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rry

#豪兽红白 #R18

Summary:

远野吠纳闷于熊手真白为何在酷热的夏天也不愿意脱掉那件裹得厚厚实实的外套。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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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迦索德之乡。

“这里的空调还没修好啊……我说,我知道你怕热,但是如果热的话,把外套脱下来不是更好吗?”远野吠将一只腿盘起来,摘下面前的花放进嘴里,百无聊赖地盯着面前趴在桌子上、仿佛奶油般融化在热浪里的白色身影。

“……”

意外地没有在第一时间还嘴。

“喂,还好吗?能看见我吗?”远野吠伸出手挥了挥。

“天气太热,加上没有补充水分,所以熊手中暑了熊……”悬在空中的恶魔熊熊插嘴道,语气尽是担忧。

“二代目、神明大人的事你少管,别打这件外套的主意。恶魔熊熊,麻烦你……唔……”熊手真白反驳的声音传到远野吠耳朵里都变了调,平日里的傲慢语气被蒸得耷拉下来,无精打采的。漂浮在一旁的恶魔熊熊一边着急地喊着“熊手,坚持住啊熊~~”一边钻进熊手真白的怀里,接触到冰凉的质感,话语里的对象才稍稍恢复意识。

熊手真白把恶魔熊熊搂得紧了些,勉强把头撑起来:“二代目,没有事情做就出去买瓶冰镇蜂蜜水给我。不然本大爷就让熊熊打印账单了。”

这家伙……!我刚刚才开始对他产生那么一点同情!远野吠在把拳头挥出去之前闭着眼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往自己腿上一捶,走到门前还不忘忿忿地望向罪魁祸首。

熊手真白听见对方远去的声音,心中涌起少有的烦躁。鼻腔间那股甜腻的蜂蜜味越发粘稠,交裹住五感,脑袋也化作浆糊,任凭搅拌都无法运作。他只觉浑身发热,而这份热量并不源于外界的温度,更像是从内里生发的、夹杂着生理欲望的一团混沌。

熊手真白攥紧了戴着戒指的右手。

变成现在这样,果然不单纯是因为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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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野吠过去曾在无一的世界里了解过人类第二性征的分化——在和身为Beta的高梨岭陆陆续续的相谈中,眼前渐渐有了这个社会运作的形体。Beta在社会占据了主要也是最平凡的一部分,剩余的Alpha和Omega则各自扮演着特殊的角色。

而只有Beta无法产生也无法感受到信息素。对于体质敏感的人,顶多能够体会到信息素的“压力”,但也不会受到实质性的影响。

岭小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郑重地用双手握住远野吠的肩膀:“吠,无一会吞噬产生愿望的人,所以不能怀有愿望;在某种意义上,拥有信息素也会被欲念所吞噬。不管吠以后分化成哪种类型,都一定要保持心灵上的冷静,不让自己被欲望驱遣。就把这当作是一个约定了,怎么样?”

年幼的远野吠似懂非懂地伸出手,小指弯起来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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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吠亲!吠亲吠亲!听得到吗……?不好了你快回来!角啵和熊碳都在特伽索德之乡昏迷了!”

“啊?”刚接过店员的找零的手一抖,硬币掉到地板的缝隙里,远野吠狼狈地在硬币消失在暗处之前伸手将其捞住,拎着水就往回跑。

不是,只是出去买了个水而已,怎么那边搞得像被推理无一再次入侵了似的一片狼藉。这次难道是什么炎热无一吗……?

远野吠心急火燎地赶到现场,一河角乃在暴神龙仪和百夜陆王的搀扶下才勉强站起来,虚弱地开口:“差点忘记你们几个是Beta了!刚想说这里信息素浓度这么高,几个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总之出于侦探的判断,熊手现在的情况可能不是靠补充水分就能缓解的……”

“先不管这家伙是Alpha还是Omega,吠君,”一河角乃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滩熊,“你跟他关系好点,先带他上去你的房间做些降温处理吧,他人信息素过量会诱发生理紊乱的。”

“……熊手原来不是Beta吗?等等,你说不是中暑,那……”远野吠刚从状况外反应过来。

熊手真白平时确实为人高调,毕竟是“几乎是神”的存在,光是那样开天价账单的行为举止就已经不像一般人了。但在先前和一河角乃的相处中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所以远野吠并没有怀疑过他的第二性征。

除非。

远野吠决定不多想,绕过繁复的外套和披风支起熊手真白的一边手臂,让恶魔熊熊把冰水敷在他的后颈,低声问道:“能行动吗?”对方只是蔫蔫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

话虽如此,我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啊!远野吠把熊手真白带上楼梯的时候心里一阵忐忑,悄声朝恶魔熊熊询问:“熊手以前有类似的经历吗?”

“熊手以前也会中暑的熊,毕竟冻住了一万年还不适应嘛熊~不过在便利店呆一会就恢复了熊。但是有些时候熊手中暑会拜托我先离开,然后他再主动来找我的熊~”恶魔熊熊倒是不藏着掖着,一股脑全说了。

这个情况,和从前听说的易感期症状很像……不过易感期是Alpha的特殊时期,对Omega来说就是……发情期,情节更严重一些,需要通过注射抑制剂或者标记来解决。远野吠自分化后就没有特别留意过Alpha和Omega相关的知识,连“标记”本身具体是指什么都很困惑,毕竟这两种人在现实里可以说一辈子可能都不会遇上一次;但按如今的情况来看,似乎已经不能略过这个话题了。

不对,万一这家伙是Omega怎么办?抑制剂不是随处可见的一般流通品,而且身边也没有人愿意做临时标记来缓解症状啊?纵然拥有敏锐的嗅觉,远野吠依旧感受不到对方的信息素,只觉得肩膀沉甸甸的,压了不止一个人的重量上来。

但至少作为Beta,远野吠理所当然地想,在排除了信息素的影响后,多少还是有做临时缓解措施的余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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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野吠还是把这件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说到底为什么是我来负责照顾这家伙啊!要说关系,他明明也已经和大家都打成一片了吧。总之都怪这家伙,刚刚的花都还没吸完就突然冒出了不少麻烦。

熊手真白躺在床上,额头敷着用毛巾裹起来的冰袋,但无济于事,汗水依旧不断往外淌,浸湿了前发,顺着下颌滚落到锁骨处。

既然这样……

远野吠扶着熊手真白坐起来,拧开蜂蜜水凑到他嘴边,甜水的些微气泡声迸裂开来,饱满凉滑的水意滋润着身体各处,在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中,躯体又恢复了些许活动能力。

有一部分液体顺着唇沿流下,出于节约No.1意识的豪兽狼几乎是瞬间舔掉了差点滴下去的那部分。

熊手真白先前昏蒙的意识彻底清醒了,蓦地睁大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远野吠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拉开距离说:“别误会、我没想对你怎么样!只是习惯不能浪费食物罢了。”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嘟囔。

被舔过的地方忽然变得好热。

远野吠在熊手真白开始发散思维之前赶紧抢过话头,转移了对话主题:“说到底,这件碍事的外套总得脱下来吧!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直不愿意脱……但不管怎么看都让人相当不爽啊。”未等熊手真白有所反应,他直接上手开始脱掉白金相间的外套。

“不行、这样本大爷就……”熊手不认命地拽着外套的一角,“总之本大爷不脱外套是有原因的!”倘若在平日里,他绝对有功夫还手,但在这样的特殊情况下,他的力气甚至不如自己身旁的恶魔熊熊。

黑色的运动服暴露在视野里,冰蓝色吊坠明晃晃地挂在大敞开的领口下。熊手真白往床沿挪动几寸,捧着恶魔熊熊耳语了几句,恶魔熊熊便轻盈地飞出去,顺手将木门“咔哒”一声关上。

“那么,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

“熊手,这里隔音不好,有什么秘密的话关着门也会听见的。”

“都说了不要小瞧神之熊手的全能。”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噱头。

“总之,本大爷只有一个请求。”熊手真白的声音相比刚刚气势忽然弱了些。

“……什么?”远野吠还没有被这样拜托过,心里竟兀自期待起来。

“二代目,你会临时标记吗?”

临时标记?

远野吠一下坐直了。

“会、会啊!我可以帮你!”他站起来,理直气壮地说着,不想被熊手真白看出来他一点都不了解这玩意是什么。

熊手真白叹了口气,直接无视了他的逞强,“二代目,你如果知道的话是不会擅自同意的。本来这件外套是为了尽量抑制Alpha易感期副作用的,世界重置后,我的体质尚未适应如今市面流行的抑制剂商品,只能借此减缓感官上的体验。但是这次预判失误了,没能及时得到处理,结果就……加上现在没有外套,其实已经……有点到忍耐的极限了。”

“什么意思?”

一熊一狼面面相觑。

熊手真白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极大的心理建设一般。他伸出手,扯着远野吠胸前的狗链将对方整个人拉下来,牙齿碰撞到唇边,像野兽的啃咬毫不留情,间隙涌出的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唇舌搅着唾液挤出淫靡的声响。情欲的种子以喘息为养分,疯狂地在五脏六腑生长,绞紧神经,将两人的每一寸血液悉数点燃。

远野吠的双手很自然地撑在熊手真白两旁,又侧过身,两个人抱着滚到床上。他鲜少地开始运用大脑思考起来,对标记一事所代表的性含义所诧异,却又感到异常的口干舌燥,心底的渴望剧烈地燃烧,胸口也越发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将要破膛而出了似的。既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不继续下去的理由了吧。他被熊手真白压在身下,勉强撑起身子,两腿微曲,把凌乱的刘海拨至一旁,看着对方微微泛红的眼眶,出于本能用食指和拇指围成一个圈,聚焦着对方的眼睛。

你是我的猎物,他想。

我想要你进入我。救世主眼里的恳求显然更直截了当。

熊手真白夹住远野吠的腿,顺着去吻他的指节,手腕,埋进脖颈里吮咬着锁骨,像是在啜饮花蜜般熟稔。当然,不乏是因为被自己的信息素影响,又或者出于身体需求,让他觉得远野吠自上而下都流涌出香甜的气味。被舔吮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很……舒服。于是远野吠也有模有样地学起来,舔着对方发红的耳后,偶尔舌尖碰到耳环时会感受到对方的震颤,比心跳声更富有情色。

这位神明大人此时跨坐在他身上,两副躯体紧贴缠绕着,热量源源不断地往上涌,已经区分不清是环境还是心情的燥热。原始的欲望越来越成形,他无端生发出一种想狠狠啃咬对方肩膀的冲动。

不要被欲望吞噬。岭小姐的话像清脆的铃铛在耳边回响。

但一同回到人间后,岭小姐说,我可以再次启程去寻找我的愿望了。

所以我也会享受与之伴随而来的欲望。

远野吠终究是忍住了咬噬,拉开熊手真白的上衣拉链,将他裸裎的身体从包装纸般的外衣里剥出来。食指在乳首画圈,磨圆的指甲接触到皮肤,从胸口到肋骨再到起伏的小腹,质感稍显粗粝,却牵动着电流自上而下窜去。舌尖掠过乳头,留下一片水渍,如同哺乳过后残余的小滩痕迹。熊手真白觉得自己像案板上一尾被刮了鳞片的鱼,毫无保留地展示在对方面前,手指再轻微的抚摸都像是探入了身体内部,直接插进深处刺激着他的五感,呻吟和喘息在这片空间里似乎不再需要克制,发出、吸纳,都一同模糊在动作的爱抚中。胯下早已湿得一塌糊涂,即使没有脱去裤子也可以感受到不断膨胀的性欲,挤压着他们本就残存无几的理智。

从现在的角度望去,刚好可以看见远野吠裸露的大片光滑的肌肤。没有腺体、不需要被保护起来的肩膀,在凝视下融化成蜡液,滴进心里,满是痛苦和灼热。他忽然感到一阵烦躁,直接咬上去,犬牙刺破皮肤,又用舌头舔去咸腥的血,远野吠吃痛地叫了一声,凌乱的头发抵着对方胸口,小口小口地喘息。

吠。他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摇篮曲一样的呢喃。

熊手真白不知道此时远野吠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他想,明明知道对方是Beta,双方都无法从彼此身上索取些什么,留不下共同见证的标记,却还是利用了这个最卑劣的谎话,只为获得满足的自己,其实才是最无理取闹且幼稚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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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对熊手真白来说一直都是身外之物,并不是必要的。救济他人、广发善心,从形形色色的人们身上收获的爱已经足够丰盈内心。在世界重置前他曾问过特迦索德,如果我赢得戒指争夺战,实现建立一个人人都幸福的世界后,象征混乱和无序的第二性征也可以消失吗?因为这东西对本大爷来说实在是个相当麻烦且拖累的存在。

如果你真的能获胜的话,特迦索德沉思半晌后说。

当熊手真白受到古德巴恩的感召苏醒后,来到这个世界,发现信息素的味道粘稠如气味本体,依然无法挣脱时,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不仅失去了一切,也未曾得到那些不至于称之为虚与委蛇,却也没有兑现的承诺。

所以当远野吠,这个“二代目”第一次被他叫了名字,用亮晶晶的好看的眼睛欣喜地望向他时,他对自己先前的想法动摇了。

之后的几次易感期,他清洗自己身体上残余的痕迹时,都会想到远野吠,想象那颗由他戴过的戒指又是以何种方式找到这位新的主人,并因为那种笨蛋般一往无前的勇气,再一次得到特迦索德的认可,就像过去的他一样。

他对这个镜面兼后辈的存在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既然摆脱不掉身份的枷锁,如果对自身的真实渴求都不坦诚,是不是意味着还要进行自我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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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不,只是走了神,差点忘记本大爷要做什么了。”

“这种时候走神啊。等、等等……”

熊手真白向后挪了挪,打开对方的大腿,隔着布料揉着已经湿掉的前端。远野吠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大,在熊手将他的衣物彻底退去后,远野吠的脸就和旁边的衣服一样红。熊手真白觉得好笑,这家伙之前没体会过吗?于是对着远野吠做了一个同样的标志手势,有所不同的是,这个圆圈套在了对方的茎身上,上下撸动着,手指接触到底端后,他将自己的牙齿包裹起来,含住顶端的一部分开始吸吮。远野吠只觉得快感迅速地奔涌到身体各处,忍不住呻吟起来,能隐约看见肋骨的腹部剧烈起伏着,断断续续泄出饱含情欲的喘息。

怎么连眼眶都红了?喂,这样的话,待会要是哭出来怎么办……

“熊手,我、我快……”远野吠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求饶般的呜咽。

知道了知道了。熊手真白松开口,前端也如同缴械投降般,一股股往外冒出稀薄的精水。脱下自己的裤子内裤,下身疲软地搭在腿间,看起来早已发泄过一轮了。他将精液抹在手心,手指在穴口边缘按压。

Alpha能分泌的润滑很少,因为原本的身体结构就不适于插入,也不容易引起兴奋,所以要比其他类型的人群做更多事前的扩张准备。但当远野吠吸吸鼻子,试探地伸出两根手指,手背朝下探入时,加上本身处于易感期的原因,指尖触摸到的每处都变成了敏感点,软热的内壁裹着手指,像一本书,湿淋淋地摊开在远野吠面前,任凭他翻窥。此时熊手真白枕着他刚刚咬过的肩膀处,远野吠尚不得知对方此时会是一番怎样的表情,但身体不时传来的痉挛诚实地告知着他正经历的感受。

远野吠将手指抽出,很快又插进另一个穴口之中,搅拌着唇舌,再伸出舌头,黏黏糊糊地亲吻对方,像狼亲吻同伴时一样,巴不得将整个嘴部含住。喘气的间隙,熊手真白扶着性器慢慢坐下去,每寸内壁都被缓缓划开,撕裂般的疼痛和快感同时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感到一阵战栗的兴奋,剧烈的刺激充斥着大脑。

好温暖。不只是包裹着的内壁,还有紧贴着的汗津津的胸口,可以谛听到一万年前仍然鲜活跳动的心脏。远野吠浑身像浸泡在湿润的棉花里,被夹紧的双腿一阵瘫软,眼前不断冒出空白、白色的虚像,在快感的冲击下他只想流泪,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双颊,蹭到熊手真白的身上,模糊了他被情欲熏染得一塌糊涂的脸。

不要哭啊、真是的,小孩子吗?搞得我都想哭了啊!明明我才是痛的那个吧!熊手真白身下一边动作着,一边把远野吠遮住脸的手臂拿下来,拼命擦着对方的眼泪,自己脸上也变得湿湿的,泪水和汗水还有津液混合在一起。他塌下腰,亲吻着对方的锁骨和咬痕,才将性器从汁水淋漓的肉穴里抽离出来。两个人身上都乱七八糟的,大口大口地呼吸、夺取着房间里所剩无几的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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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Alpha就没有和Beta互相标记的能力啊,吠君。”

“啊?”

“吠亲,你居然不知道?那你和熊碳昨天在我们离开后都做了什么?”

“呃……这个,哦,被这家伙要求通过陪他聊天来还账单的款项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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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因为各自的事务而离开特迦索德之乡了。远野吠坐在修好的空调底下,低头写着新的面试申请。忽然脸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他接过,是一瓶一模一样的冰镇蜂蜜水。远野吠头都没抬就知道只有谁会在这个点晃悠过来。

“昨天……”

“对不……”

两个人同时愣了愣。

熊手真白清了清嗓子,率先说道:“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对你说一句对不起。总觉得骗了你,让你获得了不愉快的体验、什么的……”

“我还挺开心的……”

“诶?”

“就算解决不了,”远野吠难为情地捏着胸前的链条,“总觉得、也学会了点什么可以帮助到你的东西。”

“不,二代目,你没理解我在说什么。而且这种东西姑且就不要学会了吧!”

“喂,这不是你教的吗?喂!别擅自抛下莫名其妙的话就走啊!”

“救世主大人还要继续进行伟大的重塑世界计划哦熊~”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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