怎么走了?晚上不一起睡了?” 张佳乐撑着脸看着门口:“分手了呗。” 叶修好像听到什么不可能的事露出见鬼的表情:“因为他要出国?” “嗯。”张佳乐只模糊发出一个音节还是看着门口。 难啊。叶修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点上一支烟。上次面对吴雪峰出国他就不知道作何感想,事实上这对他们二人来讲都是人生的道路更进一步的选择应该开心才对,张佳乐应该明白,他也是会选择当下自己最喜欢的人,像选择了孙哲平又选择了叶修,只是需要时间去接受吧。 还好我会一直在这里。叶修仰头冲着天花板吐着烟圈,看烟雾逐渐瓦解消散。 “哇你会吐烟圈啊,教教我吧。”张佳乐像是看到新奇玩具的小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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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spray

*

无月之夜,细雨婆娑。 花街的灯笼在雨雾中化开,似游女脸庞上醉酒的红晕,在夜色中暧昧又灼目。结束公差的名人显贵们酷爱来此寻欢作乐,但今日许是天气不佳,这往日最热闹的时候,除了几位喝酒赏乐的常客,游廊中仍没什么人气。 细雨分外催眠。面对零星的观众,连台上唱歌的艺伎都显得没精打采。 坐在大堂一角的打手仰面打了个呵欠。他从傍晚守到深夜,不觉会有人来闹事,便琢磨着偷个懒,尽早回去歇下了。 正当他站直身体,伸开懒腰,近旁大门的风铃发出一阵叮铃响动。

一只覆着黑甲的手掀开了门帘,随后有如从黑夜中移出的一座山。来者肩宽身厚,身着尖刺盔甲,身后一把宽刃大剑,从头到脚皆是黑沉沉的,丁点光亮都瞧不见。 这身阎罗似的打扮无论如何不像来寻乐。打手心中凛然,拱手道: “这位客官,时候不早,小店不时就要歇业了,烦请客官……” 那人却不与他寒暄: “我找你们老板,叫他出来。”

* 武士甩下刀身的鲜血。 花魁的裙裾和头冠并不妨碍他斩了一地尸体。那些尸体各个打扮讲究,锦衣华服,但来者不善,不是伺机投毒,就是藏着刀剑匕首。若非武士以这种打扮亲身露面,恐怕他们还会继续藏匿在掮客中,害死不知多少年轻女子。 提着长刀的武士有着一对长长的兔耳,面貌宛如精怪。溟濛烛光中,武士踩着木屐一步步靠近,似笑非笑,一双蓝眼睛像薄雾后的冷月。 “谁指使你们来的?” 这样说时,他的语气仍然温和,似乎只要老实交代,就能被放得一条生路。但他的敌人目睹此人下手之干脆,不会被表象迷惑,只是支吾两声,眼神移向窗外,便口溢黑血断了气。 武士盯着死者,静默几息,收刀入鞘。松开刀柄的一刻,他的手掌微微颤抖。武士垂下手,宽大的袖口盖住了几乎横断手腕的伤疤。他望向窗外细雨,正要差人来收拾房间,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一片桌椅断折的巨响。

* 黑骑难得如此焦躁。要不是他得到的消息有关武士安危,外加他不知道武士的行踪,他也不会出此下策,招摇地闯入一家妓院的正门。 总而言之,这是最后一次。 黑骑再次挥起巨剑隔开数位打手的攻击,伺机朝楼梯口突围。 即使他曾经欠武士一命,这次的消息也足够还清,自己就不必被人情和承诺拘在远东之国。这本该是件好事,但黑骑心中仍有不知名的怅然,如雨雾笼罩心间,而朦胧的雨雾中有一双时隐时现的蓝色眼睛,更让他心神不宁。 下一刻,这双蓝眼睛的主人出现在他眼前。 武士踩着木屐,踏着台阶一级级下来,明亮的烛光镀亮了他裙摆上的绣线。 那身寻常男人穿着不伦不类的金红色打挂在他身上却分外合适。一丛盈盈摇晃的头簪,衣摆如鱼尾拖地,外罩斗篷,彩绘的花簇衬得他面容精致,高领交襟遮住了喉结,令人完全辨不清性别。 黑骑有一刹那晃神。 尤其是武士眼尾的描红,让他想起有一次武士喝多了,温顺地搭着耳朵,伏在栏杆上懒懒地望着他,眼睛里映着月亮的模样。 那时他说——

“哎哎,停手,怎么在这一家人打一家人。对了,还没向各位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 武士弯起眼睛。

宣布歇业,锁好正门,武士和黑骑并肩走在深夜的街道上。 微雨靡靡,无人打伞。武士仍穿着那身复杂的打挂,背挺得很直,一举一动模仿着女性的姿态。这幅扮相让他像变了个人,引得零星路人频繁回望,却艳丽到令黑骑难以直视。黑骑不知该如何开口,越迟疑越是沉默。 在武士伸手别开耳前碎发的时候,黑骑终于忍不住问: “怎么穿成这样?” “不好看吗?”武士笑了起来,歪头看着他,“游廊的老板得这样穿才合适吧。” 武士的笑容和叩在盔甲上的雨丝仿佛在催促。黑骑本该沉默,就像以往武士问他这些问题一样不予理会。但他鬼使神差地开口: “你穿以前的衣服更合适。” 黑骑自知失言,武士的眼睛却亮起来,笑容更灿烂了: “所以你是在说我好看吗?” 他没有那么说。但黑骑看着武士那张笑起来格外艳丽飞扬的脸庞,欲言又止,权当默认了。

* 武士有一张无关性别的精致面孔,再加上头顶一对家兔耳朵,简直不似人类的长相,而像远东传说里惑人的妖精。 平心而论,黑骑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 而且曾经武士的刀法,甚至比他的外貌更惊人。 两年前刚来黄金港,误入匪窝时,黑骑见过武士出刀。与黑骑厚重的双手剑比起来,武士纤薄的刀有如蝉翼。但也就是那易折的一柄刀,刀光清冽如开春的河水,锐利如茫茫草原上的弯月,坚韧不绝似狂风骤雨,有劈山分海、斩断万物的气势。 那惊才绝艳的一刀,如裂弦有铮然响声,而后万籁俱寂。 武士挽了个漂亮的刀花,便把这刀光收进鞘里去。他对黑骑笑了笑: “你是外乡人吧?来这儿可得把鼻子放灵了。远东各州皆善调香,人贩子习惯往香料里掺迷药。都是不干净的手段。” 黑骑后来才知道,按照远东之国江湖上的说法,武士是实力和名声皆顶尖的那一批人。那时黑骑大概没完全清醒,鼻端还浮着异国的迷香,看见武士那少年般清秀的脸和湖蓝色的眼睛,只觉得目眩,像那鸿光般惊艳的刀法一样不真实。

* 黑骑最初来远东,正是听说这边的习武之人刀法出神入化,世间罕见。他本想拜师求学。有一位武艺高强的宗师,见了他就说:你的心不静,请回吧。 即便黑骑不清楚自己到底哪儿不够格,旁人一听宗师的说法,便都摆手说教不了。 但黑骑现在仍在黄金港。 因为某日巧遇武士,武士恰好听说过黑骑求学无门的遭遇,遇见苦主,长吁短叹一番,说:找我啊,我教你! 黑骑早已猜到,那天武士所说只是戏言。宗师不能教的刀法,武士看上去只是个不大的青年,又如何能教? 但源于武士的为人,黑骑仍然愿意相信他。 从那以后,哪有风花雪月良辰美景,武士就带他往哪钻。至于刀法,半点没提过。 再后来,黑骑替人押镖时,不甚撞破了朝廷公卿的腌臜买卖,被人一路追杀,重伤至差点丧命。也是武士听说他的困境,不远千里赶来,提刀断后,保黑骑逃出生天。 逃亡半路,黑骑伤得太重,寻到一处破庙修养,等了武士半天。在他心生绝望,正准备回去寻人尸首时,武士回来了。 血顺着他红色的羽织往下滴。武士好不狼狈,添了新伤不说,手筋也被挑了。那模样不像是死战,反倒像遭了好一番折磨。 黑骑替他包扎双手,看到那双伤口红肿、皮肉外翻的通红手腕,问他:为什么救我? 武士靠在石柱上,除了额角冷汗,看不出疼痛,只冲他漫不经心地笑:我还答应要教你刀法呢。你死了,我教谁去? 但你双手皆废,怎么教?黑骑张了张口,看着武士阖目,脸颊苍白地靠在一旁,话终没说出口。 只在他也躺在一旁,闭眼休息时,武士靠在那儿,能读心似的,不知梦语还是醒着,带着笑意说:能教。

* 武士养伤时,黑骑照顾了他好一阵。武士事事仍是单纯随性做派,不仅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为残废难过。只有那一次,武士在中秋节拽着他上望海楼赏月,喝多了酒,垂着耳朵,盯着自己的手,罕见地变得一言不发。 不知呆了多久,武士靠在栏杆上,歪过头,对黑骑说:我喜欢你。 然后他凑过来轻轻吻了一下黑骑从不摘下的面甲。 说拿嘴唇碰了一下,更合适些。毕竟那只是一副钢铁打造的头盔。但隔着一层冰冷的盔甲,黑骑仍然觉得被碰到的地方如火烧一般烫了起来。 黄金港民风开放,时好男风,漂亮的小伙子和姑娘一样受欢迎。黑骑偶有担忧,以武士的长相是否会遭人觊觎。以前有刀法傍身还算好,现在的武士就像被拔了尖牙和利爪的奇珍异兽,保不准哪天遭遇不测。 黑骑不知道这样陪伴,报恩之余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私心。甚至偶尔,黑骑看着倦懒地靠在躺椅中等着自己端茶喂水的武士,心中有着奇异的满足感。 桂花开时,武士的伤结了黑褐色的痂,黑骑替他上药时,觉得那像两道束着他的枷锁,刺眼又顺眼。 但黑骑从没想过武士喜欢自己。 焦躁像温泉里咕嘟冒泡的石头。当他把喝醉的武士搀回房间休息之后,黑骑思绪纷乱不堪,一会儿想到武士拔刀时惊艳的锐光,一会儿想到武士明亮恣意的笑容,一会儿又想到武士手伤发作躺在椅子上痛得喘气……还有不久前隔着房门听到武士自渎的哽咽气音。 黑骑感到盔甲里涌起热意,像在中秋这夜,望海楼的酒盏中听到潮涌声。 他近似于逃地离开了。

“哎,怎么还跟以前一样,铁葫芦一个。”武士摇头,双手拢在打挂的长袖里,撇嘴道,“逗一下就躲。”

中秋后有段时间,他没有跟武士联系过。武士就像不在意自己双手被废了似的,也并不在意黑骑突然消失。因此黑骑疑心,中秋那日是武士心情不好,拿他取乐,于是仅剩一股被人戏弄的隐怒。 黑骑如常接委托,频繁得到武士的消息。 武士风光依旧,道上还没人知道他手废了。此后,他从一位毒辣的老鸨手中救下了几位差点被淹死的游女,又筹了些钱在花街开了妓院自己当老板;招募江湖人士当打手,抢来若干花魁,混得风生水起……哪有男人做老鸨?简直离奇!这事被花街津津乐道,传得五花八门。黑骑起初难以置信,不知这人犯什么毛病,但又觉得,任何事只要放在武士身上,就不足为奇。

* 这次黑骑得到的消息,仍与当政人员有关。他前不久接到望海楼的委托,路上护送一位公子哥,酷爱闲言碎语,说武士又惹了幕府大名,甚至失手杀死了某位大名的儿子。 这可不是废一双手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无论武士打算甩脱追兵藏起来,还是干脆逃往别国,黑骑扪心自问,他还能帮武士一回。

但武士的回答永远在他意料之外。

“我走不了,也没地方藏。” 武士满不在乎地笑着,不知真情假意,“我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还有那么多姐姐妹妹要我照顾呢。我走了,她们上哪去?”

黑骑停下脚步。

武士往前走了半步,袖子轻飘飘地从黑骑身前擦过。 黑骑下意识要去抓,但只是握紧了手。

“你……” 这声音诡异到不像从人的喉咙里发出来,反而像一具生锈的盔甲艰涩地动了。 武士转了转耳朵,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冬雨冰冷,夹着丝丝土腥气。熟悉的隐怒翻了上来。 黑骑缓缓深吸一口气,极力平静地问:“你打算怎么做?” 武士煞有介事地说:“除了杀该杀之人,我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有人来,能劝就劝,要劝不动,仍要当走狗,那只好杀了。” 两句话差点把黑骑气个半死。 随后武士忽然笑了,语气变得轻巧又柔和: “但他如果敢动我的人,就让他从那个位置上下来,我看也不错。”

话已至此,不必再谈。 往回走的路上,黑骑无声地叹了口气。武士现在拿什么威胁一个有武装势力的幕府官员?他想不明白,但愿武士对双方的水平心里有数,不是真的要拼个鱼死网破。

一路无话。走到半路,黑骑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跟踪。 借花魁宽大的袖袍遮掩,武士悄悄地抓住了他的手。他不太能使力的指尖在黑骑掌心的皮革里写写画画。 做掉他们。 黑骑捏了一下武士的食指当做回应。武士笑了一下,没再写任何东西,只是挠了挠黑骑的手心。

武士带黑骑散步至一处偏僻的巷子,一路尾随的人便纷纷跳出阴影,将二人团团包围。 未等黑骑拔剑,为首站出来一位漆黑蒙面的忍者,客气地朝武士拱了拱手。忍者不言不语,其肩上停着一只黑色的乌鸦,张口冒出一阵沙哑人语:

“当日一见,惊为天人,日思夜想,辗转反侧,望君赏光,府上一叙。” 黑骑握紧了身后的剑柄。他不习惯远东之国文绉绉的话语,但至少听得懂,正经请人绝不是这么请的。黑骑不知道武士到底摊上了什么事,现在看来,大概不是杀人这么简单。 黑骑看向武士。武士脸上端着漂亮的微笑:

“这是你们请人的态度?”

乌鸦再次重复:“当日一见,惊为天人,日思夜想,辗转反侧……” 这是没有商量余地了。

黑骑压下心底莫名的怒火,略一清数包围人数,决定先下手为强,便借拔剑之势抡圆了武器朝为首那人斩去。 忍者身形飘然而散,这是个影分身!而乌鸦受惊,嘎嘎叫着飞了起来,在雨夜中异常刺耳: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月黑风高。 敌人同雨声沙沙作响,如群狼环伺。阴影蠕动,黑暗中人影幢幢,一时间分不清谁是真身,谁是影子,人数竟比之前要多出两倍不止。 但无论是真身还是影子,刺来的武器看着都是真刀真枪。黑骑不敢小觑,挥起巨剑一一拦下,刀剑匕首只能在那厚如门板的双手剑上留下浅浅的划痕,越过剑刃的刀枪,也只擦过黑骑密不透风的盔甲。 远东之国近年不兴战事,更无巨兽困扰,习武者以锋利灵巧见长,唯快不破,少见如此厚重、沉闷、呜呜作响的钝器。说白了,黑骑的剑,本不是杀人的武器,黑骑的盔甲,也不是防人的盔甲。以至于他这身打扮,遭众人围攻时,更像是一只嶙峋的野兽。 尽管如此,面对人多势众,还有一人要保护,黑骑难免左支右绌。他意图突围,却发现身后武士纹丝不动。 雨下得大了些,浸湿了武士的衣服。那身金红色的裙裾,像浇满了血。他的双眼幽如鬼火。 武士背后折叠的繁复的衣褶之中,因雨水淋湿,透出一只长长的刀柄。 乌云隆隆翻滚。

武士背手,拔刀。 这种携带武器的方式,江湖上闻所未闻。以至那一截雪亮的刀光,有如一道闪电,从武士的脊骨中抽出。自此后有江湖传言,那武士果真是山上精怪修成人形,不仅面容绝艳,雌雄莫辨,甚至能以身骨作刀,神光出鞘,生者必灭。 而当时在场之人,只见那骤然舞起的白光,如鹅毛大雪,如掠影惊鸿。天上地下,无处不是。世间再没有如此快、密的刀,如雷声滚滚,暴雨泱泱。 袭来的刀剑,影子和真身,乃至细雨、夜风、雷云,一息之间,纷纷似烛灰崩断,烟尘俱散。

雨停了片刻,而后又沙沙地下。

* 在当时黑骑看来,纷乱刀光,却是“净”。 武士曾被挑断筋腱的双手,如何能使出这样的招式?真似是从天上借来的刀光,同山巅大雪,天地皆白,或暴雨过境,涤荡万物。如自然之伟力,合该如此干净、纯粹,无心无情,不掺杂念。 黑骑左思右想,实在难以形容这一刀给他的感觉,便只能称之为“武士”。 像黑骑初来乍到那回,粹烁的刀光劈断了外物浑杂的形貌,迷香散去,他只能瞧见武士瓦蓝的双眼。 黑骑恍然大悟,那日宗师所说的是“你心不净”。 黑骑心里装了太多事情,同他的盔甲一样沉。国家,战争,贫穷,责任,这些东西像鞭子似的催赶着他变强。黑骑是谓既难以正视自我,亦不能心无杂念,因此得借外物作壳,只当裹在钢铁中的并非血肉之躯,便能以一当百。 可武士与他相反。他最出名时的打扮,不过一只斗笠、一袭红袍、一柄刀而已。斗笠轻得似云,衣袍飘荡如风,刀身薄如蝉翼。乃一颗无遮无暇的赤诚之心,不惧乌云蔽日。

* 一地尸首,污血横流。 武士收刀归鞘,挂回腰间。 那违背常理的力劲在他收刀之后就松懈了。武士面色苍白,他想冲黑骑露出一个笑容。但看黑骑的眼神,没能做到。 黑骑的手不知往哪扶,只好搂着武士的腰,问他: “你的手怎么样?” 早知黑骑吃这套,他就该早日卖惨。武士短促地笑了一声: “好得很,断不了。” 黑骑不信,把他的袖子挽起来看手伤。武士肘部以下一片通红,一道崎岖的伤疤在手腕处凹陷下去,截断筋脉,像一双束着他的枷锁。 黑骑不能想象,这双手刚才到底怎么握得住刀。又想到武士面对追杀时不以为意的模样,黑骑回过味来:他恐怕不需要所谓的搭救和保护。故意说惹他不快的话,只是又在逗他。为此忧虑的黑骑,反而关心则乱。 黑骑不免一阵气结。 他原本想,就算武士不走,今晚也得把他绑上船。即使武士死了,黑骑都得把尸体拖回去。 远东之国不乏炼人的傀儡术,黑骑再清楚不过,以武士的模样和作为,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放过他。与其死后被他人玷污,不如黑骑给他个清静。 这念想叫黑骑觉得,自己跟那些追杀武士的人,或许没什么不同。甚至在某个晦暗的梦中,黑骑回到那个破庙,发现了武士的尸体。庙外秋雨敲打梧桐,他把面色苍白的武士按在地上,剥了他带血的羽织和袴,像撕开一片火红的落叶,扯断一只蝴蝶的翅膀。 ……好在,此刻他还活着。 黑骑看着武士靠在墙上皱着眉头,颌角滴汗的模样,某种肖似的记忆忽然闪现:武士这双半残的手,那日也能自慰得了吗? 黑骑冰凉的手甲触碰上去,武士平日酷爱大呼小叫,此刻一声痛呼都不见。他垂着眼睛看黑骑,眼妆在细雨中雾蒙蒙的,像妖精,又像艳鬼,仍在说半真半假的玩笑话: “我好疼啊,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黑骑放好他的袖子,没说能,也没说不能。 “你总是什么都想要。” “人就一辈子,当然得潇洒自在,随性而为。我想要,又如何?” 黑骑支着武士的身体,扶他朝住处走去,好一阵才突兀道: “我也在其中?” “话不能这么说。” 武士低声说,“我心悦你。事可强求,但人不行。不乐意就是不乐意,我既不爱受人所迫,也不会强迫别人。”

* 武士在黄金港摸爬滚打,精通人情世故。但他琢磨不透黑骑。看不见黑骑的表情是一面,另一面,黑骑就像个无情无欲的铁人。这真叫武士好奇。他行走江湖,从没见过黑骑这样的铁葫芦。好像那壳子就是全部,敲一敲,晃一晃,里头空荡荡的还带响,却没有一副人类的身躯。 武士有时候是存心逗弄黑骑。然而,黑骑油盐不进。再精致的酒水和美食,武士未见黑骑享用过;招摇过市的美女名妓,黑骑吝于给一个眼神;文人墨客赞不绝口的美景,黑骑最多看两眼;只有路过比武擂台时,黑骑会停下来仔细观摩。 武士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人。 这样一个无情无欲的铁葫芦,却在武士翘着腿,随意问他“你就不怕我在骗你,还要伺机害你”时,用不太熟练的远东官话认真地回答“我相信你”。 有一阵武士肆意妄为,通缉令贴得到处都是。黑骑把画着武士面容的通缉令揭下来,转头交到武士手上。武士点钞似的数着通缉令,感叹道:要是哪天我想不开跑去自首,那岂不是发财了。黑骑,你缺钱吗? 黑骑似乎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只是摇头,回答:我不需要。 黑骑需要什么呢?武士唯一确信的是,黑骑爱看他练刀,也爱看他跟人过招。可惜这点随着武士的手被废去,变得难以实现。 武士何时考虑过别人怎么想,凡事想做就做了,偏偏喜欢上黑骑这么个铁葫芦。 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黑骑的?武士不清楚。或许道理就是一物降一物,早已把情爱琢磨透彻深感无趣的武士,非要把空壳似的黑骑弄个究竟,用尽手段,计无可施,自己便栽了进去。

武士一路被黑骑搀回屋里。他在花街附近租了个小院,却不常回来。作为老板,武士在店里也有间卧室,平时照看生意就住在那边。要说休息,还是自己的院子舒服。 武士甫一瘫在铺上,半点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黑骑替他摘了头饰,烧了水,便问武士:“你的药呢?” 武士哼哼两声,头往一侧的柜子偏了偏。 雨雾从门帘外一阵阵飘进来,武士听着黑骑盔甲细微的响动,一时昏昏欲睡,懒散地闭着眼睛。

大夫给武士开过药和镇痛的熏香。 武士心里清楚,这种熏香除了镇痛之外,还有另一重效用。他本没往心里去。疼得难忍时,没有叫自己硬生遭罪的道理,因此确实点过几回。 然而,镇痛的香让武士做起了荒唐的梦。他梦见他在亲吻黑骑。谁能想到铁葫芦一样的黑骑剥开壳,里头竟像一块烘软劲韧的栗子糕,异域肤色带着热腾腾的水汽,汗水滚动,似在这人褐色的皮肤上刷了一层晶亮的蜂蜜。武士在他的颈项和胸肉留下牙印,抓着黑骑劲瘦的腰把自己楔进去,如同埋进春雨后湿润的沃土。黑骑则任他摆弄,身体起伏颤动,似一片山峦遭到地震,但像往常一样不大有声音,只在因快感失神时泄出一两声呻吟。 黑骑越是嘴硬,武士越想听他出声,一时间往日见闻皆成了折磨黑骑的方法。 人会对挚友有非分之想吗? 武士一觉醒来,大汗淋漓。他怎么都想不到,偏偏出现在他梦里的人是他视作挚友的黑骑,偏偏他难得使力的是双手。 他养伤时,黑骑来给他送餐。那日武士正好忍痛自渎。一门之隔的黑骑不知道武士的窘境,他每说出一个字,那熟悉的声音都让武士紧张地喘不过气来,却硬得头晕脑胀。 武士沙哑地把黑骑打发走,却禁不住幻想黑骑推门看到自己的模样,主动剥下身上的盔甲……手腕的疼痛在快感中变得麻木,武士抖着手泄在床单里时,黑骑早已离开。 武士心中莫名怅然。 随后武士借酒壮胆。表白当日,美酒,佳节,桂花摇曳,沁人心脾,气氛恰好。黑骑仍然不动声色,送他回屋,替他脱了衣服鞋袜,塞进被褥,四平八稳地离开了。 只剩武士睁眼躺在床上,毫无醉意。 月光清清冷冷。 黑骑此后没有再来。 武士等了黑骑一天,明白这就是婉拒。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他看着天上满月,忍不住叹气,自己终于也有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

* 当武士闻到熟悉的气味,猛地想起那要命的熏香,眼看黑骑已经点好香炉,青烟缭绕。 黑骑点它做什么?武士一个激灵从塌上翻坐起来,想捞起茶水把火熄了。 奈何他今日运功过猛,手指已难以屈伸。武士豁出面子,用牙叼起水壶,倒了碗水,又叼着茶杯,小心谨慎地往香炉旁边挪动。 不料他这番折腾,黑骑端着煮化的药膏回来,刚好瞅见武士叼着杯子横行的鬼祟模样。武士心虚,一松嘴,当场打了茶杯。 黑骑问:“你在做什么?”

武士脑筋转的飞快。 不能说实话,他武士是什么人,怎能承认自己害怕催情的香?他张嘴胡扯: “我刚口渴,想喝口水。但闻着这香气味不对,别是受潮变质了。” 黑骑放下药膏,走近柜子翻找香料。趁黑骑转头的空档,武士脖子伸得老长,殷殷盼望,恨不得黑骑立刻把香炉熄灭。 但当黑骑转过身,武士故作一切正常。

“我不会害你。”黑骑把香料包拆开放在他面前。

坏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

黑骑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替武士倒了水,喂他喝了,屋外雨声仍未停息。

随后黑骑脱掉手甲,示意武士把手腕露出来,替他敷药。这套流程黑骑往前做过几次,他这样自然,就像从没不告而别。 武士嗅着药香,心念躁动。黑骑只是摘下手甲,从尖刺中剥出一双属于人类的双手,便有种不常见的色情,像这铁葫芦忽然开了窍。黑骑托着他的手,淡红色的膏药在武士的手腕上推开,沁进凹陷的伤疤里。武士为这亲密的举动额头冒汗,难忍的疼痛在消退,热意勾出了武士的妄想。 在武士的梦里,黑骑这双手不止一次帮他解决过窘境,甚至被他扣紧压入床单,颤抖发红,青筋隆起。 黑骑此刻确实离他很近,那双亮色眼睛就在面前,像两轮能亲吻到的月亮。 武士如坐针毡。 忽然他想:这样未尝不可。香料同样会影响到黑骑。 武士忍不住又想,黑骑情动时会是什么样?是人就会有情欲,黑骑也会在盔甲里燥热发汗,恨不得把这身外壳脱下来寻求解脱;又或者他只是默默忍受。但盔甲里没有余裕,勃起的性器挤在蒸笼似的铁壳里,如同遭到捆缚,微微摩擦便酸痛难耐,他仅靠和壳子的碰撞饮鸩止渴,就像在茧壳里逐渐被烤化的蚕蛹……以黑骑闷声不吭的性格,恐怕他真的射在里面都不会让人知道,还得背地里偷偷处理湿黏的精污。 武士瞪着黑骑露在外面的手掌,恨不得他握着的是自己身上别的东西,一时间头脑发昏,口干舌燥,宽松的衣裙都觉得紧绷。他不信黑骑真的毫无欲望,因此到时候大可以称之为互助,骗黑骑满足自己的妄想。 但武士最看不惯强人所难。就算是做这事,也得确实你情我愿才行。

黑骑替他敷好膏药,扎上纱布。武士清清嗓子,歉意道:

“实在对不住。我刚想把香炉熄了,它有催情的作用,我担心对你有影响。”

黑骑站起来,关上门,看了他一眼,眼神奇异。像困惑,又像毫不意外。

武士竖起耳朵,听见黑骑平静地说:

“我知道。”

武士张了张嘴。 他想起刚才自己迷糊的时候,香是黑骑主动点的。

* 武士不好男色。与男性交合本就不如同女性来的自然。要说玩男倌图个新鲜好看,男倌身上有的部件他武士也有,新鲜就那么一阵。违逆人道的调教手段,武士更是不屑。而以武士的皮相,真没见过有谁能在外貌上让他高看一眼。 往日去寻乐子,那些清秀小倌要么盯着他移不开眼,要么脸涨得通红,好像武士才是那个被摆上台供人挑赏的倌。可气。分明是花钱享乐,哪有他吃亏被享的道理。 但对黑骑又不同了。武士喜欢黑骑,便巴不得黑骑给他些回应。黑骑是看上他的外貌也好,实力也好,甚至武士故作柔弱,恳求撒娇亦无妨;又或者,武士隐隐盼望着他对黑骑是求而不得的喜欢,真得到回应了反而能放下,重回自在的挚友关系。 然而黑骑不容他试探。以前是油盐不进,眼下是毫无退路。

熏香在室内盘旋,淡香过后,反常的甜腻像打透油纸的水滴,令武士头晕目眩,眼前火光斑斑。 等回过神,已不知何时被黑骑按着后颈,似擒着猎物似地压在床上,另一只手则去解他和服的丸带。武士挣动了两下,却浑身虚软,双手使力不得,丝毫不能撼动黑骑。忽而一股异样的热潮腾了起来,武士心念电转,猜到黑骑喂给他的水怕是不对。 黑骑大约不甘雌伏人下,便先要令他无力反抗。不能好好商量吗?真是个不开窍的锯嘴葫芦。武士喘了口气,垂着眼睛,面上露出惨笑,委屈至极。 “你不会害我?” “不会。” 黑骑回答,听力极好的武士辨出他的嗓音有一丝不明显的喑哑。黑骑脱他衣服的动作并不熟练,不知远东花魁繁复的衣裙从哪下手,一只手窸窸窣窣地从武士身后摸到身前,几不得法,摸得武士腹下燥热。武士险些气笑出声,动了下肩膀,卡住他后颈的手又收紧了些:“别乱动。” 武士自顾自叹道:“我这手现在是废了,还能怎么乱动……哎,拜谁所赐,倒是我看走眼了。” 黑骑拽开他的腰带: “你后悔了?” “我只是心里难过。我这样信你,你却不信我。” 黑骑沉默几息,剥开他绘羽的振袖,近乎安静道:“我相信你。” 黑骑倒是不掐他了,而是将武士翻过身来,隔着衬裤揉他半勃的性物。武士见黑骑已摘了头盔,皱眉盯着他,似关心又似犹疑,只觉浑身血流都往身下涌去。 黑骑面上不显,但手上全是一副伺候人的态度。隔着衬裤挑摸够了,手指钻进武士的衣摆之中,触碰到那根鼓胀的器官,耳朵上的红晕便一路往颧骨上蔓延,在他深色皮肤上,像是被熏透了,有着油彩般深沉艳异的质感。而一滴热汗顺着黑骑的脸滑至下颚,要落不落的,看得武士分外干渴。 他舔了舔嘴唇,问道: “你自己也喝了?” 黑骑又不做声。但极近的距离,涣散的目光和滚动的喉结都逃不过武士的打量。 黑骑真是能忍。他这模样,要是套着壳子,怕没人能看出来。武士不禁咂舌,以至于有一刻想到,罢了。让他喜欢到这份上的,只有黑骑一人,给他又怎么样呢? 武士好容易做完心里建设,然而其后更是超出他预料——黑骑把他摸到硬痛,并没有碰他的屁股,反而脱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一双结实的腿。他抬起身体时,武士分明看到那翘起的男根之后有一线细窄的肉缝,那是绝对不该出现在男人身上的器官。 黑骑微微喘气,用那个湿滑窄小的穴蹭他硬挺的柱身,像一张泌水的唇要先把这东西也润湿似的,做得相当熟练。这场面远比武士想象得更香艳。黑骑缓缓地动腰,靠他的性器磨自己的屄,时而让蕈头滑进去顶住里头的肉核,面上竟然还是一副冷淡模样,只有鼻尖溢出颤抖的热气,和硬物碾到唇肉里时挤出来一小股晶亮的水液……他做这事确实是极为安静、不大有声息的,像突然彻底哑巴了,又像一只偷惯了腥的猫,若非武士睁眼看着,只怕会觉得自己做了个无声无息的春梦。 黑骑不愿说话,武士回过味来,却不可能让他如愿以偿。他等候多时,双手已恢复些许知觉,便趁黑骑把自己玩到有些失神时按住他的大腿,故意往上动了动腰。黑骑忽地睁大眼睛,贴着武士性具的穴抽搐几下,热液涌出,竟然直接去了。 武士心中有了几分了然,趁黑骑高潮后缺失气力,他绞着他的腿把人压下去,笑着问道: “这就是你躲我的原因?” 武士靠近黑骑的胸膛,指尖在他挺起的褐红色乳尖上弹了弹。他的手这会儿没多少力气,但用作调情够了。黑骑绷紧胸膛,垂下眼睛望着武士的手: “……不是。” 至少不全是。黑骑又想说“我没有躲”,但想到自己逃避似的撂下武士几个月,却说不出话来。 武士支起身体,趴在黑骑身上,鼻尖几乎跟他贴着。 “好吧,不是。但被人表白,好歹给个回复,艾欧泽亚的告白不至于跟这边不一样吧?” 武士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他,每到这时候,看着本就年轻的武士更像个恣意少年,黑骑一阵目眩。武士又说了一次: “我喜欢你。” 他低头亲了亲黑骑的脸,又觉得不够似的,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只是这种亲吻,便让黑骑从脖子往上都开始泛红。 “你这儿太敏感了,不能碰,是不是?还是说,你更喜欢没动静的类型?” 黑骑闭上眼睛,不能直视似的,恍惚点了下头,又道:“你的手不是……” “我非要摸会怎样?” 武士打断他的话,手指贴着黑骑的小腹滑下去,摸到硬挺的茎身下方。那儿并不是正常男性会有的睾卵,而是平白裂开成了两瓣肥厚的阴唇。黑骑绷紧了腿,似是排斥又似是要把武士的手吮进去,瞧着甚是紧张。武士将指尖挤进颤抖的窄唇里,便觉得到处滑腻腻得淌水,当他使了些力气扣弄肉缝里的凸起,黑骑上面的嘴唇也闭不住了: “不能,会撑不住的……” 平日闷声不吭的黑骑竟然藏了这么个秘密。武士心头滚烫,觉得黑骑害羞起来别有风情,一边探他的穴,一边逗弄道:“怎么个撑不住法?莫非太小了进不去?要是我摸一摸就会潮喷,万一真的插进去……岂不是都要尿了?” 嘴上说着不能,黑骑却没有真的制止,只撑着武士的肩膀,硬捱一句句荤话垂着脑袋发颤。他抿紧嘴唇不再作声,却叫武士觉得自己全猜中了。 完蛋。武士本来觉得自己对这种强迫似的欢爱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本来喜好放得开又会调情的床伴,却没想到黑骑这性格能把明明你情我愿的事也弄得欲拒还迎,而且他还分毫不觉扫兴。 黑骑这样碰一下都流水,要真把他肏开了,那又会是什么样呢? 武士从小在花街的女人堆里长大,对情事相当熟悉,指尖捻着黑骑腿心的珠蒂,一会儿揉按一会儿轻拧,拨弄豆子似的。黑骑抓住武士的胳膊,本意是阻止,却又不敢使劲触到他的伤处,便像是扶着他的胳膊故意挨指奸。没过几下觉得底下酥软不堪,实在挨不住了,难堪地说: “你的手还……” 武士哪愿意听他说后半句,当即道: “不会吧,这就不行了?” 黑骑果然绷紧咬肌,不再吭声。被武士明显故意地重重弄了几下之后才从唇角溢出喘息。 “唔……你这人……” “不是夸我的话我可不听啊。”武士笑了,从他湿淋淋的穴里抽出手指,抹在黑骑的小腹上,“我这么体贴的人,整个奥萨德都找不出第二个了。你可得好好哄我。” 黑骑为这番无赖似的发言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就被武士推高大腿肏了进来。他那双总平静着的眼睛都睁大了,瞳孔微微瑟缩,含混地发出气喘。 喘息的不止他一个。武士按着他的手,如愿以偿地将自己楔进去,便瞧着快活得不得了,呻吟张扬得好似能抵十个黑骑那样的闷葫芦。黑骑昏乱莫名,转瞬以为武士才是被肏的那个。他汗湿的妆容既红艳又妖媚,长发和火红打卦帘子似的遮下来,仿佛山里的妖物成精。黑骑剥了外壳赤身裸体地被武士瞧上一眼,就像中了远东的蛊毒,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羞耻、抗拒和浑噩,只因他从外到里都被剖开似的陈在武士面前,畏惧自己扑通作响的心都裸露出来,再没有丝毫遮掩迂回的空间,一时完全没空管武士那昂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张着腿被干到了底。 他顺从地受着,发了情蓄着水的穴便让武士舒服至极,又亲了他一下,腻着他的嘴唇低声说喜欢,好喜欢,里面湿湿热热,又软又紧。而后图穷匕见,说“想全部进去”,顶弄一次次挨着他的紧闭的宫口。那东西尺寸相当可观,不论如何还是异族的性器。黑骑感到小腹胀得发涩,分明快受不住了,还要硬着头皮道:“可以……。” 已决定做,就毫无退路,被奸透也是正常。黑骑有心装作浑不在意,免得丢了面子。却碍不住武士精通风月之事,早就知道他的雌穴稚嫩,稍激烈些便本能地痉挛排斥,全然是没受过快感滋润的处女穴。他嘴硬的模样让武士觉得分外有趣,也不挑明,只是耐着性子一个劲厮磨。 “哎呀……太窄了,这让我怎么进去?”武士碎碎絮语时活像只惑人的狐狸,“你不会不知道要放松吧,屁股太紧,腰不要用力……我捞着你的腿呢,别夹住呀。” 黑骑情不自禁地照着他说的做,身体却本能地为那恐怖的深度发起抖来,明明还没有被肏进最深处,已是喘得接不上气。到这地步武士知道是极限了,嘴上说着“我可要进去啦”,手指在他腹部轻按着那宫腔的位置,惹得黑骑夹紧他的腰,唯恐他真的动作。武士抽身后退,大有要攻城拔寨的趋势,黑骑当下连眼睛都阖起来,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武士忍不住笑了,直到仅剩顶端在里面,才发力顶进去。黑骑被压在榻上躲不了,便被结实地干进去,比屋外雨丝更急。但未经人事的穴哪受得住这样猛干,黑骑一点儿也顾不上辨别武士究竟弄到哪了,只能崩溃地哭喘。 武士又吻他,牙齿轻轻地啃他的嘴唇。交织的呼吸让黑骑喘不上来,忽而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这个念头一发不可收拾,他渐渐觉出焦渴,每下都被干得发抖,屁股都挨不住床板,分不清是哪一处传来的快感,又或者全身都被打开了似的。黑骑忽然绷紧臀肉被榨出淫水,前头也一股股喷精……昏沉了好一会儿,才发觉武士正望着他,狡黠地笑。 “我还没过半呢,你就爽成这样啦?真有这么舒服吗?” 这下饶是向来隐忍的黑骑,也感到被耍得毫无颜面,燥到了耳根,大有视死如归却被武士愚弄了的羞辱感。至于他自己大腿夹在武士腰上且抖得不成样子这就更难启齿了。被干得指尖发麻,却不防碍黑骑强撑着拽住武士的衣领,要冲那游刃有余的漂亮脸蛋上打一拳。 双手半废的武士哪打得过他,立刻伏下耳朵可怜兮兮地卖乖: “我的错,是我错了。我不会上来就对你那样的,我发誓!我知道你是第一次,进去会很痛很难受,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忍心那样做嘛!” 黑骑气喘吁吁地松开他,一双眼睛不知因愤怒还是委屈眼白通红。见他消气,武士又换上一副甜言蜜语的面孔,温温柔柔地把他压回床上,嘴唇贴着他的唇,低声道: “你看,要是你不乐意,我怎么可能强迫的了你。但你也在逞强,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所谓的样子,你猜到我会进去,也不拒绝,为什么呢?” “——你好爱我呀。” 黑骑绷紧嘴唇,鼻翼翕动,脸涨得通红。但没捱几下肏便抓着武士的手,又抖着双腿去了。 武士趴在他身上呻吟,动作却毫不含糊,弄得他痉挛的甬道里感到阵阵胀痛。但接二连三的高潮让黑骑提不起半点怒气,平时训练有素的身躯像换了脑筋似的对武士言听计从,好似被熔铸成一柄刀鞘,只为纳刀这一事而生了。他忽而感到那东西在加速冲刺,便更是被肏到了恍惚的边缘,抖得几乎散架。 武士黏在他耳边一遍遍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好想射进去……求你了……” “不……不行……”黑骑从没想过跟人做这样的事,急忙重申:“绝对不行!……” 武士眯着眼睛笑:“又没说都射进去……哎呀,难道你想把我的东西全都吞下去……?好贪心的一张嘴啊!” 黑骑气结,索性闭上眼睛。武士自知逗他逗过头了,好言好语地卖乖:“我错了,真的,我不会弄进去的!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他说的自然是无稽之谈。维埃拉和人族之间压根没法诞下子嗣。但把黑骑说得猝不及防,他往前都把自己当男性看待,哪里有过怀孕这种考量。恍惚间真却感到了自己小腹隆起的那一天,无法遏制的慌乱和羞耻让他缴紧双腿连连痉挛,一时间胸腹的汗珠俱像在鼓面上震动。武士住了嘴,嘶嘶吸气,被夹得耳朵毛都炸开了,掐紧了黑骑的手,又因手腕用力而感到伤口刺痛。 武士正需要疼痛让自己清醒。不然刚做了保证,就被夹射在里面,这像什么话?可他的手反被黑骑挣开又握住了。黑骑避开他的伤疤,手掌覆着他的手背,短促地说: “别…你的手……” 武士瞬间心脏漏跳,很不像话地一泻千里。 维埃拉为繁衍而生的射精量根本不是任何一个人族能承受的,更何况黑骑性器紧凑、雌穴生得窄小。即使武士回过神来往外退,也把他灌得够呛。黑骑粗重地喘气,湿淋淋地躺在他身下,仰露的喉结间或吞咽一下,脱力又惫懒地沉默着。只有一双亮色的眼睛烛火似的烫在武士身上,也像火光一样跳动恍惚。 黑骑随时有力气反抗,却真让武士弄得狼狈。那没射完的精液几乎糊满了黑骑的腿根,飞溅到他深褐色的胸乳上,底下的穴还在一抽一抽地吐着浓精。那儿比黑骑身上其他地方色素稍浅,充血透亮的熟红分外艳丽,像一把糜烂在沃土里被精水淹没的花瓣。 只是这一打量,又让武士硬得头晕眼花。但他知道人族有不应期,便只是呻吟和哼哼,在黑骑的大腿上磨蹭。 黑骑叹气,抬眼看他,眸光在烛火中倦懒地灼亮。 武士被黑骑瞧得浑身不自在,忸怩地说: “对不住……我不该弄进去,让你难受了……” 说是这么说,武士一双蓝眼睛巴巴地瞅着黑骑,想要什么几乎都写在脸上了。 黑骑哼了一声,让人分不出是真笑还是冷笑:“没事。” “真没事假没事?” 武士竖起耳朵,双手眼看着又不安分起来。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那点忸怩很快荡然无存了。他手指探进黑骑湿淋淋的穴,轻轻拨弄着,搅出响亮的咕啾声,听得黑骑耳根发烧: “你在磨蹭什么?” “等你邀请我呀。”武士这会儿又矜持起来了,“不然多没礼貌呀。” 黑骑被这摸不着头脑的说法气笑了。他按着武士的手,并着他的手指一齐插入自己的中指,这对刚被开垦过的穴并不过分。 “你的手不行。”黑骑礼尚往来地挑衅,“换个东西。” “好哇,这么快就学坏了!” 武士确信他没事,便扒开他的手,顺着之前的精液干了进去。 “……好舒服……”武士腻在他身上直哼哼,撒娇似的,底下动静却分毫不温柔,这下捅得比之前深,黑骑绷紧嘴唇沉沉地呼气,双眼一时麻木地发怔。 而且还越来越深。 黑骑发出了半声破碎的气音。这次他被实实在在地顶到头了。那东西打桩似的一下下挤着狭小的宫腔,几乎要给肠胃都挤变形。黑骑推着武士的手不敢太用力,仅双腿缠紧武士的腰,将红色打褂濡湿一片,花纹绣线全洇浸在淫水里。他黑沉沉的眼睫仅在被弄狠时翻出一丝亮色,武士却依然不饶过他,甜言蜜语地赞叹道:“好厉害呀,真的全都吃进去了。里面这么热情,怎么面上还冷冰冰的?你快摸一摸,底下这张小口可是能干得很呢。” 说着便引他的手去探两人楔得严丝合缝的地方——几乎已同一汪舂烂的米没什么两样了。黑骑垂着眼睛,黑发一缕缕坠晃,金眼珠笼在夜雾里,已是被肏得失神,迷茫地看着自己噗嗤噗嗤作响的肉穴,摸到靠里翻肿的肉唇,既烫又湿,早已热化了似的不复原好的模样了。他全任由武士摆弄,被干的手脚痉挛,竟也兴不起什么拒绝的念头,不多时好似连理智也被肏了出去,克制不住地叫了一声。罢了颠颤着仰过头去,穴肉猛得抽搐,臀肉一阵阵绞吮着里头的孽物,随后一阵淫水汹汹。黑骑耻得别过头去,仅以颈子上吞咽的喉咙示人,分明爽得神魂颠倒,却这样忍耐,武士越发觉得心痒,憋着乐,点着黑骑的胸膛: “又去了?怎么这样容易潮吹,前面硬得精神也没点反应,穴里竟有这么多水吗?还是,已经觉出乐趣了?”武士又凑到他耳边,亲亲热热地将他搂住:“可你瞧着是个没经过人事的男人,我不会把你肏得爽坏了,今后要变成女人了吧?” 他偏把明摆的事声张出来,调笑令黑骑既羞耻又难堪,剩些力气,无论如何也不想见武士像吸人精气的妖物一样婉转得意。黑骑扣住武士的下颌,索命一般拽下来,用自己的唇堵住他的嘴,把武士没说完的话压成一段挣扎的呜呜。这下他心里总有了点得胜的舒畅,尽管就似肉包子打狗不知便宜了谁,不多时又被武士勾着舌尖吻得气喘不过来。 武士就喜欢看黑骑被磨得不行露出反应的样子,一边扶着黑骑胸膛的手不知是真没力气还是装的,跟挠痒似的拨弄他的乳头。那颗深褐色的肉粒像泡胀的豆子一样肿着,乳孔红艳艳地咧着小口,被武士拿指甲尖来回刮弄。黑骑痒得打颤,挺着胸膛好似往他手里送,既挨着肏又被玩弄胸乳,唇舌被吻得啧啧有声。黑骑嗯嗯呼气,又哑又喘,连抗议和呼吸的能力也失去,眼看着手脱力滑下去,拽着武士的衣摆,求生般绞在手上,仿佛一只滚烫的铁炉被火海烧至沸点。 蜡烛摇摇的昏光即将燃尽,接连高潮使黑骑意识昏沉。雨许是快停了,他恍惚听到屋檐嗒嗒滴水的声音,偶尔反应过来才发觉那是武士还在干他,弄得他身里身外一片水声,比雨水打进土壤还要泥泞。得亏黑骑体质足够耐造才抗到这个境地,更多却已到极限,顾不上收拾自己的神态,泪水和热汗混作一道淋在脸上。武士拨开他湿漉漉的黑发,瞧他喘得嘴唇湿红发木,涎水都来不及吞咽,忽地从心里觉出怜爱,拇指抹了抹黑骑挂着汗水的眉梢和眼睛。深知是自己做过火了,黑骑一直能忍,让他摸不准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便在情事中迷失了判断。武士抱着半昏迷的黑骑亲了又亲,看着黑骑眉目俊朗的脸射在了外面。

待武士理掉早已被糟蹋的衣服,打了桶水来擦拭黑骑狼藉的私处,黑骑眨着眼睛醒了过来。他一把抓住武士要往他腿心去的胳膊,沙哑地蹦出来几个字:“不要了。” “没有要弄你,别紧张。”武士此刻心情极好,晃着耳朵,被捏痛胳膊仅是皱一皱眉,全不见柔弱地要赖在黑骑身上的样子, “给你清理呢,可不能留在里面哦,不然真怀孕了,我可不会带孩子。” “……你别说了。”黑骑捂住隐隐发烧的面庞倒回床上,片刻爬起来,拿走武士手上的毛巾,“我自己来。” 武士看着黑骑顺着大腿淌下去的液体和背上错杂的疤痕,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惹来黑骑威慑意味的瞪视: ”别把你那风格用在我身上。” 武士晓得黑骑是在生气,可他盘算一二不觉得自己有哪儿出格到让黑骑多心,索性又卖乖:“我喜欢你,就会是这样的,我会觉得你真好看,浑身上下哪儿都惹火——你难道下了床,就开始嫌弃我了?” 黑骑没武士伶牙俐齿,被这一通突兀表白闹得无言,骂也不是,索性背过身去不再理他,拿毛巾捋了又捋头发,一侧却露出烧熟的耳根。 武士是把刀。取其纤美,取其澄澈,取其锐利。黑骑不是敌人。所以武士没用刀。他不废力气,但黑骑却觉得自己被一片片剥得干净,是从身到心一片赤条条,再没一丝蔽体之物了。

等两人再躺上干净的床榻休息,雨已停得透彻清净。 “为什么突然回来找我?” 此刻黑骑分外坦诚,再扯“路过”这种鬼话,只把头别向一旁: “我想带你走。” 武士看黑骑,怎么瞧都抑制不住心生欢喜。平时就算了,眼下已有亲密的正当理由,哪能让他移开眼,便捧正他的面颊,响亮地亲了一口。 “带我走?私奔啊?如果是你的话,我倒是会考虑考虑……” 或许真是做爱让人大脑宕机,黑骑平日闭口不言的话溜出嘴唇,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 “还能有谁?” “哇,想跟我私奔的人当然多了去了。” 武士却说: “但你呢……你不一样,我喜欢你。别说私奔了,就是你要我的命,我也不会犹豫。” 黑骑顿时明白自己刚才一时嫉妒,是又被武士逗弄了。他白了武士一眼,武士倒无甚愧疚,笑嘻嘻地暗示道: “我对你这么好,是不是得奖励我一下?” 黑骑耐着性子问:“比如?” 武士单手扶额,瞧着便是要演:“哎呀,我的手好痛……做不动了……但还是想要……” 黑骑向来克制,不在乎欲望,倒是余怒更甚。他本想说那东西剁了也无妨,但武士深知什么是他的软肋,只用把手腕翻过来给他看那两条长长的疤,黑骑便再发不出什么脾气,只是叹气。 而武士这会儿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怎么了,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我才不忍心呢……等等,你摸我屁股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我先前强迫你,你不是没拒绝吗?想来也不介意做下面那个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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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ionship: 桓温all,苻坚all

第一回        刘渊兵败魂归撑犁   刘聪篡位淫杀皇兄 第二回      皇太弟殿上挑春情   昭武帝丧期幸刘乂 第三回        刘曜女装幽会刘聪   太弟遭谗饮恨汉宫 第四回        王导许婚司马景文   刘琨偷娶拓跋猗卢 第五回        刘琨王浚争雄斗宠   石勒王弥同床异梦 第六回        司马越元夜戏王衍   晋怀帝偷期邀苟晞 第七回        琅邪王睿迎娶王导   王敦借醉大闹洞房 第八回        东海出镇四面楚歌   权倾当世后事难托 第九回        夷甫扶灵受辱而死   三公一窟万彦同悲 第十回      春梦云散洛阳失守   皇舆蒙尘惨遭施暴 第十一回      刘聪刘曜妻略晋帝   石勒张宾鸾帐销魂 第十二回      石世龙鸿门绝旧好   刘越石千里送季龙 第十三回      新亭泣罢淫宴方兴   刘琨短御纵下争宠 第十四回      弄巧舌张宾缠石勒   抛父母卢谌奔刘琨 第十五回      刘越石覃爱纳卢谌   温太真戏语成谶言 第十六回      段匹磾誓嫁刘越石   石世龙调教段末柸 第十七回      怀帝正旦青衣侍酒   王导踏雪进御琅邪 第十八回      晋臣悲愤恸哭故主   单于一怒满堂缟素 第十九回      江表拮据士稚卖色   并州无援越石捐精 第二十回      慕容廆淫戏慕容翰   慕容皝忍妒听云雨 第二十一回     慕容翰夜袭慕容皝   段末柸痴心当性奴 第二十二回     王浚不察石勒诈降   当涂高者伟器独尝 第二十三回     张右侯枕前献奇策   石世龙纵兵掠蓟城 第二十四回     杨柳依依王敦露刃   言笑晏晏陶侃存身 第二十五回     拓跋内乱猗卢横死   汉主怜弟刘乂复宠 第二十六回     长安陷落愍帝受垢   乞活邀欢郗鉴失贞 第二十七回     争并土刘琨战石勒   失兵势含恨赴幽州 第二十八回     段匹磾爱嫁刘越石   花烛夜鲜卑乞恩怜 第二十九回     王茂弘劝立世子绍   黄须儿痴恋庾元规 第三十回      刘越石雨夜弄胡笳   温太真挥泪作楚声 第三十一回     王导庾亮争交温峤   匹磾末柸不侍一夫 第三十二回     刘聪出畋逼幸愍帝   设宴百官当众宣淫 第三十三回     不堪凌辱愍帝气绝   杜鹃啼血悲由黍离 第三十四回     慕容廆追思吐谷浑   常棣爱绝歌曰阿干 第三十五回     升御床元帝幸王导   谒太子庾亮定终身 第三十六回     段末柸毒计谮兄夫   王处仲矫诏害忠臣 第三十七回     刘琨知机绝笔明志   卢谌探监泪湿鸳衾 第三十八回     段匹磾杀夫失众望   刘越石托梦诉幽情 第三十九回     祖逖感旧击楫以哭   刘聪纵欲精尽而亡 第四十回      解素衣刘曜诱石勒   救风尘庾亮赎温峤 第四十一回     刘曜即位遍淫朝臣   石勒自立独宠张宾 第四十二回     悉独官身陷美男计   慕容廆智退宇文兵 第四十三回     石季龙欲纳段文鸯   前赵主三试蒲广世 第四十四回     祖士稚厚资遣羯奴   王处仲忿深骂弟夫 第四十五回     庾亮温峤合欢东宫   刘隗王敦不共天地 第四十六回     争储位慕容皝媚父   搔臻首卖风情希宠 第四十七回     王处仲妒谋清君侧   谢幼舆爬床进直言 第四十八回     故剑千钧王导复宠   夙怨永日王敦严兵 第四十九回     伯仁不从血溅东堂   处仲淫弟声贯玉阶 第五十回      张右侯带病承雨露   王茂弘含泪悼知音

第五十一回     元帝蒙羞骇然崩逝   太子登基誓报父雠 第五十二回     失挚爱石世龙哭奠   葬亡父谢仁祖为娼 第五十三回     司马绍单骑探敦营   采花贼群行追晋帝 第五十四回     刘曜怀春梦侍刘聪   温峤奉旨勾引王敦 第五十五回     郗鉴守正受诏入朝   王导绝情为兄发丧 第五十六回     王含技穷兵溃秦淮   王敦气短魂断武昌 第五十七回     谢仁祖兰池嬉天子   段末柸病榻思世龙 第五十八回     赏风流桓温戏殷浩   叹神秀桓彝称谢安 第五十九回     纵博戏桓元子输金   济情郎袁彦道掷帽 第六十回      庾亮谢尚花前争艳   王导郗鉴月下偷欢 第六十一回     荡刘曜淫失河南地   贤陶侃戒色江陵城 第六十二回     有司进谏请出谢尚   天子割爱赐归袁耽 第六十三回     纯臣之患甚于权奸   好色多情明帝丧身 第六十四回     别抱琵琶王导毁誉   一意孤行庾亮专权 第六十五回     抑西藩庾元规弄巧   怨猜忌苏子高举兵 第六十六回     畏苏峻士卒皆弃甲   遭裸剥公卿尽楚囚 第六十七回     王导屈节衣冠委地   庾亮失身玉体横陈 第六十八回     温太真临江哭社稷   庾元规忍辱奔知交 第六十九回     惮微言元规辞盟主   唱大义太真传羽檄 第七十回      陶士行怜香恕庾亮   桓茂伦蹈节死宣城 第七十一回     勤王事温峤讨苏峻   尚任侠袁耽救王导 第七十二回     负意气长江作乌江   醉沙场苏峻赴黄粱 第七十三回     石勒兼道大破前赵   千兵万马独擒刘曜 第七十四回     山盟虽在洛水东逝   羯主城下淫虐匈酋 第七十五回     幽辱襄国刘曜遗恨   奉驾还宫晋臣沾襟 第七十六回     哀零落庾元规自罪   觉大限温太真通灵 第七十七回     复父仇桓温诛贼属   感义旧羯奴效程婴 第七十八回     半遮面躧步翩赵舞   夜游宴季龙侍世龙 第七十九回     欲火烧身石王晏驾   性盛致灾重蹈覆车 第八十回      石季龙临轩幸太子   慕容皝淫威逼宇文 第八十一回     说纵虎蒲广世惑主   惧夺位慕容皝逐兄 第八十二回     李雄爱士凉使侍寝   明投成汉暗结江东 第八十三回     段郁兰纵情牛尾谷   慕容皝色变徒河城 第八十四回     尺布谣难绝总角好   慕容翰暗救慕容皝 第八十五回     荡春心殷浩从庾亮   逞淫凶石虎害石弘 第八十六回     赵主露阳虚惊江表   袁耽轻佻坐责免官 第八十七回     伟桓温醉眠蕙绸榻   俏谢奕半解薜萝衣 第八十八回     窥幽欢惹谢安情动   恋兄夫聊逍遥容与 第八十九回     兴酷虐石季龙杀子   恨偏怜慕容儁妒弟 第九十回      据成都李寿进尊号   还邺城石虎幸棘奴 第九十一回     石闵悍妒谮毁蒲洪   庾亮积威尘污王导 第九十二回     袁彦道仙游金谷园   谢仁祖哀弹大道曲 第九十三回     学郑宋欲朝晋暮楚   存段氏谋拔赵易燕 第九十四回     假意为妾段辽复叛   淫刑受遍裸袒伏诛 第九十五回     什翼键自荐嫪毐器   拓跋主鏖战诸慕容 第九十六回     解胡裘劳燕欢长夜   遗香帕鸾凤定佳期 第九十七回     晋室重臣顷岁尽殁   成帝亲政与弟敦伦 第九十八回     丧佳偶竟输身求乐   泊牛渚吹山阳邻笛 第九十九回     袁宏徼幸独占谢尚   桓温夤缘私合庾翼

第一百回   归故土慕容翰射柳   幸长兄慕容皝续缘 第一零一回   慕容儁偷淫慕容恪   金丝燕飞入金蕊丛 第一零二回   晋臣倾轧涓涓不壅   成帝气结郁郁而终 第一零三回   慕容皝大略高句丽   石季龙逸游铜雀台 第一零四回   桓温巧取庾翼身心   殷浩甘为庾亮寡居 第一零五回   褉上巳逢晖盈霞举   见会稽知一顾惊鸿 第一零六回   前燕夫什翼键薄行   后赵妾段郁兰养晦 第一零七回   修常武慕容翰功著   遭疑忌仰鸩醴而卒 第一零八回   文景爱深成康情笃   思兄成疾晋帝驾崩 第一零九回   司马昱登朝辅幼主   郗嘉宾周贫散万金 第一一零回   烟水暮寻芳鸳鸯浦   桓元子再遇会稽王 第一一一回   枕红绡巫山一帘雨   歌子夜北渚满牖光 第一一二回   托重分陕错爱枭雄   维鹊有巢维鸠终居 第一一三回   桓元子笑语羞刘惔   姚弋仲盛宠冠赵宫 第一一四回   结发妻成方外司马   镇荆州作艳舞酣歌 第一一五回   谢无奕劝饮杯不辍   桓元子走避袁乔门 第一一六回   司马昱裁锦求殷浩   石季龙爱色赦蒲洪 第一一七回   西伐蜀成都鸣钲鼓   振长剑袁乔护情夫 第一一八回   取成都晋兵还覆汉   宿蜀宫桓温宠彦叔 第一一九回   白帽轻车三破石赵   班师凉州谢艾侍主 第一二零回   邺都惊变漳河水赤   兄弟阋墙父子为戮 第一二一回   归晋都桓温拜会稽   宴王府假凤拥虚凰 第一二二回   惮威名情爱生嫌隙   会稽王红杏出高墙 第一二三回   司马昱夜御殷渊源   桓元子密访郗嘉宾 第一二四回   服远略郗超侍桓温   慕清才殷浩奉会稽 第一二五回   赴朝会桓温遇殷浩   追私情德怨难分明 第一二六回   竹马同榻相顾无言   联璧在昔歧路为今 第一二七回   慕容儁践位称燕王   慕容垂忍苦承恩幸 第一二八回   采香径未曾缘客扫   慕容恪为五弟上药 第一二九回   慕容儁赏玩两贤弟   姚弋仲嗔笑一独夫 第一三零回   石季龙淫丧铜雀台   冉棘奴一载害三君 第一三一回   冉氏滥诛臣属不附   桓温北望士民景从 第一三二回   群胡起中原复裂土   谣谶兴蒲氏重改姓 第一三三回   遭毒杀苻洪嘱苻健   授房术弋仲驭姚襄 第一三四回   北伐无期桓温怀忿   驻马江州威迫晋庭 第一三五回   会稽王尺素传绮意   桓元子收兵返江陵 第一三六回   丧父失国姚襄降晋   定都长安苻健立秦 第一三七回   姚景国问道谢仁祖   吹红烛辩言素女经 第一三八回   慕容儁怒鞭冉棘奴   谢仁祖计迎传国玺 第一三九回   败颖水谢尚托姚襄   拔邺城燕主僭帝号 第一四零回   慕容儁御弟上元夜   慕容恪承欢君王怀 第一四一回   秦苑里春鸟啼春树   湘帘后苻法勾苻坚 第一四二回   清河王巧笑弟膝上   苻永固初撷后庭花 第一四三回   兰亭修褉群贤任诞   畅叙幽怀色授魂与 第一四四回   疾媚术殷浩恶姚襄   惮声威张祚杀谢艾 第一四五回   惧攻诋姚景国北奔   丧战勋殷渊源受黜 第一四六回   江左大权终归桓温   情牵旧梦愿娶殷浩 第一四七回   斩情不断理之还乱   空函绝讯破镜难圆 第一四八回   冀功业桓温讨苻秦   兵灞上故老迎官军 第一四九回   桓元子狎戏桓幼子   慕容儁逼凌慕容垂

第一五零回   赋高唐王景略荐枕   叹无俦桓元子尚贤 第一五一回   欢情薄王猛辞祭酒   锋镝挫桓温返荆州 第一五二回   哭爱弟秦主健泣血   掳苻安姚景国榨精 第一五三回   嗣秦统苻生拟商纣   乱凉国张祚方周幽 第一五四回   期雪怨桓温再北望   忍生离谢尚荐袁宏 第一五五回   伤沉陆以沧海横流   论兴亡因直言贾祸 第一五六回   伊水设伏魅惑桓温   淫谋败露姚襄西奔 第一五七回   还洛阳谒故时宗庙   问匡复吟菀彼桑柔 第一五八回   袁宏倚马落笔千言   桓温怜才收为新欢 第一五九回   谢仁祖斩情归幽渺   姚景国倒马败三原 第一六零回   花含露临春香结绮   苻永固难救姚景国 第一六一回   羌人献美姚苌为婢   桃林深处别有洞天 第一六二回   谋废兴苻永固问计   爱雄主王景略许身 第一六三回   茜纱帏私语贻俊彦   北堂夜河汉照重明 第一六四回   诛无道苻法通神语   正大位苻坚号天王 第一六五回   姣苻融情见雾露里   倚兄肩轻解罗裳绦 第一六六回   秋蕖满怀芳凝红艳   苻坚双飞苻法苻融 第一六七回   公子虔因嬴驷受谴   苻永则与秦王诀别 第一六八回   燕主儁重缮铜雀台   秦王坚意兴阿房宫 第一六九回   治乱世苻坚擢王猛   克强敌吕光助邓羌 第一七零回   病谢奕遗香殒谯郡   情桓温睹物发深悲 第一七一回   愿同尘彭殇已悬邈   治丧礼幽明隔山阿 第一七二回   奔兄丧雨暗山城暮   谢安石重逢桓元子 第一七三回   换湿衣一时荡情欲   推兰桨桓温淫谢安 第一七四回   王景略专宠椒房殿   司马昱分藩赤铸山 第一七五回   拘廷尉慕容垂遭虐   宴蒲池慕容儁立储 第一七六回   慕容儁梦合石季龙   死羯胡强幸生鲜卑 第一七七回   因怒寝疾燕主托孤   恃爱肆志王猛钧权 第一七八回   都邺城慕容暐继位   奉遗诏慕容恪主政 第一七九回   述家风依样画葫芦   司马丕嬖淫司马奕 第一八零回   东山外睹车马萧梢   府掾前识远志芳草 第一八一回   招隐士岁暮不自聊   娶谢安桓温续鸾胶 第一八二回   采芰荷秋水深还浚   思邶风心事惕复忡 第一八三回   桓元子功封南郡公   司马丕践祚建康城 第一八四回   除权臣张天锡擅柄   明赏罪苻永固兴秦 第一八五回   桓元子上疏慑晋庭   什翼键再淫诸慕容 第一八六回   郗超王珣共侍桓温   傅粉薰香颠鸾终日 第一八七回   王坦之撞破露水情   桓元子戏抱膝上坐 第一八八回   张天锡窃取凉州土   司马丕误服虎狼药 第一八九回   兄弟䜩乐乐极生悲   用药过度哀帝登遐 第一九零回   临洌洲再会桓元子   司马昱凝睇半含愁 第一九一回   闻凶信柔肠化梦影   会稽王迎立司马奕 第一九二回   嗣琅邪司马昱封相   征陇西王景略破凉 第一九三回   慕容恪大渐言遗爱   慕容垂凄歌挽四兄 第一九四回   苻永固讨平宗室乱   桓元子位逾诸侯王 第一九五回   郗超因爱替父乞退   桓温乘机出师伐燕 第一九六回   慕容垂自请拒晋兵   前燕使求援哭秦庭 第一九七回   战枋头竭粮终入彀   败襄邑桓温遇伏击 第一九八回   伪结盟欲偷梁换柱   真失利谋李代桃僵

第一九九回   慕容评秽迹乱燕宫   慕容垂避祸走秦域 第二百回   燕主儁遗诏定东土   秦王坚乘乱纳道明 第二零一回   慕容垂委身苻坚榻   美道明初试永固茎 第二零二回   媚寝侍宴屈伏承宠   丰容靓饰诱主求荣 第二零三回   赴涂中桓温见相王   捐前嫌尽欢贪一晌 第二零四回   悔赂秦出尔复反尔   持直笔书史若董狐 第二零五回   从宴饮闲庭论风月   慕容垂偷尝王景略 第二零六回   施权诈王猛诬父子   就束缚道明拜苻坚 第二零七回     应勉同心宜莫有怒   秦王深怜宝叶金琼 第二零八回   鹬蚌争道秦为渔父   乌鹊覆巢子亦少牢 第二零九回   抚邓羌王景略驯虎   军潞川慕容评败阵 第二一零回   周亚夫未解汉皇意   王景略颇谙秦主情 第二一一回   游邺宫苻坚幸王猛   入重帏君臣再合衾 第二一二回   经旧邸慕容垂伤神   侍新君宾都侯市爱 第二一三回   亡基业燕主暐归降   义首丘秦王坚赦罪 第二一四回   暐冲兄弟同受宠待   燕子凤皇偕栖紫宫 第二一五回   张天锡遣使称臣妾   苻永固还都幸邓羌 第二一六回   望六合苻坚罢郊畋   思九锡桓温怀大志 第二一七回   会郗超桓温定诡计   拥嘉宾绸缪欲曙天 第二一八回   流芳休矣遗臭何惧   桓温入朝废帝另立 第二一九回   纂皇统相王作天子   见权臣会稽长掩涕 第二二零回   太极殿犹胜鸳鸯浦   桓元子再淫司马昱 第二二一回   行专擅桓温锄异道   语带讥谢安拜夫君 第二二二回   将畏人言无逾我里   复惮清名暂遏险心 第二二三回   谢安石曲意侍桓温   司马昱忧嗟对郗超 第二二四回   简文帝试探诸臣愿   桓元子还镇姑孰城 第二二五回   望京师唱和纾逸气   巡姑浦桓冲偎长兄 第二二六回   金步摇骀荡枕边风   慕容垂求诛慕容评 第二二七回   秀苻融出任冀州牧   临行夜娇绽秦王掌 第二二八回   苦姚苌望夫怀幽怨   严王猛极谏遣慕容 第二二九回   鉴忠良病榻更遗命   简文帝香魂到仙家 第二三零回   桓元子一月辞六诏   王景略只身总万机 第二三一回   赴新亭欲刀兵相见   同笑语决晋祚存亡 第二三二回   隔绮帐郗超听密会   改锡文谢安借天时 第二三三回   慕刘琨从半生戎马   谋帝业困一缕情丝 第二三四回   殡桓温灵堂发骤变   逐世子桓冲立桓玄 第二三五回   尊晋廷桓冲归藩政   辅孝武谢安领朝纲 第二三六回   攻巴蜀秦兵两拔益   忌鲜卑左右数上言 第二三七回   登皇辇苻坚宠道明   镇畿甸桓冲让谢安 第二三八回   弃尘寰王猛眠青冢   失奇士苻坚泣召棠 第二三九回   氐秦兵入主凉州日   张天锡承欢未央时 第二四零回   什翼键强淫刘卫辰   秦王坚义讨拓跋氏 第二四一回   因储争什翼键遇弑   为绥抚拓跋珪得全 第二四二回   秦王坚称霸中原地   拓跋珪初逢慕容垂 第二四三回   寻良将谢安荐兄子   舍妒嗔郗超识谢玄 第二四四回   募义士谢玄开北府   刘牢之雪夜试乌衣 第二四五回   两茫茫青灯空余恨   郗嘉宾遗稿诉痴情 第二四六回   秦王坚连日入数臣   秘书郎作歌劝节欲 第二四七回   仰汉文秦王拒贡马   惜忠正苻坚幸吕光 第二四八回   襄阳告没朱序被执   苻坚慕贤拜为新宠 第二四九回   秦兵压境晋室震惧   良将守边忠臣死节 第二五零回   触圣意苻洛构怨叛   平幽州苻坚饶宗亲

第二五一回   建康宫中比翼连理   孝武帝诱司马道子 第二五二回   纵酒色晋帝稔祸胎   司马曜为弟生孽种 第二五三回   宴长乐苻坚封群下   歇花阴苻融赏桂香 第二五四回   衔父憾东海公豫逆   忆兄容秦王坚惭悲 第二五五回   假节钺吕光窥西域   图晋室苻坚议南征 第二五六回   儇道明柔言蓄险意   惠苻融涕泣谏秦王 第二五七回   送灞上秦王勉爱将   出紫台鱼雁隔参商 第二五八回   述兄遗志桓冲讨虏   针锋相对苻坚伐吴 第二五九回   周孝王以西陲封秦   苻永固将龙骧赐妾 第二六零回   思复国慕容垂密议   守静笃谢安石优游 第二六一回   袭洛涧致虚实易势   望八公知草木皆兵 第二六二回   兵陈淝岸秦晋交战   彼济泓水我归崤山 第二六三回   闻金声秦兵意气尽   无奈何苻融马前死 第二六四回   莫反顾君王掩天颜   竟回首血泪逐逝水 第二六五回   返皇都朱序献天锡   听雅乐晋君邀道子 第二六六回   偿恩泽慕容垂送夫   谒太庙秦王坚哭弟 第二六七回   秦王坚市义去羁锁   慕容垂东奔击邺城 第二六八回   背氐主诸鲜卑自立   违夫君羌姚苌称王 第二六九回   前秦王大战西燕主   姚景茂兵围五将山 第二七零回   梦枭雄高士怀夙契   勘命数谢安续残棋 第二七一回   睹芝兰谢玄悼叔父   栖南郡桓玄游五湖 第二七二回   新平寺内姚苌求子   采阳补阴榨空秦王 第二七三回   承甘霖姚景茂有身   拒易储秦王坚求死 第二七四回   祖始皇奋有三秦烈   希尧舜骄亏一篑功 第二七五回   太子苻宏寄身江左   长乐公丕即位晋阳 第二七六回   还凉州吕世明惊怒   奔贺兰拓跋珪偷生 第二七七回   会牛川拓跋珪创基   建后燕慕容垂僭帝 第二七八回   恋关中慕容冲遇害   都长安姚景茂窃秦 第二七九回   托宗室苻丕拜苻登   宿未央姚苌生姚冲 第二八零回   闻噩耗吕光祭天王   此一去心知更不归 第二八一回   攻西燕苻丕丧河东   讨后秦苻登射姚苌 第二八二回   击匈奴魏主助后燕   拓跋珪偷淫慕容麟 第二八三回   苻登复仇举兵伐羌   姚苌恨夫掘墓鞭尸 第二八四回   游东山谢幼度作古   念故人刘牢之服丧 第二八五回   拓跋珪欲得后燕主   慕容垂窥破赘婿心 第二八六回   前秦主大骂弑君贼   琅邪王昼寝皇兄榻 第二八七回   琅邪王私通王国宝   孝武帝妒杀袁悦之 第二八八回   如晋武昌明潜惮弟   胜惠帝德宗不能言 第二八九回    藉索马魏主绝后燕   议桓温王珣贬直臣 第二九零回   拓跋珪大破铁弗部   刘勃勃托身没弈于 第二九一回   没弈于率众降后秦   踏春草勃勃会姚兴 第二九二回   慕容垂大胜西燕主   姚景茂计退前秦兵 第二九三回   爱勇略姚兴悦勃勃   疾世仇道子辱桓玄 第二九四回   刘寄奴贩履京口城   桓灵宝诱淫殷仲堪 第二九五回   亡夫索命阴兵百万   姚苌受惊血崩而终 第二九六回   秦王登铩羽遁平凉   慕容垂诡谋并西燕 第二九七回   长安城姚兴承秦祚   建康宫兄弟叙旧欢 第二九八回   战魏主燕兵遭惨败   争渡河白骨漫荒郊 第二九九回   慕容垂恃强羞说病   拓跋珪酣梦虐燕君 第三百回   几十载功谋薤上露   慕容垂呕血参合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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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海不需要什么理由,现在手机一架两个人(或者更多)到位就能在porn传素人视频了。张佳乐和孙哲平也是,个顶个的对自己身体无比自信。自从孙哲平在学校划拉软件发现张佳乐两人叠上了情侣buff简直是日更三条被粉丝说哥们们注意身体好吗好的。 那天孙哲平确认了细节后掀开人欲盖弥彰的床帘,张佳乐正在剪小视频呢一声尖叫说:“你干什么!”就去挡屏幕,孙哲平手机一亮:“这是你?” “是我想干嘛。” “组个情侣怎么样。” 张佳乐:“啊?” 两人掉了码,张佳乐欣赏孙哲平没发的视频,啧啧:“知道你身材好,没想到愿意给人看啊!” “吃醋了?”两人虽谈得很突然但是好歹做了一两年同学想要拉近距离还挺容易的,现在两人在外开房,完事后张佳乐就躺在孙哲平怀里剪视频,孙哲平发了几秒预告在SNS上,立刻有人问对面是谁?他@了张佳乐的账号手机一锁屏看回屏幕。 “我像是吃飞醋的人吗。”张佳乐瘪嘴看他,“你不早说啊,我还等了两年才能吃上!”他一扭身直捏孙哲平两块大胸肌。 礼尚往来孙哲平捏张佳乐屁股:“我又不会跑,着急什么。” 虽然没人找人算命但他俩可能真的互相旺对方吧,有事业心有爱情账号越做越好都能接推广了,当然不是电动牙刷这种广——电动炮机还差不多。 某日张佳乐回评论呢,邮件多了一封他一查看竟然是嘉世的商单,立马探头出去喊大孙来看。 “你开心喽,我记得嘉世都是一叶之秋在做运营的。”孙哲平点开附件brief看着。 “可让我逮着了!”张佳乐兴奋。

网络上做色情行当的千千万万张佳乐最喜欢一叶之秋,关于此人算不算下海都能吵上几百楼毕竟他是和嘉世这个情趣用品工作室一起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不露脸不拍性交视频,有人说他就是模特吧还有人说下海就下海什么模特说得那么清高。 不是停一停。楼里一个人回复:一叶之秋下海也好模特也行怎么简介不挂微信邮箱的,你们见他接过其他牌子的商单吗。 底下一人发了一张截图,图上是索克萨尔说他要拍电影大家想看谁当男主,虽然一叶之秋连脸都不露但还是有人@他了,索克萨尔:这个B嘉世家养的谁请得动! 结案了,嘉世私养的模特,大家散了吧。 叶修得意洋洋说嘉世算我养的吧,苏沐秋说你想好再说嘉世谁养的。 “当然是——你养的了。”叶修放下手机去看苏沐秋手下新鲜出炉的作品。 嘉世工作室是陶轩注资苏沐秋研发叶修运营的情趣用品工作室,近些年广受好评,主营各种道具。当年嘉世穷的叮当响新成立不久,东西做出来了,推广都不说了——囊中羞涩。得找人做模特吧,三人面面相觑。 陶轩:我这样子大家看了得吐。 苏沐秋:别觊觎我屁股。 两人一起看叶修,叶修就吸了口烟没及时回话这任务就落他头上了。 “也行吧。”他拎起做工精细的皮革箱子拍摄去了。 叶修不是特别排斥这方面的人不然也不会离家出走搞这个了。 陶轩:“小叶是下面那个啊?” 苏沐秋看了眼陶轩,也不怪他有此疑问,他们的第一款产品是一箱皮革拘束用品和拍子鞭子,名字叫D&S箱:“他应该不是吧——陶哥你什么眼神我的性取向是钱。” 陶轩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收起你俩是不是一对的眼神:“那找其他人合拍?” “没那个预算吧。”他们仨还得吃泡面呢。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把这个难题交给叶修了。 叶修确实一人成团,自己找了场地——把睡在沙发上的苏沐秋踹走了连着沙发,让苏沐秋带沐橙吃KFC去。铺了灯光搞了布景架了相机。 苏沐秋站在门口打量叶修:“你拾到拾到还挺人模人样的。” 穿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军装的叶修掏掏口袋把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塞给苏沐秋。 “这什么?”苏沐秋问。 “租的衣服,给我报销啊。”叶修拿着胡桃木教鞭敲敲肩膀面无表情的。 “我找陶哥。”苏沐秋溜了。 这套成片的军装诱惑张佳乐一张不落全保存了,特别那几张穿战壕风衣的,叶修皮肤很白,脖颈上留着红痕,红痕上是做工考究的项圈,袖口隐约露出皮质手铐。卖不卖出去不知道反正大家大饱眼福。 这之后一叶之秋的号就这么注册了。

这次苏沐秋的新品是项圈,现在也不是拿不出推广费的时代了,苏沐秋大手一挥说赶紧找人! “那苏大大想找什么样的啊。”叶修拿起小本本假装要记录。 “找你喜欢的!” “嗻~”于是叶修给双花简介挂着的邮箱发了邮件——两人是最经典的搭配,一个孔武有力一个蜂腰削背。他们这次主打的内外双色项圈,叶修觉得主打色的外黑内红一定很配其中那个红头发的。 对面很快回复了邮件表示有意向可以加联系方式详细聊聊。 两人(其实是三人)很快敲定了细节——没什么细节,要视频和写真罢了,前者也不用真的做至少方便混剪,但张佳乐说那哪行送你大全套,孙哲平无语叶修说谢谢啊。 张佳乐感觉自己屁股被人捏了大叫一声看向罪魁祸首,孙哲平说:“又干赔本买卖,见了人走不动道了。” “赔本赚吆喝嘛,放手!”他拍掉孙哲平对他屁股不离不弃的手:“你难道不想在气冲云水面前表示一下。” 气冲云水是嘉世第一个官方签了的网黄账号,疑似和一叶之秋是情侣搭档的关系,嘉世双人出镜必是他俩。 至于张佳乐何出上面言那当然是孙哲平其实对气冲云水芳心暗许,一般人都以为落花狼藉喜欢百花缭乱这种妖艳款的但实际上孙哲平不怎么能吃辣,大家论坛上讲气冲云水“普男”“没味道”孙哲平嗤之以鼻,懂不懂什么叫耐看什么叫细水长流啊。 总之话说到这里两人本终究是要赔了,孙哲平说行联系场地去了,张佳乐翻个身继续和一叶之秋聊天想加个私人方式。 嘉世商务:我就这一个账号。 百花缭乱:你不和人聊天啊。 嘉世商务:这一个就行了,你想聊什么就在这说呗。 百花缭乱:哦,好吧。 百花缭乱:你为什么不露脸。 张佳乐上了就扔了个大的问出广大黄友的内心疑问——下海还只下一半的以为是在泡温泉。 嘉世商务:咋的,你暗恋我啊? 张佳乐黑眼珠子一翻看到天花板心想这人是这种性格的啊! 百花缭乱:屁!怕你是虾男不是显得我拿你做配菜很没品。劈里啪啦打了一堆字出去。 嘉世商务:哦~ 这话聊不下去了! 百花缭乱:…………再见了拜拜! 嘉世商务:记得按时交片啊! 临走不忘叮嘱一句真是爱岗敬业。 孙哲平张佳乐两人性欲旺盛,在最合适的年纪做最合适的活很快就交片子了,苏沐秋前来观看叶修心仪的网黄,看了半天他指着戴在孙哲平脖子上的项圈说:“我们产品是这个定位吗?” “小情侣的事我们不懂。”叶修还没谈过恋爱呢,你说吴雪峰?他们是炮友。 叶修也是没想到谁戴产品还有争议的所以也没提只讲了展示的需求,立体——骑乘位传教士位都有还带摇镜的。细节——百花缭乱骑乘在落花狼藉身上俯身下去咬住项圈展示精致的做工。耐用——“这人肺活量真大。”苏沐秋指着屏幕上的落花狼藉说:“被抓链子勒脖子还能顶,我看你就不行。”顺便鄙视了一下叶修的体能。 叶修摘下耳机隔绝了视频里充满色欲的各种声音。两人真的是做了全套屏幕上百花缭乱赏心悦目的一小节腰随着底下人的动作起伏。这两个人掌握了一个舒适毛片的基本要素,干净和声音,或者语调发斜一点,呻吟。落花狼藉百花缭乱全都做了体毛管理甚至没有多少黑色素沉寂——不知道是不是p了。裸体立在那里也堪比艺术照不会让谁有任何不适感,除此以外从进入到高潮的这段垃圾时间如何让人看下去那就靠叫了,百花缭乱就挺会叫——再听下去他要起立了。 叶修起立了,苏沐秋抬头看他抽出抱枕挡着脸:“干什么。”叶修只是抱着电脑走了:“换个地方剪视频啊苏大大。” “我看你是换个地方解决一下。”苏沐秋嘀咕他。 真是一次愉快的合作!两边开始频繁商务合作,论坛又有帖子问:嘉世准备把双花签了?那自然——不可能,孙哲平家里还等他回去继承家业呢。 两人事后张佳乐趴在孙哲平宽阔的胸膛上听他抱怨家里让他出国,张佳乐问他:“你个学纯艺的还继承家业呢,炒粉炒面油画雕塑?”把自己也说进去了。 “出国去学金融去。”孙哲平手机一锁一扔短暂逃避未来。 “小说里霸总的专业。”张佳乐给出自己的评价,他的手机一叮:支付宝到账…… “嘉世给的钱到了!”推广费是比他辛辛苦苦在外面风吹日晒画墙还被跑单赚得多了,为了庆祝收钱两人决定再做一次,孙哲平抱住张佳乐一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嘉世商务:钱打过去了记得查收哦~ 嘉世商务:人呢? 嘉世商务:白天也做? 嘉世商务:下个月的成人展想去吗,我们可以分两张证出来。 …… 百花缭乱:去! 嘉世商务:现在才完事年轻就是体力好哈。 百花缭乱:………………你也不老吧! 嘉世商务:这也看得出来? 百花缭乱:你想说你今年80岁还身材保持的很好吗,我看你下面的毛是黑的啊。 这话说的叶修低头看向自己的裆部,他和苏沐秋在做展览品清单突然这么一低头引的苏沐秋也看向他的裆部。 嘉世商务:我体毛管理做得还可以吧! 这下换张佳乐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总不能说是看上次商品照疯狂放大人家的裆部看到一丝冒出来的毛发茬吧。 嘉世商务:怎么不说话,你跟踪我? 百花缭乱:我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怎么跟踪你! 嘉世商务:下个月不就见到了~ 下个月还没到张佳乐还没见到叶修,叶修倒是先见到张佳乐和孙哲平长什么样叫什么了,展会要求成年实名两人传了资料给叶修,叶修咂舌也不怕我搞诈骗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好骗!他端详二人的证件照,苏沐秋问他:“看那么久能看出花啊,看出什么没有。” “嗯,有鼻子有眼的。” 转眼下月孙哲平张佳乐去逛展,张佳乐摩拳擦掌先冲向嘉世的位置誓要逮住一叶之秋,孙哲平的声音在后面追:“你没意见我就买这个味道的了。”“你买吧!”张佳乐遥遥抛过来一句。 两人来逛展也来采购,真巧他们常购买润滑的那家也来参展,牌子叫中草堂,听起来像中药店产品也说是加入了中药成分,至于滋阴壮阳这种事见仁见智反正人家从没宣传过,只说温和不刺激容易清理。 润滑有什么刺激不刺激的,张佳乐还吐槽过。 “袁柏清补货!”给孙哲平包装润滑的是位白毛男子,一边装袋一边吆喝后面一人补货。 孙哲平接过袋子时还听他嘀咕:“王不留行味怎么卖那么快,大家都是异食癖吗?” “师父啊,在外面可以叫我的网名吗。”被喊的人抱着箱子出来。 “好吧,防风二号机快干活。” “为什么是二号机?”孙哲平问。 “因为我是一号机。”白毛男回他。 孙哲平看着白毛男胸前的证件——方士谦。又抬头看白毛男的脸——有些眼熟。 “你是冬虫夏草?” 冬虫夏草也是位网黄,但那是之前的事了只活跃了很小一段时间,火了之后就逐渐不更新了上岸怕是身上水都干了,张佳乐曾对着方士谦的视频说要不是上岸得早我也想尝尝,孙哲平没想到人上岸还是热爱这个行当还在卖润滑。 “真有眼光还有人记得我啊,我看你有些眼熟。”方士谦摸下巴盯着孙哲平思索了一会:“落花狼藉?” “嗯,幸会。” 袁柏清补完了货还得被他师父使唤拍合影:“茄子~”但很显然两人都不理他没一个人喊茄子的。孙哲平合影完走了,方士谦开始修图——上下一裁只露出他稍微蹲下手捧着孙哲平这在互联网大热的大胸肌特写。 “前辈。”从后面冷不丁一声惊醒正在看大胸肌乐呵呵的人:“属猫的走路没声?!”方士谦怒转头看发声的人,和他的大小眼对上视线,挂脖证件上写的王杰希。 王杰希没说他属什么的:“饭买来了,前辈去后面吃饭吧我来看摊。” “哼……”方士谦鼻音哼了下拎着饭对王杰希说:“第一次来看摊机灵点啊。”没走几步扔下一句虚无缥缈的谢谢。

张佳乐那边奔向嘉世摊位:“一叶之秋!” “一叶之秋在哪?” “谁来了?” “一叶知秋哪呢!” 瞬间掀起一群人叽叽喳喳涌向这边,自知道闯祸的张佳乐一个蹲下躲到嘉世看台后,旁边坐着一位棕发男子低头看着张佳乐头顶发旋。 “谢谢大家的关心但一叶之秋不在现场。”很快有人出来平息了骚动。张佳乐探头去看,是一位普通黑发眼镜男子——张佳乐熟啊,如果说张佳乐反复观看一叶之秋的视频,那孙哲平就反复观看此人视频。 “哇是气冲云水。”有人先喊出来了。 张佳乐还躲在看台后侦察呢,旁边一直没吭声的棕发男子先开口了:“你……” “抱歉我马上走!”张佳乐嗖一下站起来,他瞄到棕发男子挂着的牌子上写的苏沐秋,苏沐秋和一叶之秋什么关系? “你!”张佳乐一指牌子又小心翼翼环顾四周后压低声音“你是一叶之秋?”他问。 “不是啊!” “他不是,他秋木苏啊。”气冲云水过来,挂牌写的真名是吴雪峰。 “哦、哦!”苏沐秋秋木苏这么明显,张佳乐只顾着看秋了忘了这茬了。 “你是百花缭乱。”吴雪峰笑眯眯的。 张佳乐点头。 “找一叶?” 张佳乐又点头。 “他在最里面呢。”吴雪峰一指嘉世搭建的展品长廊。 苏沐秋看张佳乐风风火火地去了问吴雪峰:“你就把老叶卖了?” “我看一叶也挺想见百花缭乱吧。”

嘉世的展品长廊逆着时间搭建,门口处是本季新品——张佳乐和孙哲平做商务的那个项圈。随后是各种手工精品,他穿过嘉世从现在到最初推出的畅销产品,穿过墙上电视播放的主角均为一叶之秋的宣传片,他停留在嘉世最初也最经典的D&S箱前,在玫瑰色暧昧灯光的尽头看到一个身形和他相仿的男人。 “一叶之秋?”张佳乐问。 “嗯?找我啊。”穿着嘉世文化衫的男人正在擦拭箱子,听到有人喊他扭头去看。 场面安静极了,除了墙上电视还在不停播放眼前男子的裸体视频以外,两人都没有动作。 张佳乐顿感尴尬,他确实想见一叶之秋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好喜欢你还喜欢你的几把?在个充满成人用品甬道里说这个还挺符合调性的——色情狂的调性。 “你跟踪我啊。”发出去的文字现在从真人嘴里说出,别有一番风味——才怪。叶修擦着小胡桃的教鞭眯着眼看张佳乐,张佳乐看的屁股疼很想退后一步但还是:“谁跟踪你啊!”一不做二不休上前几步想更加看清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具体长什么样。 叶修看对方气势汹汹地走来有一种要强行推倒自己的气势立刻紧绷起来,还没说什么呢就被人揪着工作挂牌:“叶秋?果然是一叶之秋啊。”长得挺人模人样有鼻子有眼的,嗯有黑眼圈,嗯胡子好像没刮干净,嗯有股烟味……但还挺帅的。张佳乐这么想着。 名为叶秋的叶修看着张佳乐嗅了几下抬起亮晶晶的眼看望他,他开口:“你是百花缭乱吧……张佳乐,名字挺不错。” “那当然。” “怎么样要我给你签个名吗。”叶修确认了来着身份——其实红头发已经够明显。知道张佳乐不是坏人就放松下来又擦着皮箱子上不存在的灰。 张佳乐思索了一下指着电视上正在播放的短片:“这个意思吗?” 叶修闻言看去,短片正巧播放某次发布新品发售时间,金色的笔痕在自己的腰腹上留下一串日期数字配着嘉世出品。 叶修竟一时有些沉默——虽然他想的是我只有签字笔啊。而张佳乐已经掀开了衣服露出了他的小腹,如果此时有人进来一定会误会——“张佳乐你在里面吗?”孙哲平提着袋子转进就看到张佳乐提着衣服对一陌生男子露肚皮:“我离开一会。”说着他又退了出去,不知道遇到谁还说了一句:“他们要做了别进去。” “哦?”听声音是吴雪峰。 两个毛脑袋在转角只露出眼睛看着里面的叶修和张佳乐。 “哈哈原来是要签名啊。”四人在嘉世休息区坐定把刚才极其让人误解的场面讲清楚了,吴雪峰拿出一只油性笔递给叶修:“用这个签比较好吧。” 张佳乐捂脸想尖叫,孙哲平还递了刚买的润滑到张佳乐眼前,张佳乐从指缝间看到上面的字吐槽道:“王不留行味是什么东西啊!” “哎呦中草堂出的新品啊。”叶修倒是兴致勃勃接了过来:“听说林杰退了,换了新的王不留行上来,呵呵他们微草花名还搞世袭制太封建了,不愧在皇城根!” “微草?”张佳乐疑惑。 “中草堂背后的公司。”吴雪峰随口解释,“一家医药公司,主营业务其实是西地那非和PEP,润滑这种是他们的副业。” “也太副了。”张佳乐继续担任吐槽一职,他经过中草堂的展位时确实看到了某些助勃起药物但是他和孙哲平还当打之年也没有心脏病所以并未留心。 “我去的时候是冬虫夏草在那里。”孙哲平说。 “真的吗!等会我找他要个联系方式——不知道他还约不约啊。” “约的。”叶修示意一下拆开了润滑挤了一点在手心:“不过只和熟人了,你想的话我帮你介绍。” 吴雪峰疑惑,他觉得张佳乐和孙哲平是情侣关系但是张佳乐被误解要和叶修做也好要去找方士谦也好身为正宫的孙哲平都没什么太大反应,并且他总觉得孙哲平若有若无的视线在自己身上,难道是开放式关系?他只能这么下结论。 “呃,这个味道好奇怪。”张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叶修那边低头闻了闻他手心的润滑,扭头看向孙哲平:“答应我不要用这个好吗。” “好吧。”孙哲平又拿了一瓶新的出来:“这个怎么样,看介绍挺刺激的。” 张佳乐看着古色古香的包装上独活两个字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不是说中药成分温和无刺激吗。他只能麻木接住孙哲平扔给他的润滑看着描述:辛烈苦涩,带有刺激性物质,使用时有微麻感属于正常现象。后面这个倒是引起了张佳乐兴趣。叶修也歪着脑袋擦掉了手上的润滑读着介绍:“挺有意思,试试不。”他望向坐在对面的吴雪峰,吴雪峰笑呵呵地说可以。 “大孙……”张佳乐跑了回去坐在孙哲平怀里期待地看着他。 “都行。” 四个人最后还是各找各对象了,吗? 叶修携吴雪峰去中草堂摊位的时候已经闭馆了,方士谦说早卖完了你们不早点来。 “太不专业了吧,备货不知道备多点,还有两天呢。”叶修手里晃着放在展台上的样品瓶子。 “今天卖得正正好好!明天的货明天早上到,我们这是精准控制成本非常专业!”方士谦回击一把夺回瓶子。 叶修蹭蹭手绕到方士谦身边耳语:“你有没有偷藏的先贡献出来呗,我和雪峰急用。” “没有!有王不留行味的你用吧!”方士谦摸出一瓶润滑砸在桌子上,王不留行四个字让王不留行本人扭头看了一下他俩。 “他就是新的王不留行?”叶修观察王杰希,“嘶,他是不是有点大小眼啊。” “卧槽你说什么呢,大小眼怎么了,不用就滚蛋!” 叶修无功而返,吴雪峰指着同样没走的两个人说:“问他们借吧。” 来者正是有着企业证件所以闭馆后还能逗留,去各有特色展位打卡完准备离馆的孙哲平张佳乐两人是也。 四个人住在同一家酒店是挺方便,但是:“我们只买了一瓶,我们上半夜用你们下半夜用。”孙哲平说。 “啊?跑来跑去还不够累的。”张佳乐说。 “所以……” “所以我们一起吧!”张佳乐颇为激动地看向叶修和吴雪峰两人。 蓄谋已久。吴雪峰心里想,他是无所谓本来和叶修的关系就是互相解决的床伴而已。他看向叶修,叶修也在思索过了几秒叶修说:“你们还买了什么都一起呗。”

虽然嘉世定的都是大床房但四个大男人躺在上面还是略显局促,只能说还好只有孙哲平是练大块肌肉的,“再来个老韩可就塞不下了。”叶修坐在床尾拆润滑包装道。 “老韩是谁啊?”张佳乐凑过去问他。现在床上只有他和叶修,剩下两个人还在浴室洗洗刷刷。张佳乐一进房间就抢占了浴室先洗完了然后是叶修最后孙哲平吴雪峰一起进去。 “大漠孤烟,那个玩bdsm的,开了家店叫霸图。”叶修乐呵呵回他:“你不知道?” 张佳乐的大脑过了一边bdsm对应的三组六个词“啊,我们不玩那么激烈的。” “是吗,我看上次那个项圈商单你勒落花狼藉脖子的样子挺有潜质的。”虽然嘴上把人往s和dom那边讲但其实叶修觉得张佳乐有一种受虐气质,张佳乐的皮肤挺白和他自己苍白不同的是张佳乐是粉里透红的白很适合留印记,叶修这么想着盯着张佳乐的喉结看。两人离得足够近,张佳乐未束起来的发丝散发着自用洗发水的味道。好像是果味的,叶修想。 “哎呀!那不是你上次说话欠欠的我一生气就套上去了。”张佳乐说话的时候喉结滚动全被叶修收在眼底。 “那你不得谢谢我激发了你的潜质。”叶修想摸人的头发但手一顿放下又坏笑道:“但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人当不了好dom好s啊,我得收回我前面的话重新做判断了。” “你!”张佳乐扑上去想掐人脖子又觉得第一次见面就动手动脚不好吧,但叶修抓住他迟疑在半空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试试呗。”拽着人往后一倒腿一揽再一压把张佳乐固定在自己身上,张佳乐一个被踉跄就这样般压在人身上手指划过叶修的脖子撑在两边,身体绷紧。叶修也不动就看着人收着劲不忍心把重量放在自己身上,他一歪脑袋露出脖子上两道指甲留下的划痕,像猫玩逗猫棒一样捉着张佳乐的垂下来的发丝,引诱身上的人——食肉植物静待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可怜的张佳乐只是在想别给人压死了!不知道身下的食肉植物正张开嘴等着他。他做着半截俯卧撑晃晃悠悠想调整个姿势翻出叶修身上却被人膝盖顶了下屁股:“别动啊。” 我的屁股!张佳乐心里呐喊,虽然他经常被草屁股但冷不丁顶一下还是怪害羞的并且他总觉得他和叶修的接触面有什么东西凸出来了:“把你的东西收一下!” “你乱动给我磨起来的,你得负责。”叶修云淡风轻的。 “你不先和气冲云水做?”张佳乐在心里呼唤浴室的两人,怎么还没洗完。 “我看雪峰他早和你小男友在里面开干了,你没发现少了瓶润滑吗。”还在会场的时候吴雪峰就对叶修说孙哲平一直在看自己,叶修惊讶:原来他不喜欢吃辣的。如果他邀请我上床我可会答应的。吴雪峰笑眯眯地说。那张佳乐我就收下了。叶修也笑眯眯的。 孙哲平!张佳乐心里大喊,背着我偷吃!好吧!本来就是来吃的,那我也吃!他往前一爬骑在叶修身上,为了方便做洗完出来后他只穿了件长宽松T恤,现在叶修还能隐约看到衣服下半遮不遮的风光,虽然不符合他怀中抱软香温玉的预想——他的手搭在人的腰上而张佳乐紧绷半天就算有小肚子也吸紧了更别说他是精瘦,现在他更类似于一块硬邦邦的滚烫的肉。软玉也好硬玉也罢吃到才算真的!叶修要进行下一步了:“我帮你润滑吧。”他够到冬虫夏草味润滑过来。唉,也不是很硬至少屁股是软的,叶修挤了一手心润滑摸上张佳乐的屁股,揉揉捏捏的把人的屁股搞得一塌糊涂但半天不摸进重点里。 “你摸哪呢!”张佳乐忍不了了,他屁股翘起来点拉住叶修的手往自己屁股心里放:“这里!” “哈哈那么着急啊,慢慢来呗。”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手指还是很顺从的摸进张佳乐屁股里——意外得很顺利。“你自己做了?” 加入刺激物质是真的刺激,张佳乐感觉内里麻麻的似乎吃了跳跳糖哼两下当回应了,专心往叶修手上坐,叶修也配合他往里加塞手指——被热甬道包裹的感觉着实不错,这个润滑的麻感让人感觉甬道真的在痉挛但如果换个东西感受或许会更好,英雄大抵所见略同,张佳乐一个立起叶修的手指脱离了温暖的巢穴:“哎别摸够呢。”“闭嘴!”张佳乐背着手精准摸到叶修的东西,给这个蓄势待发的大玩意摸了出来抵在自己屁股上。 “要不然再扩扩?怕你受伤。”这是真心话但他几把一跳一跳地蹭着他浅尝滋味的屁股也是最真心的动作。 张佳乐哪跟他废话反手抓着叶修的宝贝东西就坐了下去,叶修舒服地叹谓出声——龟头被包裹住的感觉真不错呀!张佳乐倒是不开心了,要报刚才顶屁股和不知道什么之仇——一抬臀叶修的龟头啵一下离开了温柔乡。 “你说得对,前戏还是要做足。”张佳乐塌腰趴在叶修身上去找他的嘴唇——先啃了一口下巴,留了一下巴口水。“呸呸!胡子好扎人!”胡茬刺了他的舌头。 虽然叶修吃了一口就没了还被舔了一脸口水又被嫌弃胡茬但还是和他接吻。张佳乐给叶修亲上嘴唇,方便他啃咬叶修的下嘴唇,疑似互相检查牙龈健康。叶修捏着张佳乐的屁股,他的手指纤长有力一边一个完全握住了张佳乐的屁股蛋子,捏来捏去的肉从指缝里溢出来。 “你!”张佳乐被捏疼了,松口正要控诉却被叶修一个探头捉住从单方面的啃咬变两人共谋的吮吸。 不得不讲叶修的几把放在裤子里看着平平无奇真的充血倒是这个姿势也能蹭到张佳乐屁股,他左右手各塞一根手指进去仔细扩张,拉开这点小洞,张佳乐只感觉屁股凉不满地咬他。叶修一边和张佳乐在嘴里打架一边瞄准目标——一个起身,精准入洞的一杆入洞。张佳乐同样被带起而过度深入的尖叫被叶修吃在嘴里。 有些刺激了。张佳乐晕乎乎的上下都和叶修紧紧连接。一般形容bottom吸力大,我看叶秋这人也不逞多让!张佳乐心里想着,他使劲想推开叶修对方纹丝不动反而抓着自己的手摸在他的胸上,这人不用开口这个眼神张佳乐就读懂了:这么想摸啊,多摸摸吧。 哇擦,你这没一点肉的东西有什么好摸的。张佳乐眼神回复,手狠狠捏了他的乳头一下,看着叶修皱眉的样子他心里舒服了。 回敬他的是叶修的顶弄和更加剥夺呼吸的亲吻。 叶修搂着他的腰前压维持张佳乐在一个半下腰的位置,张佳乐闷声尖叫下意识扣紧叶修的肩膀,本来就因为缺氧晕乎的大脑现在更是忘记了呼吸,大脑晃荡一下。两人身体相贴,张佳乐的小东西——也不是很小。同样立起来被夹在两人小腹间摩擦,叶修似乎有意模仿肉道的蠕动,身下有节奏地顶弄的同时也着重挤压张佳乐的龟头,张佳乐内里的敏感点被叶修充血的几把挤压磨蹭外面的敏感点也好不到哪去,很快就射了两人之间黏糊糊一片。叶修终于啃放开张佳乐的嘴了——再不松口人该真的昏过去了。 他欣赏张佳乐未张的嘴唇,过红的脸颊,向上又没聚焦的眼神——塞在人身体里的东西又跳动几下。我就说张佳乐有这方面的潜质吧,叶修想。 见张佳乐半天未回神,叶修头贴在张佳乐的胸骨上窝,感受张佳乐血管的节奏,晃了晃怀里的人询问:“舒服吗?”张佳乐垂下的发丝掠过他的搂住怀中人的小臂。 张佳乐呢,张佳乐从一片混沌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呼吸,呃,第一次和人做就爽到失神有些不好意思,他听到叶修的询问眼睛一闭就想装死。“我听到你吸气了,快醒醒。”叶修又晃他。 “别晃我!”张佳乐眼前还在冒金星呢,他撑开叶修想拉远距离。 “用完就扔,百花缭乱大大是不是太无情了。” “你还是叫我大名吧!” “好吧,张佳乐。” 张佳乐挣脱无果被这食肉植物牢牢绑住,他心思一转狠狠夹了下屁股,果不其然听到叶修嘶一声:“我这几把上了保险的。” “我屁股也有保险的!快出来!”张佳乐大力拍叶修的背。 “我还没射呢,再做会。” “好吧……”张佳乐觉得自己只有爽是不太对:“我累了要躺下。” 叶修从善如流放张佳乐躺下,这一系列动作间两人的下半身牢牢连接着,一点滑出迹象都没有——像成结一样。意识到这一点的张佳乐脸上更是烧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二人太过般配——一把锁配一把钥匙。还是他把两人当成犬类觉得过于羞耻,反手抓过一个枕头在怀里脸埋进去。 “怎么不给看了啊,张佳乐大大。”叶修摆出最基础的传教士位抬着张佳乐两条腿卡在自己腰上。 张佳乐在枕头里尖叫。 “别叫别叫啊别又缺氧了——等会再叫。”叶修说着便展示他作为一个实施者夯实的打桩基本功,张佳乐尖叫一声腿死死扣住叶修的腰才能不让自己被顶飞。 “叶秋!”他放弃枕头抓住叶修掐着他腰的胳膊,谁知道这一叫叶修真的乖乖停下来,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张佳乐。 “怎、怎么了。”张佳乐呛了一下。 “你还是叫我叶修吧。”说完他又开始夯实工作。 “啊?什么意思——啊!叶、咳叶修!”张佳乐没反应过来又被顶出去。好心的、真名解放的叶修把偏离航道的张佳乐拖了回来,他趴在人泛红的胸口上,摸着后背给张佳乐顺气,充满人文关怀:“张佳乐努努力啊,不然我射不出来。”——收回前面那句话。 “你射不出来……”张佳乐努力平复咳嗽:“你个废物!我这屁股你都射不出来!” Top尊严受到质疑的叶修也不生气还是笑眯眯的:“你叫几声好听的呗,刚才你都不出声的。” 张佳乐有一丝无语:“那不是某人一直在亲我吗,没嘴叫。” 叶修立起来把枕头都垫在人的腰下:“别用枕头捂脸啊。” 张佳乐摊手表示不捂。 “你再不开始,几把腰泡肿了吧——”张佳乐抬腿蹭叶修的腰话还没说完叶修退了出去:“你干什么!”张佳乐想夹紧腿但被叶修按住——叶修此厮趴在张佳乐屁股前和屁眼大眼瞪小眼的,张佳乐的屁眼被撑半天一时间合不上加上叶修手指一撑,可以很好的窥视里面。 “你臭流氓啊!”张佳乐虽然是拍光屁股给人看的但这么刺激的被人撑开看还是第一次——谁没事看人家屁眼里面。 “哎呦别夹我。”叶修被张佳乐的腿和屁眼一起夹:“这不找准位置吗。”他从腿的束缚里挣脱,拿了润滑对着张佳乐屁股又补充了许多,抹腻子一样在内壁涂上。 张佳乐觉得有些过于小心了吧,但做得是有点久了补一点也无所谓。这个新品确实挺不错的,他感受内壁麻麻酥酥的。 ”开始了哦。“叶修捧着张佳乐屁股调整弹道。 张佳乐嗯嗯两声当作应了——还没嗯完呢,嗯的尾音就陡然升高变调——叶修真是直捣黄龙,冲着人前列腺去的。男人的前列腺不在深处就在一指位置,叶修的家伙自然是没法全进去但他的动作大有想把全部塞进去的感觉。 张佳乐手抓不住叶修也没有地方靠,只好抠住床头缝隙间,被叶修看到了又说:“小心点手。”“你个憨贼!不都是你干的——唔、嗯!啊、叶!”——张佳乐先是骂他却很快被顶碎,脑子里倒是还想着不能让叶修吃到好的,只能疯狂压抑自己的声音但是在叶修听起来破碎的呻吟和急促的喘息反而更美味。平日里接客的甬道深处现在被冷落了,不断收缩着试图吸走这根东西。他的前面很快充血重新矗立在风中,从前列腺到尿道口一阵酸涩不断冒出白色液体却不能真正射出,张佳乐总感觉自己尿了。 “别咬啊。”叶修看张佳乐骂了又不骂了,叫了又忍着了,咬着的下嘴唇红红又白白的,伸手卡开人的嘴巴:“别又呼吸不顺了,太激烈了你就不会用鼻子了。” 张佳乐想用气愤的眼神看他——是谁干的啊!但带着泪朦朦胧胧的眼睛落在叶修眼里只是怨怼的。 叶修看着被他捏起来的脸乐了:“这样挺乖的——哎呦。”张佳乐还能分出神咬他虎口。“属小狗的吗你。”叶修一掌捂住他的嘴巴身下变了种模式,每次顶完前列腺再往里滑滑,变成了研磨。 听张佳乐扒拉他的手,呜呜嗯嗯的声音让此厮的s心得到满足也不再吊着人了,抵着上肉壁全部碾了进去一股股离了肉体就发凉的液体灌在张佳乐体内——完了忘了问能不能射进去了,叶修想。但没事张佳乐现在无暇顾及这些——叶修这一捅效果拔群张佳乐立刻射了出来,有些还落到叶修脑袋上。他翻着白眼原本夹住叶修的腰的腿一蹭蹭地发抖,大概上短时间内是没法追究叶修私自射他一屁股的罪责了。 叶修还是有人文关怀的,撒了手把人放平抱在怀里拨弄拨弄张佳乐因为汗液黏在额头上的发丝,看着人眯着眼不省人事睡了又没睡的样子很可爱,脸还红红的,顿时牙痒咬了一口——当咬他手的补偿。他架起张佳乐的一条腿在臂弯里门户大开,手指又摸进刚被摧残过的后穴做着简单的清理顺便按摩一下人的前列腺——他真不好说张佳乐这是哪种高潮但肯定有前列腺的一份功劳,现在他的几把软着却还在缓缓冒出精液。 等到人几把吐不出东西了该彻底清洗了——“怎么还不出来。”叶修看向浴室,真巧!浴室此时停了水,好久不见的吴雪峰孙哲平一个穿着浴袍一个只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 “啊,你们……”吴雪峰红光满面地看着被叶修抱在怀里一塌糊涂的张佳乐——他在浴室就听到张佳乐叫唤了但现场一看确实更激烈的样子。张佳乐屁股上手指印分外分明——刚才抬屁股抓的。 “做得太过了吧。”孙哲平皱眉上前查看张佳乐的情况:“这是睡了还是没睡。”张佳乐眼睛微睁不闭但一动不动。 “可能祖上是张飞。”叶修感受着面前肉体的热气——这个也挺饱满多汁的,牙痒痒了。“你们用床吧,我带人去洗洗了。”爬起来拐着清洗包抱起张佳乐往浴室走了。 路过吴雪峰的时候:“记得仔细洗洗脑袋啊。”他一指自己的头:“有东西。” 叶修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觉得好笑地看着张佳乐:“射得还挺高的啊。” “真的要用这个床吗。”孙哲平抱肩望向吴雪峰,吴雪峰望着被刚才那两人搞得一塌糊涂的床:“其实我们刚做过歇歇也好。”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关机一会立马生龙活虎。 “别乱动啊,泡沫别进眼里去了。” “把腿再抬高点。” “再高我该倒了!” 叶修和张佳乐互相帮对方清理着,一个弯着腰抬着张佳乐的腿抠着他留在里买的东西——冲力太强也不好,清理很麻烦。一个高难的抬着腿给叶修的脑袋打着泡沫清理他射出来的东西——冲力太强真的不好,这么高都落的上。 “你觉不觉得这里除了浴室味还有其他味道。”张佳乐问。 “你想说雪峰哥和——”“孙哲平。”“和孙哲平做了呗。” “对啊,你刚才能看出来他俩谁在上吗。”张佳乐八卦起来。 叶修回忆刚才惊鸿一瞥的二人——两人身上的痕迹都挺多的,但吴雪峰身上有牙印:“孙哲平吧。”说着他撑开张佳乐的穴口。 “怎么看出来的——嘶,轻点!”张佳乐屁股一疼揪了一下叶修的头发。 “哎呦你也轻点,你这都肿了,不得撑开才能流出来——你喜欢啃人我看孙哲平也挺喜欢的,雪峰哥身上很多牙印。” “我肿了不都是你干的——吴雪峰做1的视频我看过,大孙自从和我在一起也只见他做1啊。” “是你太没有当1的样子了——哎呦别揪别揪。” “哼!我也当过1好吗!” “那最近怎么不当了?” 张佳乐沉默,叶修抬眼笑得欠欠地看他。张佳乐开口:“因为当0爽怎么样啊!等我出去就给你看看什么叫TOP!” “恭候恭候。”叶修拿起冲洗器滴在手腕内侧试了试水温:“来吧,张佳乐top大人该洗屁股了。” 等二人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空无一人,张佳乐拿起手机要发消息:“人呢?”“别发了,他们在在隔壁。”叶修抖了抖在桌子上发现便签——吴平二人终究还是懒得收拾或者是又要干柴烈火一把起,拿着东西去未被污染的隔壁了。 “大孙你果然是1——不对你是0啊!”张佳乐滴的一声冲入隔壁看孙哲平在吴雪峰身上但仔细一看原来是骑乘位。他爬到床上贴在孙哲平背后摸着孙哲平壮硕的胸肌:“好大孙你也给我草草呗。” 孙哲平对于突然闯入的二人略感无语——没错叶修还跟在后面不过此时去床头去躺在他身底下的吴雪峰聊天去了。但他不会拒绝张佳乐:“可以,但得先给我草。”说着手就摸向张佳乐屁股挤了一指节进去。 “不是吧,我屁股都肿了——好吧那你轻点。” “嗯。”孙哲平应了,别过头去亲张佳乐的嘴角。张佳乐跨过吴雪峰,正面抱住孙哲平脖子坐在他的几把上蹭。 床头二人看床尾二人抱住吻得难舍难分。“你不来试试?”吴雪峰也不生气自己似乎成为小情侣的按摩棒了。 “我还能插入哪里啊?”叶修无奈。 “嗯……张佳乐的不还空着吗?” “我有痔疮。”叶修说瞎话光明正大。 吴雪峰笑他:“好吧你有痔疮,那和我接个吻怎么样?” “无法拒绝。”叶修坐在床头俯身和吴雪峰嘴唇贴紧,两人的接吻节奏缓慢类似于厮磨,逐渐深入对方的口齿之间。 张佳乐倒在吴雪峰身上,孙哲平起来一点顶他。他前面连着张佳乐后面插着吴雪峰,但面上也只是气息更重脸通红。 “哎呦这谁。”张佳乐一伸手摸到叶修。 “去去别打扰我亲嘴。”叶修挥手赶张佳乐。 “你亲呗,我摸摸。”张佳乐的手从叶修大腿间往里钻直摸叶修屁股:“你起来点,我要捏。” 叶修看张佳乐在性欲中比刚才他们第一次放开得多了,又洗过一遍的头发被四个人的体温蒸得果味四散。叶修站起来了,张佳乐如愿以往捏住了叶修的屁股:“这就对了——你干嘛!” 张佳乐怒目圆瞪,叶修起来是起来了顺便也解了裤子把几把戳在人脸颊上:“捏屁股得付款!” “你屁股是金子做的!” “哈哈吃一口吧。”吴雪峰跟着起哄戳着张佳乐的脸。 吃!我不咬断你的几把!张佳乐这么想着含住叶修的东西。叶修似乎看出来这人要对他的命根子图谋不轨,也是一个跨身立在张佳乐脖子处。 唉。吴雪峰听着身上张佳乐呜呜嗯嗯叽哇乱叫,看着叶修邪笑着按着人的手在他自己的屁股上,感受着孙哲平置身事外吃着他的几把,感觉自己好像个盘子,把这一切荒诞的性爱盛了起来。

天亮的时候吴雪峰和叶修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去参加今天的展会了,而床上张佳乐哼唧直往孙哲平怀里钻。 “你们今天不去?”叶修爬上床捏了下张佳乐的屁股。 “等他睡饱了吧。”孙哲平倒是没什么疲色,但怀里的张佳乐被捏又叫了起来:“都怪你,我屁股肿成这样嘴角也破了!” “声音洪亮很有精神啊。”叶修打趣他。 “放心吧,你下午就好了。”孙哲平最熟悉自己搭档的身体。 “你昨天怎么不救我!”张佳乐抬头对孙哲平呲牙咧嘴的,他起身环顾:叶修,罪魁祸首。孙哲平,见死不救。吴雪峰……虽然是他怂恿的但看起来人最好,于是乎——他踉跄下床投入吴雪峰的怀抱学着叶修的样子喊雪峰哥:“我今天和你睡,那俩人今天一起睡吧!” “哈哈好啊。”吴雪峰笑纳。 “雪峰哥……”叶修嘴角有些抽搐。 昨天和吴雪峰次数最多的孙哲平眼睛一眯:“不会比昨天更好的,你还是和我睡吧。” “不要!”张佳乐严词拒绝。 晚上回来张佳乐被遮眼塞嘴绑起来放置的时候就想穿越回早上捏住说不要的自己的嘴。 “三带二。” “不要。” “最后一张牌,赢了!”叶修连赢三局,起身又从今天采购的东西了挑了颗跳蛋塞到张佳乐的屁股里。 “唉,明明是我提出来的怎么一下没让我摸到呢。”吴雪峰托着脸看张佳乐又吃进去一个跳蛋的小嘴,叶修还挺坏心思的在穴口处多磨蹭了几下才整个塞进去。 “明天真的得休息了。”孙哲平评估着张佳乐的身体状况。 张佳乐心里大喊:谢谢你啊!只知道打斗地主不知道救我!我草你们——呃! 叶修疑似看出来张佳乐眉飞色舞在骂人旋了一下跳蛋的开关,看着人缩成一团大腿抽搐,好心的,他给人揉了揉:“等着啊乐,我下局赢了再来看你。” 结果自然是张佳乐最后一人睡一张床把另外三个统统发配到隔壁。 “我送了礼物给你记得看啊。”叶修被赶走前留下一句。 “快滚!” ——什么礼物啊,没找到。张佳乐在房间翻箱倒柜没找到,倒是屁股里的润滑随着动作摇摇欲坠。 先洗澡吧。 衣服一脱张佳乐知道叶修所谓的礼物是什么了:他的小腹上用金色的记号笔签着一叶之秋四个字。

为期三天的展会结束,该各回各家了,三人良心尚存第三天没有折腾张佳乐倒是张佳乐来了兴趣说怎么光闹腾我啊,你们等着,于是在浴室开启龟头责限时活动,挨个进去被他玩弄自己的宝贝命根子还不允许射。 “我也要吗?”孙哲平指自己。 “对!”摸出自己的一根头发丝,细细的卡在龟头下缘勒紧系了个蝴蝶结。 孙哲平走出浴室,外面两个人也同样待遇,三个人在房间里遛鸟,鸟眼面面相觑。

“嘉世在H市是吧。”临走时张佳乐说,他刷着手机:“高铁也好慢只能坐飞机啊。” “怎么你来嘉世干什么。”叶修问他。 “不干嘛!” “来找我啊,我没意见。”叶修脸放在张佳乐的肩膀上。 “你好重,不许放。”张佳乐一抖肩膀但是没抖掉:“你没意见大孙还有意见呢——” “我也没意见。”孙哲平说。 “啊?” “我也没。”吴雪峰同样的:“我比较闲可以去K市找你们。” 张佳乐挠挠脸,这次展会除了收获一堆成人用品外更大的收获难道是两个炮友?

孙哲平张佳乐是学生,吴雪峰也是自由职业,叶修虽然说也是时间自由的个体户吧,但他总得待在工作室,所以经常是另外三个跑来找他,在工作室里。 苏沐秋忍受着四个人八只脚在桌底下蹭来蹭去传情总是蹭到自己——忍不了了他大喊:“人那么多帮我干点活呗!” “你俩不是学艺术的吗,应该很擅长吧。”说着就给腻歪在一起的孙哲平张佳乐发料子:“不会的地方问叶修。” “别提学艺术了。”张佳乐恨不得把脸埋进废料堆里,他来这里就是为了逃避艺术这件事,孙哲平疑似毕业后回家可继承家业,只有他需要逃避作为纯艺术毕业即失业这件事虽然还有两年吧但同学们逐渐开始考虑后路了,有的死磕画画搞研究有的转行考证有的经营SNS账号成为领域大kol——我也是大kol啊,只是在下半身领域而已!越想他手下敲皮带尾冲约用力。 “怕了你了,不想干活别自残啊。”叶修给他抢过来:“你来穿低环和针扣吧,真是铆钉。” “哦。”张佳乐摆弄着处理好的皮革,几下给项圈收了尾,看着成品项圈发呆。 “嗯,做得不错。”叶修检查过后给予肯定:“打包今天就能发走。” 吴雪峰负责打包,张佳乐坐在一边看着放在最上层的嘉世的卡片突然灵感一现:“我也可以干这个啊!” “什么你是来偷师的!”苏沐秋警惕。 “什么偷师,我要做情趣内衣。”张佳乐迅速满血复活查询跨专业考研的事了。 “呃……开工作室呢也不是容易的事要天时地利人和,技术一方面运营一方面最重要的就是钱。”苏沐秋拉过椅子给张佳乐讲创业的艰辛。 “哦,钱啊。”孙哲平抬头:“我有啊。” “太棒了,大孙你入股我让你做大股东!工作室用我们的组合名双花?” “百花更好吧。” 苏沐秋默默退到叶修身边。“苏大大怎么了啊。”叶修在窗边偷闲吸烟。 “我恨有钱人。”苏沐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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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ionship:石勒/王衍,路人/王衍,司马越/王衍(提及) summary:晋永嘉五年,王衍为石勒俘杀之事。 写于2021.05,2025.01重修

火光飞舞,乌木棺椁在其下化为滚滚尘埃。空中还有着余焰的温度,焦燎而腥臊,惨遭屠戮的晋军尸身堆积成山和海,在生者的注目里无声地焚烧。直到几个时辰前在平原被骑兵缠上时,这些被牺牲者中的大多数才不幸得知了主君的死讯。于是,走投无路的哀泣就伴随兵刃入肉的钝音绵延到几十里外。

石勒正带着某种胜利者的姿态缓步而来,胡靴在沙土表面留下一串深黑色足迹,如同走下一道淌血的阶梯。鹰目扫过被缚于面前的晋国群臣,最终转回到跪在前首的王衍身上,脸上现出讥诮的笑意。

王太尉,久违。

石勒盯着王衍的时候,王衍也正抬眼望向他。晋人很清楚眼前就是那位令他们长久以来夜不能寐的羯族将军,却不记得曾和这个人有过任何交集。而石勒凝视他的眼神是如此尖利,丝毫不加掩饰便道出了胸中的欲念。

他为之惊奇,也为之恍然。

过去在洛阳宫廷里面,王衍见过一些类似的眼神,他格外清楚那些人所求为何物,是以在他心中,那些有求之人不过是群被牵着笼头的猛犬。犬再凶悍,叫声再使人惊骇,只要束缚在身的绳索被主人紧紧地勒住,就难以对旁人造成威胁。

却原来,胡人里的英豪也会有这样的心思。

王衍抿着薄唇,正待答话,石勒却已移开目光,沉声开口。

我生于泰始之末,按你们所说,那也算是升平治世了。然后,先为囚、后为奴,流离各州郡;遇饥荒、遭叛乱,道旁忍饥,刀头解渴,九死一生,倘有今日之境遇。羯人紧蹙浓眉,似乎此来只为向众人虚心请教:诸公都是晋国朝廷的贤良要臣,可否为我解惑,士民失所,洛阳倾覆,晋祚危难,究竟是何人过错?

也许襄阳王无心再同虎狼共舞,但逢场作戏向来不是王衍的难题。于是他率先作答,娓娓陈说二十年间的旧闻。从贾后手段如何狠绝毒辣,宗室诸王如何离心离德,朝野上下如何惶恐震怖,讲到他所念念不忘的琅琊郡乡野风光,金墉城里一盏喝不尽的金屑酒,公卿士子无处安葬的累累尸骨,还有洛阳郊外层出不穷的童谣。

石勒当然知道这桩桩件件烂事,听得出王衍无字无句不在替他自己开脱,无奈此前所有人对晋朝故事的描绘,都要黯然失色于其人华美的口才。

他终究听入了神。我平生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羯人对左右说。都退下罢,将晋臣押下去,好生看管。王太尉留下,我还有事,要单独问他。

王衍在对面坐下来,给了石勒仔细观赏这张脸的时机。晋朝太尉生得俊美卓群,而这种高士之美,向来不受岁月所局限。纵使鬓边生出白发,眼角浮现皱纹,衣袍染上尘污,内里腐朽败坏,也是世人口中的琳琅珠玉。

只可惜,这晋朝的珠玉镶不上异族的马鞍。

依太尉之见,此后我该当如何。

刘元海虽待将军恩重如山,他今已死;而将军功高望重,自成气候,恐不见容于同侪。且中原亦不再是一姓之江山,何不效刘氏以自立,称尊号于江淮。

高祖于我有知遇之恩,今上遇我亦是不薄,这劝进之辞,太尉就不必再提了。

不如,我们谈一谈太尉你。来,太尉你说,我又该如何处置你?

惭愧。衍实无治国理政之才,是以少时便不欲理会世事,惟为时局所迫,忝居朝廷,力不从心久矣。今日别无所求,只愿布衣草屐,独身还乡。

你少居高位,名动四海,既向来不愿参与政务,何不超然避世而去?而今官拜三公,执掌国家大事,又怎么敢说与世事无关。石勒怫然变色。

洁白沙砾陷进淤泥,也会染得乌黑;兰芷之质浸入污水,君子亦要避之不及。既已投身这浊世,哪里有清白可言。干戈四起之际染指鼎鼐,还想求全身而退,终究一场迷梦而已。我明白这些道理,将军。

若今日不出,明日不出,祸不及族中,自然也是一桩美谈。但这世间事并非一厢情愿,多是身不由己。

司马元超听到你这番巧言,必定深以为然。可惜我不是黄泉之下那位东海王,你的道理未必是我的道理。石勒幽深的眼睛盯着他,一字一句。说回来,有一件事,太尉不一定记得,而我绝不敢忘。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啊。

二十四年前,我才十四岁,也还不是石勒,是个名叫匐勒的胡人小贩,随同乡远道而来,只为一睹那中原繁华之地。而你,不过在洛阳城门边看了一眼,就想除去我的性命。后来我听那些人说,你觉得我心气高,将为社稷之患。

事到如今,就凭你还想煽弄我,是江左吴人、你那几个从弟和司马氏小儿尚不够你忧心?

劝人进取,而己不豫事。你以为,那个成为国家祸患、败坏社稷之人,究竟是我,还是你。

王衍垂目不语。

他猜对了石勒的志气,却猜错了其人的本性。

胡人可不是能轻易驱使的犬。胡人是深林里和荒原上的狼,嗅着猎物的气息追逐撕咬,吞噬殆尽。

太康年间那东门外高声长啸的少年怎容他轻忽,以为只言片语便足以令其死无葬身之地?而今日这起于微贱却战胜了他们的将军,纵有窥鼎之心,又岂会为他所诱,亲手挑起刘聪那猜忌之火,给晋人留下一线喘息之机?

石勒试探他,要的是将他羞辱、撕碎。有周旋的余地?错觉而已。

眼前人的形容举止愈是镇定,愈是无辜,石勒就愈想发笑,愈加困惑不已。为何到了这种关头,王衍还能保留如此澄静的眼神,清雅的风度;他真想就此揭穿那名士的面具、践踏那端正的皮囊,再把这朝秦暮楚的蛇蝎美人丢到瓦砾和泥水中去,看他如何仿效前人穷途而泣。

但石勒也愿意疼惜美人,美人恭顺,便意味着他实现了征服。倘若聆听玉碎之音还不够快意,那么品尝在床笫间被逢迎的滋味,也不失为一种意趣。

罢了。石勒说,言尽于此,不谈政事。天色已暗,太尉就多留一阵,共我饮两杯酒罢。

王衍轻声道,遵命。见一盏酒已拿在石勒手中,抬臂欲取另一盏,石勒却在这时按住了他的手背。正是两厢无话之际,那遍布厚茧的手掌缓缓拂过晋人的指节,仿佛摸的是一匹光泽莹莹的绸缎。

石勒道,王太尉的手,果然也同其人一般,秀美无俦。

王衍也不吃惊,反倒蜷回指尖,轻轻的碰触石勒手腕处凸起的青筋。

为何不说话。石勒哑声问他。

王衍便抬起一双凤目,幽幽应答,将军深知清谈的乐趣。

石勒的呼吸声更重了些。

夷甫有这张能言善道的巧嘴,想必做什么都乐趣无穷。他捉住王衍的手,揽过对方消瘦的腰。王衍就顺势倚在他的怀里,抬起另一只手,搭上石勒腰间的铜扣。他摸索着解了那条腰带,探进上襦所遮蔽处,在那经年征战沙场之人分外结实的腰腹间流连几时,又一路向下摸去。

石勒拿起酒杯,先饮了一口,又含了些酒在嘴里,侧目向他看来。王衍会了意,半阖了眼,仰起头,薄唇贴过来渡酒液。最初是酸涩,辛辣紧随其后,最后便是甘甜,种种味觉接二连三的灌进口腔,石勒的舌尖也随之长驱直入,正如白日里率轻骑奔袭晋军那般轻而易举地将他围困和束缚。羯人的侵袭和掠夺使他应对不暇,来不及吞咽的酒水和着唾津自唇角流下,钩出一线连到锁骨的银弦。

王衍勉力换着气,水声伴着呼吸不畅带来的昏眩,让他没来由地想起司马越。回到封国枕兵待戈的那些日子降临之前,东海王偶尔也会在情事中热烈地吻他,叫他夷甫,目光缱绻。春风会沿着淮水一直吹到洛阳,宫墙边那丛白牡丹也必然会再度盛放。后来他告诉元超,那便是你归来的佳期。殿下,一路保重。我等你的好音讯。

然后石勒松开了他,这个动作唤回了那些飘离正轨的思绪,王衍也就想起了东海王的结局。人通常不会被杀死两次,偏偏石勒就杀了司马越两次。第一次在项城北面那地坼天崩般的鼓声里,而第二次,就在此日,就在此地。

石勒问他,太尉以为,此酒是好酒么?

……是,此酒宫廷佳酿,甘冽非常。

看来这洛阳美酒,当真不虚其名。来日过你家乡,当再敬你一壶。

多谢将军。

那么这第二杯酒,石勒道,不若留给别人。

他说着,举过王衍没有拿起来的那支酒盏。杯身半倾,酒液汩汩而下,浇透了王衍的衣襟,那持杯的手又是一斜,于是杯中残酒也浸湿了他身下的土地。

远在中原礼乐尚未崩毁之时,惟有生人祭拜逝者才会泼醴于地,然而数十年来的宴饮之间,他们在杯中瞥见了太多的弓弦蛇影,便早已不知手中的酒是为生人还是死者而倾。故此,王衍不去问羯人是否也遵循这样的礼,他心知那是多此一举。

随后石勒将他推倒在地,嘴唇摩挲过他的脖颈,又张开牙齿咬住那泛起微红的皮肤,一路刻下几许朱色的印记。王衍向后仰去,手指紧扣着石勒的肩,难堪地流露出些许瑟缩情态,他似乎是怕羯人忽然化作真正的虎狼,现出獠牙咬开他的脉管,尝一尝这高门传承之血是否甘甜,是否比庸常百姓之血更适合用以设祭。于是石勒满意地笑起来,伸手扯开晋人的上襦,接着是里衣,逐一舔舐过其下被酒液打湿之处。

太尉,替我宽衣。石勒低头去吮吻他的胸膛,舌尖勾住了乳头,让他这句话听在耳中有些含混不清。王衍喘息着,不忘往前迎送身体,去回应这番不得不应的邀约。羯人那高挺的鼻戳着他的胸口,好比一把锋利的刀横在他的身前,而且这刀一定刚淬了火,毕竟它还有炙热的呼吸。那呼吸抚过他的肌肤,他只觉心都跳的快了几分,却不知其中有几许情欲,又掺了几许恐惧。

发髻被匆匆拆下,长发从中散开,在臂弯下铺陈,雪色的亵裤缓缓褪去,堆委于交叠的膝间。藤枝绕过粗壮挺拔的树干,为之染上春时的薄绯,纤长手指包覆其上,更称得肌肤堪比白玉。王衍的那双手从根部盘旋而上,抚弄过铃口时就已沾上几滴浊液,又好似在幽谷中驰骋那般展转腾挪、退而复进,直到石勒粗喘着释放在他掌心里,将他的袖口和衣襟也染上了白污。

羯人很快平复了呼吸,手指探进他的嘴里抽插,按着他的舌尖搅弄唾液,又以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道,转过身去。

王衍顺从地侧过身来换了姿势,改用手肘撑起身体,身下土地是如此冷硬,只恐他的双膝经受不起。这样的姿势到底别扭,令他难以适应,方动了动单薄的身躯,余光就瞥见石勒从旁取了什么东西。正猜测是香膏,石勒却已揭开他的襦裙,手指带着一丝凉意探进了后庭秘地。

唔……王衍发出一声轻呼。

太尉,放松些。石勒抬手在他的大腿根拍了两下,颇为不耐地催促。这时便夹得这般紧,之后我该怎么进去?你过去侍奉朝廷时如何做事,今天突然忘了么?

不……嗯,不曾忘记……

那便做。

石勒又向后穴添了一根手指,寻到那处令人战栗的关窍。听见王衍喉头逐渐溢出带着些媚意的喘息,便俯下身,贴在他耳畔,刻意换上了淫猥的语气。

你是个怎样的人物,后来我投效成都王,辗转河北河间之时,也有所耳闻。高不可攀的是你的门第,下贱的是你的品格,你日夜畅谈老庄学问,却比妓子更放荡媚俗。告诉我,王夷甫,那群故作清高的公卿名流,是不是都爱你自荐枕席?

不知齐王、成都王还有那东海王的床榻,哪个最让你着迷。想必不是最后这位,否则他的骸骨如今还在外面焚烧,你怎么就有颜面对我投怀送抱?

并非如此……

又是如何?

未待王衍回答,石勒便毫无预兆地抽出了三根手指,握着一根东西猛地向前顶去。

呀!王衍骤然扬起头颅,失声惊呼。将军,莫要急……这是何物……

被石勒捅进他后穴的,并非羯人胯下的阳物,而是一件冰凉的器具。体内异样感受迫得王衍挣扎着回头去看,待到看清那物究竟为何,又不由得睁大双眼,旋即咬紧下唇,将“拔出去”三个字硬生生吞回腹里。

也没什么,被石勒抓在手中,被用作阳具肏干他的,正是他素日里与人清谈,时时握着的塵尾柄。

特地差人替太尉寻回了行军时遗落之物,可还喜欢?石勒笑道。

这塵尾……并非行房事时所用器具……啊……

回应他的,却是塵柄又向穴内滑进了一截,随即在那后庭之中抽送起来。从背后看去,只见那穴口皱褶被一一撑开,一股清液随着动作沿玉柄淌下。王衍难堪地垂下头去,身躯摇摇欲坠,连撑在地面的手指指端都泛了白。

此言差矣。太尉与我清谈却不用塵尾,那多可惜。

说罢又是轻轻一捣,王衍便再也跪不住,双腿痉挛不已,上身俯伏在地。还请将军……亲自来……晋人受不住这种一味的折辱,只堪发出低声下气的哀求。

石勒拔出塵柄,随手抛到一旁,扳过王衍的脸,又把人翻了过来。晋人颊边的冷汗黏住了几缕发丝,石勒也把它们拨开,别到泛红的耳后。王衍的目光潮湿得像薄暮时分的山雾,仿佛随时都会有泪从眼中掉下来,倒真让石勒遗憾起刚才只顾叫他背过身去,没能看到这个人何时变换了神色。

如此情态,倒是让我心生怜惜。石勒说。那便如太尉所愿。他抓起王衍的脚踝,抬高那一双腿,让它们架到他的肩头,好把晋人折成一个七分下流、八分难熬的体位。身下阴茎又昂扬起来,深深挺入身前那才被磋磨过的要塞,命之承受就连胡女舞姬那柔韧的腰肢也承受不住的凶猛挞伐。

惨呼同淫靡的呻吟并行,王衍竟不知那是他自己发出的声音。昏暗的大帐里,听觉分外敏锐,耳边肉体交合的声响更是无比清晰,唯有那含着泪水的眼睛失却了凝聚视觉的能力。

王衍失神地望向帐顶,恍若地上万物都在离他远去,而压在他身上,如玩弄勾栏中的妓女那般摆弄着他的羯人,却是他在铺天盖地的欲潮里唯一能够抓住的浮枝。

石勒紧握着他的腰,力道重的像在挽一张弓,到得明日,他腰间就会留下一圈醒目的淤青。这是石勒对他的愤慨,也是匐勒对世道的怨恨。从今而后,他将再不能忘记。

不过这样的念头也只在他的心中浮现了微不足道的一瞬,毕竟他已无暇多兴感怀。羯人伸手去把玩他的阴茎,在他身下无视章法地进军略地。后穴中的软肉纠缠着那根阳物,又被一遍又一遍捻开研磨,乳白阳浊覆过鲜红的血珠,从接纳侵犯之处溅落地面。高潮来临之时,他和石勒的视线交叠在一起,从这幅秽乱的景象之中,他们瞥见了数日后洛阳的沦陷。

又过了些许时候,石勒终于抽离了他的身体。羯人推开他坐到一边,卷起衣摆随意地擦了擦大腿,系好腰带便站起身来。

王衍侧卧在地,两人射出的精液汇在一处,从他张开的股缝里流下来。他以手撑地,想尽快起身,然而腰下传来的痛楚、双脚的无力,仅仅逼使他发出了另一声惨呼。

王衍拢了拢衣襟,正喘着气,便听石勒击掌向帐外道,来人。

立刻有几名军士走入帐中,来到石勒身前,其中有胆子大的,频频向王衍身上瞥。石勒毫不在意,只吩咐道,此战所获甚丰,随我来斩晋军的先锋皆是功臣,合该好生赏赐。那些财货还未清点妥当,便先将王太尉带去,替各位有功之人斟一夜酒罢。

军士领命称是。王衍被两人架起,心知此后更有百般折辱,而他到底难逃一死,终于落下泪来。

将军不如直接杀了王衍,又何至于此。

石勒闻言,侧过头来望着他,脸上情欲荡然无影,发出一声嗤笑。

王夷甫呵,方才尚在求生,如今反倒求起死来了。怎么,让高贵的你去伺候庶人出身的军士,你心有不甘,不愿意?

石勒说着,顺手拔出身前一名军士的佩刀,掼在王衍脚边。寒光在泥泞中闪烁,照亮了那张面无血色的脸。

唉,不妨说给太尉知道,石勒从前一向敬重你们这些名士君子。王夷甫心肠再是险恶,他那一身才华也让我爱慕不已。要我杀你,我亦不忍。这样罢,若你能撑到天明,我便放你一马。若你当真不愿屈尊侍奉我麾下士卒,便用此刀了断了自己,如何?

王衍的手腕在发抖,他却恍若不觉,稍稍向前倾身,似乎是想弯下腰去拾起那把刀。但他才伸出手,便连站也站不稳,话也说不出来了。那架着他的军士刚一松手,他就脱力地坐倒在地,惟有怔怔然望着石勒示意士兵将那近在咫尺的利刃收起。

我就猜你下不了这个决断。石勒又笑了起来,摆了摆手。既如此,这便将王太尉押去前军。

王衍已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几乎是在被一路拖行。

旧日里精心钻营的话术彻底失去了意义,所以在这赶去受刑的途中,他再不言语。但当他看见军营里的士兵接二连三转过头,投来淫猥目光的时候,屈辱和恐惧依然像洪水奔流而至,几欲剥夺他的呼吸。

他本就善窥人心,自然知道这些兵子在想什么。

昔日的晋朝重臣被拉去前军供士兵玩弄,他披头散发,双颊晕红,一张俊美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神情不复倨傲,外表也不再清高。散乱的衣衫裸露出光洁的肩膀,色泽与白玉塵柄毫无分别,几枚被吸吮出来的红印散布其上,露骨地诉说着他方才在中军帐里的遭遇。

但就像他们那杀伐果决的将军无意饶恕这位狡猾多端的降臣一般,这些只知道在沙场卖命换财货女人的军士更没有什么高尚的情操去怜香惜玉,瞧见高贵的美人落难受辱,征服与毁灭的欲念只会愈加蓬勃。

于是衣物被一层层剥离,而那些惯常握着刀、弓箭和缰绳的粗粝的手,在他的身上不住地游移。脆弱的脚踝也被再次握住,笔直莹润的腿被拉扯出夸张的幅度。

石勒自然不会好心到给他做清理。被带来的路上,精液一直顺着他的大腿内侧往下流,但那时至少还有残破的襦裙遮挡,如今双腿复被打开,身下的香艳景致一览无余,便在四面激起一片抽气的声音。

王衍仰面朝天,看到围着他的军士纷纷解下腰带和裤头,只觉这场景分外滑稽。随后便有人扶住他的腰,就以他们的将军留在里面的精液做润滑,把阳具捅进了后庭,开始粗野地占据。

普通士卒身上的味道本就与好闻两字相距千里,更何况十余天以来石勒一直领着这些人轻装急行,若有心打理仪表,又如何能在此地就追获撤退的晋军。一个身影挡在了王衍头顶,连他的视线都为之一暗。他有些反胃地望着垂到眼前的阳具,情不自禁别开脸去,却被扯着头发抬起下巴,迎面接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在洛阳朝堂如临深渊的那些时日里,他也曾想象过自己落于敌手的情形,往往当他接过毒酒,便从梦中惊醒,而从未有任何一个梦境接近他此刻正在经历的事情。

脸颊像被火烤,耳边回荡着嗡鸣,隐约之间听到打他的军士吼着,你这个婊子,吸老子的屌都不肯?

王衍轻轻地摇头,随后又是一阵吵闹的杂音,他听见旁边人在大笑。对,对,还什么太尉呢,这就是个婊子,将军玩过了,想着送过来,也让兄弟们爽一爽,你只管肏便是了。跟着将军干,改天回朝报功,肯定还能领更丰厚的赏赐哩。

血从受伤的鼻腔往下流,湿润了他有些干涸的嘴唇,王衍伸出舌尖,在唇边舔了舔,心道,真是好腥咸。但还有远比血更难下咽的东西。那人捏住王衍的下巴,使力一钳,迫使他张开嘴,吃进眼前那根阳具,随即急不可耐地挺腰肏干起来。

啧,又湿又软,比娘们下边那张嘴还带劲!

男人还能有女人香?也就是这个大官生的一副好模样,又过惯了富贵日子,养的细皮嫩肉,还能让俺们玩一玩,代北野地里那些夯货,看了硬都硬不起来。

便又有人不怀好意地问他,王太尉,不知你能同时侍候几个男人?

王衍嘴里还吞吃别人的阳具,不能开口回应,惶恐的想要摇头,刚动了一下,就让人一把掐住下颌,泪水簌簌的从颊边滚落下来。而把阳具放进他掌心里的那个士兵,又嫌他动作间有所怠慢,伸手在他胸前粗鲁地捻了又捻,水汽氤氲过的视野之中,一张喷着酒气的嘴无情地朝他咧开。一,二,三,四。那人挨个数着,口气活像在军中点卯,接着又道,我说四个,太尉,你觉得如何?

又有人说,我赌他下面那张嘴还能多吃一个。要不要,试上一试?

你要来真的?我看,还是免了,要是肏坏了他,该如何交代?其他兄弟又怎么——哎——

小腹恐怕要被捅穿了。他在哄笑声中恍惚地想。那膝关早脱了力,于是身体被人轻而易举地托起,一前一后地侵犯,后庭里两根粗壮阳具狭路争胜,直顶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感觉下身撕裂处疼痛难忍,不由自主地扭动双腿,想要从这些人手中逃脱,却被狠狠箍住了脚踝,动弹不得。意识逐渐消磨散佚,不多时,宁静的长夜终于将他吞噬。

明公,王太尉快不成了。

他会死。石勒用了陈述的语气。

是。这帮兵士太久没玩过女人,在王太尉身上动作难免过了火。方才叫人去看情形,说是发起了高热,身下又流了那许多血。王太尉早过了壮年,体格虚弱,加之终日未尝进食,经了这么一遭罪,纵能活过今夜,恐怕也挨不过三五天。

我——罢了,不必再看。你听着,王夷甫海内之名士,终究不是该用刀剑加害之人。晋室常以毒酒赐死朝臣,言道如此便可不辱其身,可那毒发之状,委实难看的很,焉能说不辱其身?去叫几个人,将他抬回土屋,从外面把墙推倒,就算是成全他们,给个痛快了。

三更天依然清醒的人,有石勒军中值夜的军士,也还有被当作俘虏关押在一处的那些亲王要臣。后者正坐立不安,念着等王夷甫一回来,就要问问他,都同石勒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那羯人将军打算如何处置他们这些晋臣。

空想了许久,土舍的木门忽然在某个时刻敞开,几名轮值军士抬着一个衣衫残破的身影走进房来。等到他们扶着那人在墙边躺下,复又一语不发地走出,木门阖起,响起吱呀一声,室内就陷入可怖的静寂。夜色里一点微弱的光,已足以让他们辨识出这个奄奄一息的人的容貌,于是几个时辰里王夷甫的遭遇也就不言而喻。晋人沉默了,逐渐闻出属于血的气息。

襄阳王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低声说,你们听,外面有大风。

很快便有人接过话头说,不。那不是风的声音,昨夜的月没有晕光。

方才王衍被抬着走路时还气若游丝,待到被送回晋臣之间,倏忽又从昏迷中醒转来。他勉力偏过头,望着司马范,秀美的凤眼流露出悲哀的光。

当时我们若不追求浮华,鼎力诚心来匡扶天下,纵不能建立先人秦汉时候的功业,想来也断不会有今天。

襄阳王也悲哀地看着他,颓然背过身去。

夷甫。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又有何意义。

之后,他听到墙壁轰然崩塌的声音。沉重的土块碾过他沉重的躯壳,倒仿佛晚云从天而降,轻柔地将他的灵魂托起。在阻隔人世的黑暗里,他也听到有人在叹息,有人在无助地哭泣。

东海迢迢,更失归期。在这仓惶没有尽头的路上,司马越临终托付给他的家小、党羽,共那煊赫一时的二十万大军,奔向了泥水和尘埃所记叙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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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REKISHI

张佳乐下班去吃他最爱吃的那家陈家麻辣烫,一大碗红红香香辣辣端上来味道引诱的他垂涎欲滴,这边还没开吃呢突然门口闪现出一道身影夹着块牌子瞅着实在陌生,作为片警张佳乐同志警觉起来了,吸溜面条都慢了,果不其然此厮牌子一放掏出一个大喇叭开始循环播放:站街500!站街500! 没有天理没有王法了青天白日——太阳要下山了。夕阳白日的竟然有人做如此秽乱之事!张佳乐筷子一拍人一走证件一亮:“警察,跟我走一趟。” 叶修就这么被逮捕了。 张佳乐收起叶修的证件。 “不是吧阿sir,我冤枉啊。” “什么冤枉!你写得清清楚楚我听的明明白白。”张佳乐借了陈果的小电驴力求把人快速送进去,此时正在寻找怎么把人铐在小电驴上。“你一口京片子学什么台湾腔啊。” “气氛那么严肃想轻松一下。” 陈果也就是陈家麻辣烫的老板在门口看着英勇民警制服嫌疑人脸上却讪讪地笑,好像想说些什么但不知道如何开口。 “姐你放心,肯定不会影响你生意的。”张佳乐看出来陈果有话想说立马打了保票,“这家伙出来一定重新做人!”他已经跨上了粉色电动车。最后找到的押送方法是让这人双手放在自己身前拷上:“你可别想有什么小动作,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是,警官大人。”叶修就这么抱着张佳乐被运走了。 “贴我那么紧干什么!” “警官,我再后退就屁股拖地了。”

陈果目送两人吵吵闹闹离开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倒真不是担心影响生意。 “老大呢。”一个把蓄了半长不短还染成金色的头发网在发网里,看起来就是小混混的高个青年从店里走出。 陈果一指那一骑绝尘的背影。 “我擦!那不是双鱼张吗!老大被抓了我要去救他!”说着就要把围裙一脱帽子一摘干起小混混本行了。 “哎哎哎别冲动!你老大那哪是被抓了我看他乐在其中啊!” 包荣兴不明就里但还是扶正了帽子:“哦那就好。” “不对,你怎么知道人小张是双鱼座的。” “之前进去的时候问的。” 陈果沉默了两秒:“是从你问了开始惊讶还是从小张同志真的回答了你开始惊讶比较好。” “他回答开始惊讶吧!” 在你知道吗他们老大是白羊座的啊、也是小张告诉你的、对啊中两人回到店里。

在一声“真是胡闹!”里,叶修结束了他的派出所一小时游。 经多方证实包括但不限于附近某苏姓大学生兄妹的证词“他就是闲的”被陈果赶来解释的魏姓人士的证词“没错他就是卖屁股的!哎呦老板娘别吼我,好吧他是我们店的伙计大大的好人”长得很帅的周氏小伙的证词“嗯……行为艺术!”还有最重要的派出所头头韩氏的证词——这个不用了,韩文清看到张佳乐押着叶修进来就说:“怎么又是你!” “哈哈老韩你们人民警察真的很敬业!” “竟然是卖淫惯犯!”张佳乐大惊。 韩文清默,叶修笑。 “晚上的空气可真新鲜啊!” 张佳乐无语地看着叶修站在派出所门口伸懒腰,什么大学生行为艺术啊,现在大学生的行为艺术是喊站街500吗!张佳乐很生气!主要生气他的一大碗麻辣烫就吃了几口现在只能在所里泡泡面吃。 “行了别嚷嚷了,快走吧别让我再逮到你不然治你一个扰乱治安!”张佳乐想自己的泡面没坨吧:“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啊!”说着惯例的话摆摆手就要回所里。 “阿sir不行啊。”叶修拉住张佳乐的袖子,“你们把我吃饭的家伙什都拿走了我咋吃饭啊。”韩文清小惩大戒——其实是看他那样子一定要让他吃点亏。把叶修的牌子和喇叭没收了,“那牌子喇叭还是我问老板借的呢。” 张佳乐一想好像是的,那牌子后面还写满30送正价饮料自选呢:“关我什么事,你靠嘴喊呗。” 叶修笑着回一句行,站在派出所门口气沉丹田:“站街500!” “卧槽你干啥!”张佳乐奔过去捂住人的嘴。 “不是你说的靠嘴喊。”叶修委屈巴巴扒拉掉张佳乐的手:“我一次没开张都要饿死了,你把我抓走我损失了多少潜在客户啊!” 你不是一次没开张吗……张佳乐无语:“你不是行为艺术吗,你开张什么。” “万一真的有人色胆包天我收了钱还能向你们举报拿个好市民奖什么的。”叶修算盘打得怪响。 “你和老韩认识是不是就因为这个。” “对,只是每次嫖客都反手也把我供出来啊。”叶修无奈,“这不一来二去就熟了吗。” 我看是你单方面和老韩熟吧,张佳乐心里嘀咕他:“你不是还在陈姐的店里打工吗,钱呢?” 叶修正色:“阿sir你玩荣耀吗?” “额……玩。” “你知道装备编辑系统吧,就是银武。” 得了还是网瘾少年——张佳乐二哥别讲大哥你也在做银武我知道,张佳乐说我有工资和他不一样! 张佳乐头上冒省略号:“……钱全花游戏里了所以饿了就站麻辣烫门口喊。” 叶修点头,肚子适时的咕噜咕噜叫。 “行吧……”一碗麻辣烫张佳乐还是能请起的反正他也经常帮老奶奶过马路拎菜,请人吃碗面也不是什么难以承受的事,也确实是他让叶修“开不了张”的:“我请你吃。” “真的?” “真的。” “我晚上来找你。”说完叶修终于走了。 张佳乐看夜空中已经爬上的月亮寻思现在不就是晚上吗,不明白但他的泡面真的要坨了赶紧也跑回去吃了。

叶修在转角处遇到为他提供证词的周氏帅小伙周泽楷。 “呦小周等饭吃呢。”他对藏在熊猫状旧衣回收箱后面的周泽楷打个招呼。 “等你。” “唉我没事。”他大手一挥。 “可以……分给前辈……”周泽楷从阴影里走出来,确实美得不可方物,盘靓条顺天生一副好面孔,站街不用大喇叭喊自有人为之大打出手啊。 “自己的业绩自己来小周你的自己吃吧,我已经找到吃的了。”叶修以展示戒指的手势给周泽楷看缠在他左手无名指的一根发丝——从张佳乐袖子上摸下来的。又从口袋摸出烟点上,还行至少这个没给他收走:“我得去准备了,拜拜。” 两人挥手告别,周泽楷后退一步神奇般融入阴影消失不见了,叶修等这支烟燃完感叹一句:“唉,科技太发达了哪哪都限飞禁飞,魅魔都得走下水道了啊。”他感受发丝的指引向张佳乐家的方向迈出一步同样融入阴影消失不见了。

张佳乐怒,张佳乐大怒。他在派出所等了好久久到林敬言反复看值班表说难道今天其实是你值班?在林敬言溜走前他不等了下班了! 被放鸽子的张佳乐回家路上怒骂叶修三百句发誓下次见到他站街就算是行为艺术也一定让他蹲一天! 月亮爬上中天站在单元门口的张佳乐仰天长望,心想:完了,忘了给陈姐送小电驴回去了。都怪那个叶修! 张佳乐叮呤哐啷打开房门,灯还没开鞋子还没脱呢突然感受到一阵风抚过脸颊,窗户没关?不对。他警惕地后退摸向配枪位置——下班了交枪了,此时腰间空空如也。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闭目养神,今天的月色很好,月光从大开的窗口处伸进来给来人描了一层银边。 “谁?!”他厉声喝问。 “我啊,等你请我吃饭呢。”叶修的声音。他睁开了眼睛,哪怕逆着光还是不自然地发亮。 “你生气好足啊。”叶修深吸一口气感叹。那是,人生着气呢,生气是很足。 虽然是熟人——勉强算是吧。但爬窗进他家还是太奇怪了——没想到叶修不站街了还做小偷了。张佳乐没放松语气冷静的:“我是很生气。” “那我能吃吗?”叶修问他。 张佳乐不明白,大半夜翻进我家为了偷吃?但他还是:“吃呗?” 话音一落,冥冥之中就像邀请吸血鬼进家门一样,这间出租屋内产生了一些神秘学意义上的契约——叶修饿鬼扑食啊,张佳乐一阵眩晕后就倒在叶修刚坐在的沙发上被剥了衣服了。或许叶修这可以改叫饿魅魔扑食。 和魔鬼说话可要小心啊,魅魔也一样。 可惜!张佳乐也是之后才懂这道理,现在只能被自己邀请来的魅魔当大餐吃了。 叶修是饿很久了,但还是较为温柔地含住张佳乐的——你也玩荣耀你做银武吗?叫什么名字?他问。啊?张佳乐脑子一片混沌也觉得莫名奇妙的但下意识回答他的银武叫猎寻。好的。叶修较为温柔地含住张佳乐的猎寻。 以叶修饥一顿饱一顿的经历来看张佳乐的下半部分很有观赏性,具体表现为张佳乐做了体毛管理,叶修一口吞下去鼻夹脸颊感受到的都是嫩嫩的肉,就是喉咙里卡着他不太舒服——口少了,一下吃饭还有点不习惯呢。 他想退出但是张佳乐身体的敏感部分被湿湿软软热热的口腔包裹后有反应了,张佳乐大腿一夹钳制住叶修的头不让他走了。叶修无奈啊!只好继续模仿吞咽。叶修手一捏张佳乐屁股一路摸上大腿,张sir就是不一样啊,全是肌肉,叶修还好不是人类啊颈椎的承受能力还不错。 他瞄一眼正在被进食的人,张佳乐还在眩晕的迷茫中现在全是身体下意识反应。叶修不确定等人醒过来给自己一拳自己能受得住吗,嘴上加快了动作,给人吸吸乐嘬得水光水光的,舌头一直挑逗猎寻的枪口。 张佳乐的被晃散的神智还没重新拼合就感觉自己的重要部分好像被什么软软湿湿的东西包裹住了,还带动弹的,不断挤压按摩他的枪管。张佳乐每天兢兢业业工作回家还要打游戏哪有空沉迷在温柔乡里面自然枪管很快过热如果不是他是弹药专家现在可能要掏出巴雷特狙击了,但弹药专家有追踪式手雷察觉到温柔乡要离开自己了张佳乐下意识一个腿绞上去了,成功追踪。 对面更加卖力的连枪口都照顾了,很想缴械张佳乐。肉壁收缩得更近蠕动的节奏也更微妙,更有甚至枪管感受到一些凸起,而这些凸起各有各的动作如同无数双小手一样不算揉挤摸,让张佳乐爽的同时起一身鸡皮疙瘩。 似乎不太像嘴。 张佳乐脑海里拼起他曾经看过的本,那种丸吞肉壁疙疙瘩瘩,还带触手的——好像身下那个疑似嘴的东西读了张佳乐的心,张佳乐立马感受到枪管被什么细细的东西缠绕,沿着伞盖到缝隙最后竟然有想探进去的趋势。 卧槽!张佳乐感受到大危机。他挣扎但就如同没睡好的鬼压床一般他动不了,只能胸口疯狂起伏呼吸。 叶修这边浑身解数啊,好久没当魅魔了业务有些生疏,他后悔了,为什么不做手活,他手比嘴巴灵活啊但张佳乐又不放他走了,只好运用他不是人的能力给嘴巴改造一下,噫,小疙瘩出来后叶修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但张佳乐的反应不骗人啊枪管又大了,于是他继续加油喉咙内伸出两根小触手玩弄猎寻,看张佳乐这快速呼吸的样子八成要开枪了,他一鼓作气一个大吞咽完美的不浪费食物的全部进了他的肚子。 张佳乐也泄了气,叶修轻松挣脱束缚,他爬起来看张佳乐的脸,人还没回过神眼神还没聚焦,脸红红的喘着粗气地躺在那。 叶修琢磨着等他回神还有一会干脆再练练魅魔技术好了,退回去又吃了起来。

等叶修吃饱喝足张佳乐也回神了,他回神是回神了就是感觉自己鸟都小了一圈累得要死一动不动,也不怕叶修继续非礼他了——反正都这样了,还想怎么样! “醒了?”叶修坐在地上趴在张佳乐脸边问他,手上夹着一支烟。 张佳乐懒得回他,一翻身面对里面。 “不是你说请我吃饭的吗。” 一说到这个张佳乐就来气,他猛一下做起来说:“你也没说你是魅魔要这么吃饭啊!” “你还那么有精神啊!”叶修觉得还能吃一顿,他捻掉烟头眼神发亮。 张佳乐气啊,但不知道回什么又砰一下躺下了:“再也不请你吃饭了!”不止鸟小一圈感觉都快隐睾了,“精尽人亡啊!” 叶修喝了口水——被张佳乐说你漱口了吗就用我的杯子。 他说:“哦,那我还给你好了。” “啊?还什么你喝都了别想吐出来有点恶心……卧槽你干什么上来!我刚穿的裤子!” 叶修说他玩的战斗法师,银武叫却邪。 总之叶修提却邪上阵了。

第二天老早到单位的韩文清看叶修从林敬言那里拿了电动车钥匙开走了张佳乐昨天押送他的粉色小电驴。陈果去店的时候看叶修站在门口边喝着豆浆边等开门旁边锁着她的粉色小电驴。 “小张人呢?”她问。 “嗯,检修猎寻呢。”叶修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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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技艺谈

好不容易忙完了毕业,想想还是想把最后一学期workshop一些零碎的随记整理一下。Ra老师休完学术假回来,尝试实验一次新课程,主题是Revision,每个人workshop两次,每次提交一篇作品的初稿和最近修改共两稿,每次不超过50页。讨论和评论也有具体的章程:中性地指出两稿之间的显著差异和不变的核心要素;回答作者在简介中提出的困扰作者的问题;向作者提出一个没有价值判断的问题。这是从来没有尝试过的workshop模式,听上去就很有挑战性,在实践中,确实也很有意思。阅读上,每节课读一篇名作小说的初稿和终稿来讨论分析,佐以各个层面上关于修改的采访、文章、练习。阅读讨论了几周后,会觉得自己渐渐摸到了修改的定式,再几周后,又开始感觉到修改并无定式。

大概因为修改的主题,参与的人少而精,七个人全是二年级的熟面孔,很是松了口气。我跟修改的关系很奇妙。有很多年我以为自己永远只会是一口气型作者,只能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一口气写完。一直知道修改的重要性,实际上我对自己的编辑水平有远超过写作水平的信心。我相信好作品是改出来的,也帮很多人改出过很多好作品——只是自己做不到。我很擅长看清楚他人作品的脉络、结构,抓住叙述声音和人物转折任何细微的生硬之处,但我自己的作品对我来说永远是一个混沌一体的团块。很多作家建议“Kill your darling”,然而我甚至分不清我的darling是哪一部分。开始用英文写之后,情况有所好转。也许是因为生疏的语言造成的陌生感,我和我的创作语言开始拥有某种礼貌的社交距离。“母语”是个很好的隐喻,和妈妈的关系永远是如此复杂纠缠,在妈妈面前,我有时候会失去我的性格——感觉自己是个和自己心目中的自己不同的人。而英语是萍水相逢搭伙过日子的朋友。最初的边界感反而让关系更持久,更健康。这样的关系当然不是没有问题,但至少我能看清问题出在哪。但仍然不知道如何修改。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修改仍然和语言有关。用英语写了第一个短篇小说,一个月后,我开始把它译回中文。我发现我不能逐字逐句地翻译自己的作品,因为看起来句义完全相同的中文和英文背后所表达的语境大相径庭。极端一点的时候,在英文中写下的一只蝴蝶,在中文语境下想要抓住我真正想要说的话,我需要把它写成一片枫叶。因此从翻译开始的工作变成了大面积的改写。人物的性格、语气、经历在中文稿中都大幅度经历了变化,我才觉得她和初稿中的那个人物是同一个人。在这样很极端的过程中,我开始学会修改,学会把握住一个故事,一个人物的“变”和“不变”的核心。

巧的是,Workshop的第一周就聊起了“翻译也是一种修改”的话题,读了《变形记》英译本第一句话的八个版本。德语的同一句话,英文的用词、标点、句式的不同可以造成如此大的差别。 在同一种语言中,句子层面上的修改也是没有止境的。Henry James的The Portrait of a Lady出版过的两个版本里,句子上的调整让两个版本呈现出不同的氛围。有时候只是一个静态剪影的动词,the young lady seated at the other end和lurking on the other side,就在人物入场之前就呈现出迥然不同的人物性格。

第二周阅读讨论了Lydia Davis收录在散文集“Essay: One”里的文章“Revising One Sentence”。Davis同样也是极其注意每一个句子是否准确的作者——它们听上去怎么样,ing词语是否过多,是否缺乏动态,是否过多动态。不过她写作的方式也给了这种高压锅般的的修改一个放气阀——她经常在“正式”写的作品旁边摊一个笔记本,在笔记本上涂一些随便的句子,用这种方式来抵消“写作”、“修改”带来的正襟危坐感和压力。有时候她同时在笔记本上改四五个作品,这比正式在一张白纸上写新作品感觉轻松得多。这让我想起波拉尼奥“短篇小说应该三篇一起写,五篇一起写”的理论,也许正是Davis的另一种表达方式。这种方式也让Davis从一个“必须正襟危坐起承转合才算正经短篇小说”的作者,变成了也许是当代最好的flash fiction作家。Davis自己也在修改中创作作品。她有一篇很有意思的Nancy Brown Will Be In Town,是改自她收到过的一封很离谱的邮件,标题是“Darcy Brown will be in town”,号召大家来报Darcy Brown的网球课,来和Darcy Brown交朋友,顺便出售Darcy Brown的种种二手家具和物品,包括一个床垫,五箱二手厨房和洗浴用品。原邮件就充满了荒诞感,Davis显然在其中发现了乐趣,写了两稿。课堂上的时候我觉得她无论如何也写得没有原邮件有趣,没有保留那种天然的粗糙的荒诞感,但回来再重读,她抓住的是某种荒诞的韵律,这也是她在每一个句子里用细节的修改做到的。 此外还读到Verlyn Klinkenborg谈修改的片段,我们好像惯于把写作当作火山喷发的岩浆,一次性的,汹涌的,灵感喷发的。阅读的时候,又把作品当成冷却不再更改的石头。但事实上,直到最后一版的最后一个句子,一切都在不停修改变化。阅读作品有时候是阅读每一个作家如何做出每一个词每一个句子的选择。而写作——每一次写作本质上都是修改。修改并不是把一个已经存在的东西修修剪剪。有时候写作者会被困住,会觉得已经存在的东西高于对它的修改,但本质上,修改就是创造,是重新挖掘你的句子里没有被发现的矿脉。是和创作同等价值的工作。

第三周是George Saunders的精简练习。他提供了一篇冗长啰嗦的小说开头,让写作者尝试把它字数砍到一半以下。给别人做编辑实在比给自己做简单得多。自我的滤镜经常会让语感和审美统统失灵。但怎么尝试在面对自己作品的时候找回它们呢?

第五周,读了Frank O’cconer 要求学生做的臭名昭著的练习,据O’cconer自己说,很多学生都极其抗拒、讨厌这个练习:用几句简短的话概括你的故事,用极简的ABXY来指代角色,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去掉角色的性别、身份,最后看看人物的关系和结构在去除到哪一步的时候仍然成立。这确实是个很讨厌的练习,但对掌握精简和结构修正很有帮助。不过对我个人而言,这个练习反倒是帮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我是那种下笔之前不能想太清楚的写作者。对我来说,写小说本质上是在过程中找到那个对的故事,而不是复述一个心里已经有的故事,这种探索的好奇心是创作的最大动力。我经常会刻意让自己不去想正在构思的故事,以保证故事对我的神秘感和新鲜感,但有时候很徒劳,很多时候写一个故事就是因为它最初产生的那个点在脑海里盘旋太久了,想要摆脱它,就算再怎么不去想,很多东西还是会自然在潜意识里生成。放任它盘踞太久不写的话,某种程度上,它会在脑内自己写好自己,下笔时就完全失去了探索的动力。有个短篇已想写有两年了,最初是来美国之前就打算要写,但因为第一年一直在写长篇,这个短篇就一直在后台运行,想得太清楚,终于开始动笔之后怎么写都不对,怎么都写不下去。用这个练习梳理了一下,会发现这个练习对这个故事来说是如此简单,因为我真的把它想得太清楚。这种“想”并不是真正的写作,因为小说的魔力是写作过程中迸发出的细节火花,有时候如果能抓住这些转瞬即逝的火花,小说会自己朝完全预料不到的方向发展。我仍然相信这个故事如果真正写下去,还是有可能产生这些意外,但它如今的图景看起来太笃定,我也就丧失了去探索它的意外的欲望。

第九周做了Ursula K. Le Guin 的练习。尝试不用任何形容词副词写一段故事。早在2021年,重新开始复健写小说的时候,和几个朋友用Le Guin中文版的《写小说最重要的十件事》(Steering the Craft)里各种练习和prompt玩了小半年。很多练习是基于语言的,当时是用中文写,我们尝试把一些过于英语的练习本土化,有些效果还不错,但有些,比如俭省形容词副词,就实在收效甚微。很多Craft书籍和作家心得都会提到动词才是小说的核心,形容词副词会减弱句子的力量——这在英语里当然是很好的提议(虽然也并非颠扑不破)。但在当时尝试的时候,我隐隐觉得,在汉语语境下滥用这种建议是很水土不服的,汉语好像并非动词为核心的语言。后来读马雁随笔集《读书与跌宕自喜》,在某篇日记里提到:“我觉得现代汉语中真正值得重视的也许不是动词系统,而是副词系统。现代汉语使用者的时间感不通过动词实现,或者说,时间关系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事件关系。”顿感一直以来隐隐的直觉性困惑被人讲出来了。重要的不是行还是走,汉语里没有创造那么多有细微区别的基本动词,重要的是怎样的动作,给动作灵魂的是大量副词赋予的事件关系,是疾行、缓行、遄行。有时候切换创作语言会切换整体的句子和创作逻辑。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时候,自我翻译的唯一出路是重写。

第十周,因为好多人因病倒下,只有几个人到场,索性取消计划闲聊。读了一份David Michael Kaplan关于句子修改的讲义,Revising Your Prose for Power and Punch,是在故事层面的修改之后,细节到句子级别的技术型指南,列举了很多大家熟知的毛病,但熟知不代表平时做得到,挺适合放在案头吾日三省吾身。闲聊的时候问了Ra一个问题,有时候一个作者初窥门径的标志就是开始找到一个写作的主题。主题这个词其实不太好,最近在Jack Underwood的书里读到的奇点(Singularity)更合意——一个黑洞奇点,一个不可触摸的中心,一个不可说、不可解释的真实存在、引力中心,而当你找到了它,你的一切写作会开始围绕着它旋转。今年以来我渐渐摸索到了属于我的那个奇点,但同时,不可避免地开始担心自我重复的问题。Ra说这是个无解的问题,但有时候重复也是一种创作,其实并不需要去害怕重复。其他的回答和讨论已经忘记了。也许对我而言,这个问题本身比答案重要得多。

第十一周,读了一篇Chareles Baxter收录在Wonderlands: Essays on the Life of Literature里的All the Dark Nights。看短篇小说大师年轻的时候怎么写了三部长篇书稿,被经纪人在电话里羞辱,如何适应失败的生活,如何发现自己真正擅长的其实正是书写失败,如何夜以继日地和自己的冒名顶替综合症对抗——仿佛是一种反向励志鸡汤,告诉你他跟一样。但文章的核心其实并不是这个。小说的技艺永远不可能不是一种从无到有的线性叙事。每写完一个句子,一个段落,一个短篇,一本书,下一次仍然会和这一次一样难,甚至更难。冒名顶替综合症对写作者来说,与其说是一种病态心理,不如说是永远无法建立可依赖的经验模式的宿命。或者说,一旦真的建立了可依赖的经验模式,写作者的写作生命,也许就已经到了终点。如何找到那个我们赖以生存的奇点?如何在围绕奇点的创作中避免重复?如何在重复中进行真正的创作?如何写出下一本书,下一个故事,下一个句子?

最后一周,读Wallace Hildick的Word for Word: A Study of Authors’ Alterations with Excercises里Virginia Woolf的章节。极其详尽地介绍了Woolf的手稿,Mrs Dalloway著名的开头“Mrs. Dalloway said she would buy the flowers herself”是如何一稿又一稿地改出来。Mrs Dalloway开头看上去无比发散自由的两页后面是多少划掉重组的句子和词语。去年背过几页Mrs Dalloway,大概是我背过的最难背的prose,比Faulkner难得多。但真正背进去了,进入Woolf的语言节奏,会觉得所有的狂热、奔逸都极其精准地放在节奏、情感最恰切的位置上。有机会还是想重读一遍,再多背一部分,这篇手稿的对比也要时常拿出来重温。其实Mrs Dalloway应该是写于Woolf整个人生中极少有的,最快乐、兴奋,创作状态最轻灵又不常陷入抑郁的一段时间。她花了二十八个月写完第一稿,又开始重写开头。What a lark! What a plunge!

仿佛每个作者都在长年累月的写作和修改中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经验,一种由大量微小的,每一次字词句的选择而积累而成的近乎于潜意识的习惯——一种语感,一种审美,一种后天由生活、阅读和写作培养出的直觉。每个人写作生命中的每一秒必定都不同,因此这种直觉是不一样的,但常常又在最终呈现的艺术效果上,从每个人的风格出发,而殊途同归。因此即使有这么多听起来如此值得参考的修改心得和技巧,修改对每一个写作者来说,也仍然毫无定式。写作本身就是一种修改——修改脑内的灵感、故事,甚至也许,在语言和故事成型的过程中,修改作者自己某一部分不曾察觉的记忆、人格甚至信念。

除了这些craft essay,文章以外,workshop上还对比阅读讨论了不少短篇小说名作的初稿和终稿。在这些作者的挣扎和修改的决定中,我反复读到这种殊途同归,和这种更为宏观(或许也是更为微观?)的修改。这部分放到下一篇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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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REKISHI

陈果一看日历寻思要不要给方锐办个生日派对呢好不容易给人请来的,叶修点上一支烟说老板别担心这个,他已经自己出去觅食了。 鼠类动作就是快,方锐人早早从H市飞到Q市和他的前dom林敬言旧情重燃,然后在床上就商定了包两天霸图的场子。 “张新杰会给你提成吗?”方锐签了电子合同问。 “应该不会吧。”林敬言吻在人的后颈处。 “真可惜!我也想吃回扣啊。”

“不是,他想干嘛,我想请假。”张佳乐看着随林敬言复工的方锐上窜下跳布置场子,便掏出手机给张新杰发请假信息。 林敬言:“嗯…他想玩个大的。” 是挺大的。 张佳乐最后还是没请到假,呆呆地坐在门口吹风,一辆taxi停下,一位除了头发是灰白全身黑漆皮大冷天还露着一截大腿身上钉子多得能开五金店的看似女人的人背着一个乐器箱下来。 吴羽策抬头看了眼暗红底无字的门头,只有右下角小小一行黑字生活体验馆,视线下移看到一个红毛弓着背坐在门口呆呆望着他,他吓了一跳。 “霸图…?”他指了指门头。 红毛点点头。

吴羽策进去了,张佳乐回过神来:谁呀!最近不接招待了吧! 方锐斥没有回扣的巨资不仅包场还把他们几个全包圆了——包括宋奇英。 “方锐来污染祖国的花朵了,老林你不拦着他!”张佳乐抓狂。 “老韩小张都没说什么呢。”林敬言只笑笑。 张新杰的意思是迟早有这一天先让小宋体验一下没下线是什么样的。 老韩说他会及时叫停的。 张佳乐坐在门口想着要不要问叶修你放方锐出来是想砸场子的吗——送快递小货车停在门口。 快递员在门口挠挠头看见了张佳乐在看他,问他“这里是霸图?你能签收一下吗?” 张佳乐签收,看单子很多摄影器材。 什么东西。 他站在包裹中间又一辆车漂移停在他面前,张佳乐咳咳几声——灰太大。 一辆七座保姆车,他觉得开车的那个金毛好眼熟但还没仔细想一位就算戴着墨镜也看得出帅得惨绝人寰的狂暴企鹅登场了。 是周泽楷。张佳乐认得,轮回炙手可热的成人明星。一个拍毛片的竟然也拍出了粉丝团,听说还有人请他上岸拍正经的不过他拒绝了。他也找过周泽楷当自己情趣内衣的模特——至于怎么托关系找到的—— “卧槽张佳乐!”嗯,没错就是靠是个从驾驶座出来大声惊讶的金毛搭线的。 “哈哈孙翔…你好呀!”孙翔从嘉世出走去了轮回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动作明星了——成人方向。 “你咋在这。”孙翔站定在霸图门头前仰头看着:“为啥没字啊。” 张佳乐也不懂为什么没字,竟然还过了门头审查,他总觉得也在哪见过霸图无字牌匾但似乎是另一辈子的事了。只说霸图特色你不懂。 “小孙帮忙搬一下行李吧。”江波涛也下车了收拾着刚到的一堆快递。 孙翔:“哦!来了。” 张佳乐低头继续看手上的单子:“嗯…S市寄来的,是你们的东西吗,你们要在这里拍……” 张佳乐一抬头发现周泽楷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墨镜推到头上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眼睛闪闪发亮。 “额…” 张佳乐也从孙翔那里听来的,这是一只永远处于发情期的狂暴企鹅。 干啥这么看着我,我不想被狂暴企鹅日啊!张佳乐举着快递单挡脸挪到门口:“我去喊人帮你们搬快递!”就窜进了屋子里。 “小周——!”张佳乐进去了,方锐出来了,后面还跟着吴羽策。 方锐飞扑到周泽楷身上,周泽楷也不拒绝把他抱起来对着脖子又亲又啃大有想把那条choker咬断的架势,方锐也不害羞腿勾着周泽楷两人在霸图门口就亲热起来了。 “太辣眼睛了。”吴羽策走上前摘了周泽楷头上的墨镜给自己戴上。 “亲亲。”周泽楷腾出嘴咬了吴羽策脸颊一口。 “哈哈!你们关系真好呢。”江波涛蹦出:“外面冷还是进去再啃吧。” 他不想他们的成人明星到外地第一天就被以影响市容的名义逮走。 “他们仨怎么认识的。”孙翔好奇。 在周泽楷还没进轮回的时候约了一个G市的炮,这个约炮对象是黄少天,两人在黄少天的房间里翻雨覆雨然后彼时还是高中生的方锐不明所以的闯入了,事后周泽楷表达出想和方锐约的意向,黄少天说他还没下海呢你等着吧,这一等就是到某次bdsm聚会上,只是那时候方锐有主了,周泽楷只能在林敬言允许的尺度内摸方锐,不过两人也算正式认识了,再后来林方分手周泽楷收到消息立马跑到N市吃上了这口好多年前就想吃的果子。 周泽楷自然不会说这么多——也说不出,他思索了一会只对江波涛说:“等到的。” 江波涛此时也对孙翔说:“等到的。” “啊?哦…?”孙翔不懂。 至于吴羽策,那就简单一点了,周泽楷自然和吴羽策约过。方锐则是一次演出过后堵到吴羽策,吴羽策以为是哪个狂热粉丝私生饭正要动手,方锐说那个乐器系列是你吧!——除了乐队内部目前还没人解码。 “是,又怎么样?”吴羽策挑眉。 “嘿嘿。”方锐凑了上去,闪着他水灵灵大眼睛发出上床邀约,吴羽策本想拒绝且揍他一顿但方锐一个转弯说他在下面你在上面,吴羽策来了兴趣,他目光停在方锐戴的choker上面:“好啊。”弹贝斯的手勾住了choker往自己怀里一拉。 这边轮回刚收拾好,同样的快递货车同样的快递小哥,但不同的是没人在门口签收了。他敲敲门没人应,这门看不见里面,快递小哥想推门进去,后面一辆七座车停下。 “终于到了可累死我了屁股要坐烂了快让我下车呼吸呼吸新鲜空气!Q市的海味怎么好像和我们G市的味道不一样呢。” 快递小哥后面一阵聒噪响起。 “哦!快递啊!社长你看好像是我们寄来的呢,每人签收吗那我签了吧,我们寄我们签一条龙啊。” 快递小哥看着龙飞凤舞的签名寻思这好像不合规定但签都签了,正准备走了,看着话唠那一行人推门他从那短暂的缝隙感受到一股暧昧的暖气:里面一个灰白头发的女人反手扣住一个稍矮的戴choker短发男人的脖颈亲,旁边一个一看就很帅的高个子也在稍矮男人身后手摸进他的衣服里,形成一个夹心之势。旁边的都在拆快递,一个红发男人捂着一个看起来年轻点的小孩的眼一脸无语,身边戴眼镜的去扒拉他的手不让他捂,眼镜男身后还有一个同样戴着choker(和前面的不同的是这个似乎还带个刻字的金属铭牌)的男人扒在眼镜男身后看看他再看看三人夹心。 “哇黄少你看他们在啵嘴啊!”一个更为稚嫩的声音从快递员身边冒出。 “就是就是我们还没到你们怎么就啵上了!耍赖皮得给我补上!”那个聒噪的领着小的冲了进去。 快递员寻思这是正经场所吗。 “压力山大啊。”一个人搬着快递进去。 压力山大啊!快递员内心附和着,他转身离开就差点撞了一个男人满怀:“对不起…” 是一直跟着聒噪男人身边的人,带着永远不变的微笑看着他,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保密哦。” 快递员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在他即将上车驶离之际,一辆面包车呼哧呼哧地停下。 “不是这车还坚持得住吗,感觉要散架了。”一个满脸胡茬大大咧咧的男人下车踢了这车几脚。 “你踹坏了你赔啊!”一个高马尾女人下车恶狠狠对那个男人说。 “别,老板娘,我穷。” “你穷可没人富了。”一个穿着垃圾袋羽绒服的男人叼了支烟下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轮回拍片子分红了多少。” “钱还没到账呢!” “喏,这不让你亲自来催了,顺便再榨他们一笔。”叼烟的下巴一指那个无字门牌,他后面面包车下来了一堆人扛着设备。 这么小这么破一辆车能装下那么多人那么多设备真是看着小里面大! 滴滴。一辆正经商务多座停下。 “哟,这不是王总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胡茬男语气谄媚的。 “什么王总,叫大眼总。”叼烟男说。 被叫做王总的男人没什么表情看来已经习惯这种垃圾话,但后面跟着的仨个小辈明显被噎了一下抬眼看了王总一眼。 “哈哈哈大眼总!”副驾驶下来的那个白毛男哈哈大笑。 “别笑了,小心喝风。”大眼总开了后备箱,仨小辈从里面各自拿了一箱东西。 两拨人一起往无字门牌下挤。 “哎哎让让让让,我们这设备可是精贵得很呢,碰坏了还得眼总破费。” “得了吧你,你这破烂往那一放就掉渣不用人碰就得报废。”白毛男呛回去。 “怎么说话呢方士谦,摄像机听了伤心罢工第一个就找你的事!” 两拨人在那挤门,两方各有一位年轻人落在最后——快递员看得真真的,两人小拇指勾了一下。 人进去门关上,快递员抬头看着那无字门牌,觉得这真是一个是非之地!一脚油门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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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BWV999

學語言,輸入的主要方式無外互內置語言芯片、外接語言處理機。

前者植入方便,芯片槍一擊即中,耗能低,自體供能即可。美中不足,大部分芯片性能一般,只能維持日常交際這樣子。

外接處理機更復雜些,必須先體檢,測試體能是否達到接入標准。達標就可以去指定操作中心,接受開顱手術,安裝接入槽、系統等一系列硬件軟件。

其費用和風險遠高於芯片。雖然多年前曾有翻譯工人超負荷工作,大腦過載致死亡的案例,但絕大多數用戶與處理機適配良好,可從事各種與語言相關的專業性極高的工作,比如審查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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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Metaphors We Live By

#读诗

Listen: there was a goat’s head hanging by ropes in a tree. All night it hung there and sang. And those who heard it Felt a hurt in their hearts and thought they were hearing The song of a night bird. They sat up in their beds, and then They lay back down again. In the night wind, the goat’s head Swayed back and forth, and from far off it shone faintly The way the moonlight shone on the train track miles away Beside which the goat’s headless body lay. Some boys Had hacked its head off. It was harder work than they had imagined. The goat cried like a man and struggled hard. But they Finished the job. They hung the bleeding head by the school And then ran off into the darkness that seems to hide everything. The head hung in the tree. The body lay by the tracks. The head called to the body. The body to the head. They missed each other. The missing grew large between them, Until it pulled the heart right out of the body, until The drawn heart flew toward the head, flew as a bird flies Back to its cage and the familiar perch from which it trills. Then the heart sang in the head, softly at first and then louder, Sang long and low until the morning light came up over The school and over the tree, and then the singing stopped.... The goat had belonged to a small girl. She named The goat Broken Thorn Sweet Blackberry, named it after The night’s bush of stars, because the goat’s silky hair Was dark as well water, because it had eyes like wild fruit. The girl lived near a high railroad track. At night She heard the trains passing, the sweet sound of the train’s horn Pouring softly over her bed, and each morning she woke To give the bleating goat his pail of warm milk. She sang Him songs about girls with ropes and cooks in boats. She brushed him with a stiff brush. She dreamed daily That he grew bigger, and he did. She thought her dreaming Made it so. But one night the girl didn’t hear the train’s horn, And the next morning she woke to an empty yard. The goat Was gone. Everything looked strange. It was as if a storm Had passed through while she slept, wind and stones, rain Stripping the branches of fruit. She knew that someone Had stolen the goat and that he had come to harm. She called To him. All morning and into the afternoon, she called And called. She walked and walked. In her chest a bad feeling Like the feeling of the stones gouging the soft undersides Of her bare feet. Then somebody found the goat’s body By the high tracks, the flies already filling their soft bottles At the goat’s torn neck. Then somebody found the head Hanging in a tree by the school. They hurried to take These things away so that the girl would not see them. They hurried to raise money to buy the girl another goat. They hurried to find the boys who had done this, to hear Them say it was a joke, a joke, it was nothing but a joke.... But listen: here is the point. The boys thought to have Their fun and be done with it. It was harder work than they Had imagined, this silly sacrifice, but they finished the job, Whistling as they washed their large hands in the dark. What they didn’t know was that the goat’s head was already Singing behind them in the tree. What they didn’t know Was that the goat’s head would go on singing, just for them, Long after the ropes were down, and that they would learn to listen, Pail after pail, stroke after patient stroke. They would Wake in the night thinking they heard the wind in the trees Or a night bird, but their hearts beating harder. There Would be a whistle, a hum, a high murmur, and, at last, a song, The low song a lost boy sings remembering his mother’s call. Not a cruel song, no, no, not cruel at all. This song Is sweet. It is sweet. The heart dies of this sweetness.

在我自己的分类标准里,我会把这首诗划入这个类别:读过这首诗后,我的生命产生了某些变化——哪怕只是细微的、不可捉摸的一点点。我变成了一个与读这首诗之前稍有不同的人。这大概是在我自己的标准里,对文学作品的最高分类。

但在初遇这首诗的时候,我好像并没有觉察这一点。一首在诗歌课上羊羊推荐给我们的很精彩的诗歌—似乎和其他每一首诗一样精彩。古怪、鲜活、残忍、叙事感强。但这就我能模糊记得的全部了。那个晃荡的羊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字词也跟着消失在记忆的深处。

后来我写了一个关于羊肉的鬼故事,在屠夫的肉架上挂起一扇羊腿,我没有想起它。后来我把这个故事改到了二稿、三稿……以至于第七稿,羊腿变成羊排又变成羊头,我还是没有想起它。直到最近,终于把这个故事改完第八稿,确信自己不会再改下去,很偶然地,买了Brigit Pegeen Kelly的这本诗集。翻开第一页,第一首,第一个Listen,第一行诗,所有词语和画面重新涌入脑海,诗里的小女孩牵着她的山羊走向了我故事里久久站在肉铺前的小女孩,我终于确信这首诗在某个我不曾觉察的时刻改变了我。

这首诗叙事性很强,一开始的Listen和“there was”就构建了讲故事的氛围,起初的画面和氛围是如此古怪,仿佛某个未经删改的民俗故事,用显得血腥残忍的符号象征勾起听众心里的不安和恐惧。但叙事的方向不是线性的,故事是倒着讲的,“there was”的经典起手式开篇的不是故事的起因,而是结果。从故事结果开始,听众沿着歌声和铁轨回溯它的源头,每一次的发现都赋予叙事一点现实的逻辑,每一次的逆推都把开头怪诞的画面推回更现实的脉络上——叙事的溯源给了听众这样的错觉,然而整个故事本质上仍然建立在羊头怪诞的歌声上。在整首诗正中央的部分,故事终于从结果推回了起源,一无所觉的女孩身上。时间和故事从她身上再次开始流动,开始正常时序的叙事。这让整首诗的结构看起来好像蝴蝶的一对翅膀,以女孩为中点,往前是由结果溯向起源,往后是女孩失去山羊之后的种种,而在中点上,拥有羊的女孩和失去羊的女孩重叠在一起,她的喜悦和哀悼重叠在一起,羊头在诗歌的叙事中回到女孩身边,并注定了继续发展下去与女孩永别的结局。

然而这首诗终究不是完全对称的,女孩和山羊如此让人心碎,但它本质上的核心是山羊和那一群残酷的男孩。这首歌的Listen,沿着铁轨的回溯和歌唱,虽然带着温情在叙事中回到了女孩的中点,但女孩并没有听见它,道德上纯洁无瑕的她永远也不会听见它。这首歌不是唱给她听的。接近尾声,But listen,再一次的强调,这首歌是唱给那群并不知道杀戮有那么艰难,却还是完成了杀戮的男孩听的,是唱给所有手上沾了血,身负罪孽的听众听的。当他们,当我们并不知道生命背后柔软的部分,并没有看到山羊死前像人一样挣扎,杀戮永远无所谓残酷。使之残酷的是歌声里的甜美,女孩对山羊的珍视,是当你知道你亲手摧毁了这一切的那一刻。借由这样的听觉上的昭示和对罪孽的反省,这首诗最终用一种怪诞又古老的方式,回到了基督教忏悔的主题上。

这首诗本身是这样一首歌,而这首歌的叙述又极大地依托于其音乐性。Listen一开始就调动了读者的耳朵,而在最开始悚然的羊头图像里,读者很快就能被一连串的h头韵击中,完成从读者到听众的转化。Head-hurt-hang-harm-hack-heard-heart-harder-hands-hum——残酷的行为、柔软的器官、残损的、痛苦的、艰难的——词语在听觉中被潜意识联系起来,组织成密不透风的网,脱口而出的时候,h的声音又仿佛钝器击打的声音,仿佛叹息。读这首诗的时候,它的声音好像在生理性地用钝器击打我。小时候学钢琴,我最害怕钢琴的弱音踏板,踩上去,清脆的声音会变闷,变钝。有个童年反复做的噩梦,就是我变得很小很小,去攀爬巨大如阶梯的一层层钢琴琴键,但不知道谁踩下了弱音踏板,每一个琴键都在我手下脚下发出闷闷的钝音,那个声音在噩梦里,会在生理上包裹我、钝击我,蚕茧一样覆盖我的口鼻耳。后来很多年后,每当我产生和真实世界解离的体验,我都会忽然重温那种钝击和包裹的生理感受,一种我无法形容的窒息和无法解脱的痛苦,不属于听觉、触觉,无法解释——而在听到这首诗字词下的旋律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到那种感受在他人的笔下,被以某种接近真相的方式呈现了出来。

很难去更细致地分析这首诗的词句和音乐,无法不断回头去重温那些钝击。但我清楚地看到了它是如何改变了我。也许在我小时候,第一次踩下钢琴踏板,为弹下的第一个音情不自禁地发抖发麻,在我还未曾遇见过这首诗的时候,就已经被这首诗改变了生命中的某个至关重要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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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GillesVu24

因为抑郁症,今天什么都不想干。可是每天都有需要去做的事。于是不得不把那些事拖到明天。但明天会更好吗?虽然已经在吃药了,但仍无法避免无力的状况。

过去的愿望变得像是妄想一般,遥不可及,毫无希望。我能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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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pipapapi

天的那边,总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人和事在发生,天这边总是有他人所不知道的人和事在上演。我们的生活和彼岸他们的生活,或许只要两相看,就不过是台上台下,戏里戏外,都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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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pipapapi

#存在疑问时

一切工具都只能帮助已经行动起来的人,而行动本身,没有其他人和工具可以帮助你

写作是一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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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pipapapi

正如William Zinsser在《On Writing Well》一书中曾提到的,“写作就是把思考放在纸上”。可以从以下四个方面理解写作的价值:

写作是思考的工具。写作是思考的一种形式,可以帮助我们梳理思路,明确问题的症结。在面对复杂的问题时,我们可以试着用文字的方式来组织表达。这样做有助于理清纷乱的想法,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逻辑思考在写作过程中发挥着关键作用,它使我们能够清晰地判断事物的前因后果,从而深入理解问题的本质。

写作是创新的源泉。写作能够激发我们的思维,使个体获得新的视角。在撰写文章时,我们需要从多方面考虑问题,这有助于发现之前被忽略的细节或视角。文字的连贯组织往往能带来意想不到的联想和领悟,使我们在写作中获得全新的启发。

写作是自省的途径。正如Flannery O’Connor所说,“我写作是为了发现我所知道的。”在写作过程中,我们可以审视自己的想法,反思自己的行动,评价自己的决定。这种内向的倾听和反思有助于我们理解自己的情绪和动机,发现自我成长的机会,从而找到解决疑问和困惑的方法。

写作是沟通的桥梁。写作是与他人进行思想交流的重要方式,我们可以把文章发表出来,接收各界的反馈和讨论。这不仅可以提升我们的沟通技巧,还能完善我们的观点,获得更全面的结论。群策群力总会比一个人的思考更丰富完整。 #存在疑问时 通过写作来解决:先完成,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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